「這兩天你藏哪去了?」苗雲高聲的問著高玉蘭,心里笑的都快不行了;
「干什麼?還把我當試驗品?拜托!您老就放了我吧!我都得胃炎了。」一听苗雲打听自己的去處她可不敢說;
「切!你還是我朋友嗎?是朋友就得兩肋插刀才行,我那哥們兒已經走了,不用試驗了,你可以歸來了。」苗雲低著頭看著桌子上的文件,雙手不停的敲打著鍵盤;
「真的?」高玉蘭湊近看著苗雲的雙眸;
「我終于不用再進廚房了,當然是真的了,你以為我願意聞油煙味兒啊,要不是為了我的鐵哥們兒我才不下廚房。」苗雲從小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雖然喜歡獨立,但是飲食上自從獨立以來都是一塌糊涂的,所以身板一直瘦的堪比竹竿;
「那真是你鐵哥們兒?不會是你私藏的小男吧?你苗雲什麼時候這麼偉大了,肯為了一個朋友下廚?」高玉蘭突然壓低身子,瞅瞅四周然後湊近苗雲的耳朵;
「……」苗雲對听到的消息很不以為然的抬頭看著高玉蘭;
「這些天你很閑是不是?」
「NO,NO,NO,我……我那個,嘿嘿……」高玉蘭自從上次在聯誼會上見了陳一凡一面後,就被吸引住了,覺得那才叫真男人,這麼多年了,她終于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了,雖然覺得那個男人很難接近,但是自己還是想多了解一下;
「干嘛笑的這麼犯賤?思春了?」苗雲不顧旁人听不听得見;
「真的思春?」苗雲看著高玉蘭那有些沉醉的花痴樣,驚呼一聲,惹來眾人抬頭︰
「什麼?那個男人?」苗雲再次高呼,惹的眾人離椅,高玉蘭趕緊示意苗雲低調點;
「那種男人你根本就掌控不了,我總覺得他不像個好人,眼楮邪邪的不說,一張臉從早黑道晚,你這個丫頭可別昏了頭,把自己搭進去。」想想陳一凡的全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真的是有種冰冷,她很不喜歡;
「你怎麼就知道我掌控不了?好像你多了解人家一樣。你不會認識他吧?」高玉蘭顯得頗為失落,根本沒想到苗雲會認識這個男人;
「怎麼可能?蘭蘭,相信我,那種男人的水深,那麼深沉陰郁的一個人你最好離他遠遠的。」苗雲總覺得那個男人太陰險,太不靠譜;
「不遠也不行啊,我都找了好幾天了都沒有得到那個男人的一點消息,不行,下班我得去問問聯誼會舉辦方。」高玉蘭說完就行動起來,看著頗為興奮;
「我相信我的眼楮看到的,誰像你沒心沒肺到光看一個人的表象啊。」苗雲沖著有些激動的高玉蘭提醒著,掩飾著自己閃爍的雙眸;
這邊,陳一凡為了逃避他老媽的逼婚,假期還沒有結束就回到了部隊,正好趕上軍區的大幣武,也就沒有時間想那些煩心事了,余劍鋒也更別提了,其管轄的一個連隊要被派到某個國家重點文物區駐守,自己也得親自過去主持一下大局,必定也是任務艱巨;
陳一凡一回到部隊才有了一種放任自由的感覺,很爽!心有個地方被觸動了,覺得有時會有些壓抑,想擺月兌這種不好的感覺,他是什麼人,闖過刀山火海,經歷過血雨腥風怎麼能讓一個女人左右自己的情緒,全身心的卯足了勁兒要拿個全區第一回來,只要心中不再想起那個讓他曾經有一絲牽掛的女子;
陳一凡出生在軍人世家,上到他九十歲的爺爺,再到他已經七十歲的老爸,哥哥姐姐那都是部隊骨干,自己也是被逼著上了軍校,不想子憑父貴,憑借自身能力一步一步爬上這個團長的職位,沒有人可以質疑他;
軍校高材生,又是文武全才,這陳一凡當然也是軍區響當當的一號大人物,一大早負重五公里後,馬不停蹄的就趕到新兵訓練場,再走過集訓場這才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偉岸的身軀有著別樣的英姿,大量運動後的汗水沁濕了黑發,散發著性感的男人味,剛月兌下軍裝就看到桌子上的手機指示燈一個勁的閃;
「又來了!」陳一凡苦叫一聲,干脆關掉手機,自己的強勢和霸道唯獨對這個老媽不起作用;
哼著歌正要沖個涼水澡,座機又突然響了起來;
「首長好!」聲音洪亮,底氣充足,但言語中卻帶著些許的戲謔;
「到我辦公室來一趟!」空軍的潘首長不容拒絕直接掛斷;
陳一凡看看桌子上躺著的手機,嘴角彎彎一勾,心里涌起一股無奈;
結果不出自己所料,領導象征性的談了些公事就間接的問起了陳一凡的個人問題;
「首長,那是我的私事,這可是在部隊,您老得公私分明!」陳一凡越听心里就越不舒坦,本來就已經歪歪扭扭的軍姿此刻更加不像樣了,到最後干脆軍姿也不站了,大大咧咧的走到一旁的沙發上一就坐了下去;
「臭小子,我可是你的領導,領導關心下屬那是理所應當,少跟我來什麼公私分明!」
「得,得,得!潘叔您是被我老爸老媽給管慣了,可不包括我,您要是听他們的,每天給我來這麼一出,我就申請到特種部隊,還有,我不管您批不批,不批我就復原,您可知道我這脾氣的,一上來,天王老子都得繞著走!」陳一凡直接把話放這,連後路都想好了,說的潘慶國張張嘴愣是插不上話;
「混賬小子,這是在跟你領導說話嗎?沒大沒小!父母多管一些不也是為了你好?你不同意,迂回一下不就好了,干嗎非得不接電話,休假不回家還逃跑?你把軍人的臉都丟盡了。」首長有些氣憤的看著陳一凡,但是眼神中還是掩飾不住對這個愛將的寵溺;
「啥?迂回?」陳一凡直拍腦門;
「我家那些老爺子們那都是迂回戰爭出來的高手,我從高中就迂回,不也是听命上了軍校?還迂回呢,再迂回就把我自己的後半輩子徹底的迂回進去了,我已經奉獻了前半生了,後半生說什麼我也得自己做主。」陳一凡翹著二郎腿語氣堅決;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反正你父母找我我就得說,老領導的命令我還是會顧及一些的。」
「潘叔,您還當自己是那個小警衛員啊!你這叫愚忠!真是服了你們了。在部隊管人管慣了,家里事還要一手遮天。」陳一凡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嘟嘟囔囔的;
「臭小子,說誰一手遮天呢!」說著拿起桌子上的報紙作勢就要扔到陳一凡的臉上;
可陳一凡見勢頭不對早就跑的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