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來大姨媽的的日子里,她總是一夜起來兩三次。肚子不舒服加上擔心滲漏,令到她精神緊張無法放松,只能一夜淺睡。
可昨晚,是一夜到天亮誒。
睡是睡足了,但是這大姨媽,也泛濫了。
氣不過來的尋夜把弄髒的衣服床單直接裹成一團,塞到了垃圾桶旁邊。彎腰低頭的時候,看到窗台角落有著一灘不甚明顯的痕跡。
紅姑幾乎是每天太陽下山以後都會到二樓來搞衛生,以她那愛清潔的程度,不可能放著這麼一個角落沒有清理。
尋夜疑惑地走過去彎腰細看,咦,這痕跡怎麼有點熟悉呢?
有點像禽類動物的爪子,整個形狀呈扇形,一端有著三個趾頭。
尋夜伸出手指在痕跡上拭了一下,很淡的灰塵,要不是因為彎腰,視線角度改變的關系,她是絕對發現不了這麼一處痕跡。
看了一眼洞開的窗戶,尋夜眉頭深深蹙起。
想起之前在神台上發現的痕跡,尋夜心里有了計較。
從二樓下來,尋夜一眼就看到了正在辛勤擦拭著神台的紅姑。
「哎呦,氣色不錯啊,看來昨晚沒怎麼折騰?」
紅姑本來是很隨口的一句,听在尋夜耳里卻是一語雙關。
紅姑還懵然不知自己已經觸到了尋夜的禁忌,興致勃勃地問道︰「是大姨媽趕走了春*夢,還是春*夢改造了大姨媽?」
「你是希望我趕走你呢?還是要我改造你?」一夜好睡,連黑眼圈都沒有的尋夜瞪圓了兩只大眼楮,殺氣騰騰。
「我是隨便開開玩笑嘛,真是愛較真的孩子。」紅姑撇嘴道︰「快去上香,完了喝牛女乃,喝那個墨菲斯買來的牛女乃。」
一早就听到這名字,尋夜心跳還是慢了一拍。
紅姑壓抑不住心中的好奇,小心翼翼地問道︰「對了,昨晚你真的……沒做那種夢?」
尋夜咬牙切齒地看著她︰「看來你是做鬼做膩了?!」
紅姑只覺得後腦勺一陣冷風吹過,怕怕地縮了縮脖子,說道︰「小夜,你最近脾氣很躁哦……」說完,她就化做一道光芒鑽回了地里。
紅姑是不在了,可尋夜的腦子里頭卻是在思索著昨晚的夢。
夢中的歌聲……也是那個男人嗎?可為什麼他要唱歌呢?那是催眠的歌曲吧?腦子清晰記得那是從沒听過的曲調。
可是為什麼自己會做這樣的夢呢?
之前的旖旎春夢,現在的夢中歌聲,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腦子在作怪嗎?
還有,每次夢里的男人都是一樣,熟悉的溫度,熟悉的觸感,熟悉的懷抱,會是偶然嗎?
尋夜越想越頭大,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藏著一個秘密的接口,只要找到這個接口,一切都真相大白,可是那個接口又是在那里呢?
因為今天剛好是初一,所以給三清天尊上香就不止是用平常的黃香了,還得奉上紫雲檀香,傳言這紫雲檀香燒出來的香煙可以直上九天雲層,直接向天宮的諸位神仙表達自己的虔誠之意。
尋夜不信這一套,就像人世間是信訪部一樣,要想表達自己的意見,還有重重關卡。若要想直達天听,一個字是難,兩個字是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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