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寬闊的原野上傳來了一陣陣清脆的馬蹄聲,一只精壯的馬隊行走在潮濕的草地上。
兩個身著黑色長袍的男子,行走在馬隊的最前面。而在他們的後方,一連四座沉重的馬車在平穩的草地上劃出了道道車痕。
「四爺、前方就是額爾諾,翻過這座山就是科爾沁部落了……」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男子側過身,恭敬地向著他身旁的男子說道。
那男子沉默不語,而是將那雙如雄鷹般睿智地眼眸掃向了四周。這里的地形,四面環山,周圍又都是懸崖峭壁,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而這樣的地方,卻也是馬賊出沒之地!
「四爺、怎麼了?」黑衣男子看到他神色有變,便急切地問道。
那男子仍是沉默,他拉著韁繩的手微微一收,身下的戰馬也跟著走到了前方。他目光望向了前方的道路,那凜冽的眉宇也跟著微微地一皺。
「安圖、你可听說過額爾諾的馬賊?」
「四爺……」安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安圖這才想起他之前的叮囑,「爺、听說額爾諾的馬賊凶殘的很,落在他們手里,無論男女老少都會被摧殘至死……可是我們的馬隊人強馬壯,個個都是建州的勇士,難道還怕他們不成?要不是爺不準我們表露身份,佯裝成商隊,我想那些野賊子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安圖、忘記我說的話了嗎?我們這次從盛京來,是為了穩定科爾沁部落的人心,所以不能暴露身份!我知道大家個個驍勇善戰,你們是我訓練的鐵騎,實力如何我怎麼會不清楚呢?可是、這里是馬賊的地盤,四面環山,我們馬車上裝載著這麼多從大明奪來的珍寶,要是在這里跟馬賊拼上,可佔不到半點便宜!」
「四爺說的極是!」安圖這才點點頭,看著那一座座沉重的馬車說道,「其他的寶物都是其次的,重點是這盒藍田古玉,听說可是上古時期的好玉!」
「這古玉我打算送給莽古思作為壽禮!」
「是因為哲哲福晉吧!」安圖像是看穿了他的心事般,爽朗地笑說道,「福晉現在有了身孕,盛京里的巫醫個個都說是阿哥,就連大汗也開心地不得了!不出個把月,爺就要做阿瑪了!」
「希望如此!」皇太極並不像安圖那樣開心,他心中的擔憂又豈是其他人能明白的?這已經是哲哲第三次懷孕了,在這之前她已經生下了兩個格格!建州是女真人的後裔,女真的習俗便是多子多福,更何況是生長在皇家?
沒有子嗣,他便不能得到父汗更多的喜愛,哲哲這次懷孕,對于他來說與其說是一件喜事,倒不如說是一場真真正正的考驗,一場帝位的抉擇!
強勁的馬匹在濕地上行走著,發出了細碎的撞擊聲。
安圖這才注意到,四爺的腰間居然掛著一個猙獰的野狼圖騰玉佩,這玉佩他似乎在哪里見過!
「爺、這玉佩?」安圖有些好奇地問道。
「是不是覺得有些眼熟?」皇太極拿起了那冰冷的玉佩仔細地端詳著,說道︰「是林丹汗的!上次我差一點便抓到了他,可是還是讓他跑了,只留下這個狼圖騰!」
「爺……」一听到林丹汗這三個字,安圖的臉色便變得鐵青,他永遠忘不了十年前的那一天,忘不了他受到的屈辱和折磨!
「安圖、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個玉佩不是為了刺激你以前的事,而是為了提醒我自己,永遠不要對敵人心軟,我不會忘記你的恩情,也不會放過曾經傷害過你的人!」
十年前、二十歲出頭的皇太極,正式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時候,他帶著一群騎兵闖入了察哈爾部落,想要生擒林丹汗,可是在半夜偷襲的時候,卻被林丹汗的禁軍劫持了。
那時候安圖只有十五歲,他是建州鐵騎第一勇士,是皇太極最好的朋友和兄弟!可是、林丹汗抓住了他們,逼著他們說出誰是皇太極!
安圖第一個站了出來,說他自己是皇太極!那幫禽獸不如的家伙居然想要建州絕後,他們拔掉了安圖的褲子,硬生生一刀便下去!
安圖……
當晚、建州的大軍趕到,將他們營救了出來,可是安圖再也不再是曾經的安圖了!
從那一天開始,皇太極便發誓,他有生之年,一定會血洗察哈爾,一定會為安圖報仇,他會讓林丹汗付出比他想象還要多上成千上百倍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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