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姑娘,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芳瀲灩的命從今天起是你楚琳瑯的了。」瀲灩嗚咽著說。
「好了好了,琳瑯姐姐還沒把你爹爹救出來,你就以身相許了,那要是真救出來,你還要給琳瑯姐姐生子續香火?」一旁的白寶珠打趣的說道。
這一下子把屋子里的人都逗笑了。
楚琳瑯古靈精怪的瞅了白寶珠一眼,說道,「就算瀲灩妹妹肯給我生,就算地再好,我可是沒種子啊?這可怎麼辦?」
這一下子逗得哭啼的瀲灩,忍不住的破涕為笑了,急忙找了手絹兒擦著眼淚鼻涕的。
瀲灩止住抽噎,說道,「琳瑯姐姐,我以後也這麼叫你,好不好?另外我有個小小的建議。」
楚琳瑯抿嘴一笑,「當然可以,有話說就可以!」
白寶珠接了話茬,「琳瑯姐姐是個同情心泛濫的主兒。」
瀲灩鄭重其事的拉著楚琳瑯的手說道,「以前的時候我看到過很多姑娘被賣進來,忍受不了屈辱的有跳河的上吊的割腕的,各種死法,看上去真是太可憐了,琳瑯姐,以後來我們這里的姑娘,我們可以讓她們自己選擇是賣身還是賣藝!」
綠珠在一邊吃點心,半天不說話了,終于忍不住了,說到,「姑娘,這個怎麼選擇,誰願意賣身啊?」
瀲灩狡黠的一笑,「怎麼樣,看你就是小姑娘了,不懂太多,人和人怎麼能一樣?有的女人喜歡和男人那樣,有的女人呢為了找到自己的良人,有的呢被生活逼迫無奈,卻又想保持清白,所以啊——」瀲灩滔滔不絕,說起了她在萬花樓這一年多的所見所聞。
听的屋子里的幾個女子大眼瞪小眼,一會兒捧月復大笑一會兒抹眼淚。
……
添香第二天就跟琉璃請了假,回了自己家的藥鋪。
她下面的疼痛似乎越來越厲害了,不得不回家弄些藥來恢復一下,她卻沒有意思的後悔,只為了上官敬坤看她的那種眼神。
「添香,你前幾天不是剛剛回來麼?總是回家,人家楚府是不是會不高興的啊?」添香的父親一邊搗藥,一邊詢問。
添香支支吾吾的編了個理由,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躺在床上,發呆著的看著窗前的梧桐樹,越來越稀疏的葉子,隨著秋風不情願的搖擺。一片一片飄落的枯了的黃蝴蝶樣子的葉子落在了梧桐樹的周圍。
「漂亮的梧桐葉子,在自己最美的時候守護著梧桐樹,在死去了之後還是不肯離開梧桐樹,落在它的腳下,」添香自言自語道,「我也會像這梧桐葉子,把自己全部奉獻給上官大人!」
她嘴里小聲的嘟囔著,呆呆的看著窗外一片片吹下的葉子。
愛情是個什麼樣的東西?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會這麼不顧一切的奉獻出去?什麼名節?什麼富貴?什麼個人幸福?統統都變的微乎其微,哪怕就算是生命,在愛情的面前也會變的渺小。
「添香,你的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生病了啊?」添香的母親站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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