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吹到這里也肅殺了,掀起陣陣血腥味在這兩國交界處肆意飄蕩,提醒,誰是王而誰又是寇。
一邊,是百萬雄師,聲勢浩大,一邊,只剩婦孺老弱,更待隕落。
他們之間,隔著尸山血河,血河尸山。
百萬雄師列位中心,一輛九冥龍輦內傳來令人膽寒的聲音,「統統都給孤王遠離這龍攆百步,沒有孤王的允許,誰都不得靠近,否則,殺無赦!」
他是王,魄淵是他從未有普通人敢直呼的姓名,他的威懾力,一夜之間便摧垮了一個泱泱大國。
于是乎,不是排兵布演,士兵們在將帥無聲的指揮手勢下退離龍攆一百步,說好是百步,便半步差池也不允許。
九冥龍攆內,一道華美琉璃珠簾隔開內外,往簾內,一張玉砌鎖寒龍床上,斜靠著一個面戴血色骷髏面具的男人,身著的金色雕鱗鎧甲周遭被龍床透出來的寒氣圍繞,乍一看,攝人心魄。
龍攆內釀開了的濃郁的莫素麗香味,似濃烈,卻不膩味,好似推不開的誘惑。
珠簾外,一身穿純白色鳳紋長衫的女子,伏身跪在地上,頭埋在兩袖之間,華美的琊琲頭飾,象征著她地位不凡。
「抬起頭來!」又是這個低沉觸踫人內心恐懼的聲音,朝著他面前瑟瑟發抖的可人兒發號施令。
那名女子沒有如他的意抬起頭來,反而怔怔的發問,夾雜著抽泣的微顫。
「三年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忘記?你知道的,我不愛你,為什麼,你費勁心思一定要讓我呆著你身邊,是,我是背叛了你,我不該不出現在你的冊封王後的大典上,可是,感情是不能勉強的,你知道嗎?」
龍攆內死寂了一片。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
「哈哈……」他的笑聲邪魅,穿透那女人的耳膜振聾發聵。
她憑什麼說感情是不能勉強的?那麼她憑什麼享有他的獨寵?憑什麼在他覺得她今生會對自己不離不棄的時候,硬生生的把他的感情踐踏在地上?
是被利用了嗎?
被戲耍?
不,他不會承認,這輩子,聰明如他,這一切怎麼可能存在?
為她,他不惜一切代價奪得王位,就在他穿上玄色龍袍登上九重寶塔的時候,為她建造的舞鳳殿只留下那一襲天下最華美的嫁衣,和一封血書。
句句斟酌的傷情……
「孤王說了,讓你抬起頭來,你便抬起頭來!」
也未見珠簾一絲絲的顫動過,只听那女子疼痛申吟,魄淵已經離開他的龍床幻身移步到那女子跟前前緊緊的鉗制住了她的胳膊,絲毫不疼惜的從地上把她拖起來。
「唔……」
那是一張姣美的容顏,明眸皓齒,淡淡憂傷,魄淵不覺得那是她亡國的憂愁,是不得不回到她不想回去的地方跟著不愛的人而惶恐罷了。
此刻,他看她,森森的寒意,徹骨!
墨婭從未感到如此的害怕過,她雙腿甚至不能站立,三年不見,他竟渾身散發著死亡的氣息。從未有過的恐怖在腦海里盤旋著,平生不為嚴寒顫抖的身子冥冥之中跟著紊亂的心跳抑制不住的微微顫動。
他變了,變得猶如魔鬼一樣的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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