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該是恢復意識了,她才想起道極說過,在她度劫的時候,通常都要等她恢復意識,然後才能輸真氣給她緩解痛苦。
軒轅翊舞抬手看向自己右手掌心,提起體內至純的函陽真氣,指尖只控出一星半點的菓苒花瓣,殘缺不齊,在空中掙扎數秒就落了地。
她搖了搖頭,「這次我被重傷命門,僥幸撿回來一條命,怕是體內真氣都散盡了,這剩余的的真氣根本就不足以用來緩解他的痛苦,怎麼辦才好?」
眼看魄淵就要蘇醒過來,等他恢復完全的意識,春雷劫穿胸越月復留下的痛苦能活生生痛死一個年輕力壯的成年男子,即便魄淵是個不普通的人,這等疼,也不是能生生忍下的。
「怎麼辦才好?」她再次提起真氣,這一次還不若上次強了。
帶他去見老不正經,老不正經肯定有辦法救他,只是,沒有宮主的答應,他不會救任何人,這……
「墨婭……墨……婭……」
「能說話了?」他的體魄比想象中要強,「你說的什麼,大聲點,我听不清!是不是很痛啊?」
「墨……墨婭……」
軒轅翊舞附身側耳才听清了他嘴里含糊的話語。
「是在喊公主麼?」這世界上喜歡她的人可真多,軒轅翊舞低下眼皮,內框一陣熱流,紫色眼眸暗淡下去,「既然有喜歡的人,何必來招惹我!」
有喜歡的人,何必留情于她?
不要走?是誤會她是他心里那個人了吧,所以才會那麼動情,虧得自己覺得感動呢,呵呵,都是誤會罷了。
心上一絲的失落,跌入心底不知名的黑暗角落,壓住滋生,就能忘卻了今天的一切。
胸口堵上了一口氣,寒氣流竄在她體內,最後沖破了她的禁制,凝結在了她的右手掌心,裹著薄冰的菓苒花瓣從指尖四溢而出,紛紛落在了魄淵身上,然後融進了他的身體里。
「是他輸入到我體內的真氣,」為了護住主人,從她身體里沖破了禁制,倒流回了主人身體。
兩個人之間終究是沒了什麼聯系,連這續命的真氣也回到了他身體里,「有了這真氣,你該不會疼痛了,既然這樣,我也該走了!」
她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沒了大量真氣護體的她,變得和普通女子無樣,甚至比她們更脆弱。
一步,三回頭,他臉上面具在夜里邪魅如鬼魅,只要她願意,她可以摘下它,然後記住他的模樣。
沒有必要了,即便記住了又如何,最後掩上門,她也只記得那個左眼帶著一道傷疤的面具,她笑了。
「能被人喜歡真好,你說呢,?」她伸手接住雨滴,認真的問它,「什麼時候,會有人念著我的名字呢?」
雨滴無聲,只是一下一下,用力的敲痛了她縴細的手指,在那里,還留住了一絲絲的冰冷,好像他嘴里的溫度。
她抿住了嘴,沖進雨里。
洞房花燭,紅艷艷的綢子印得到處都喜慶,貼在門窗上的喜字被突來的大雨打濕,接著又被緊隨的大風卷跑了。
外面縱然落花滿地的狼藉,屋內確還是溫馨。
雕花的玉床鋪上難得的百子千孫錦被,一對手臂粗的紅燭搖曳這兩束光,就和此刻的新娘眼里冒著的怒火一樣,團團燃燒。
「可惡!」鮮紅唇微微閉合,惡狠狠的吐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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