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台之上奴才得令,拿起一把特制超大號的鐵漏勺伸進鍋里,一戳一撈,把那煮熟的人整個撈了起來,只見一團冒著熱氣的黑發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呀!」站得近些的主子看清那模糊發白的肉,嚇得叫了出來。
重墨極快的皺了下眉頭,手一揮,道︰「帶上來,」
那門樓最邊上的小門里走出來三個人,細細一看,是兩個侍衛押著一個太監,多數女主子都是一臉的迷茫,唯第二排一名紫衣的女子眼神微閃,嘴角竟漾出一抹淺笑。
太監被押著推上刑台,兩名侍衛一左一右站得筆直。
重墨嘴角泛出冰冷的笑意,「既然這樣中意寧初,朕就成全你,讓你永遠擁有她,」
那名太監生生打了個寒顫,嚇得面無血色,噗通跪下,大呼︰「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小的是被冤枉的。」
重墨眼中寒意更甚,兩片薄唇開啟︰「朕說了會成全你們,豈能反悔,吃了吧。」
火,滔天的火焰熊熊燃燒著,有一股詭異的香氣彌散開來,令人惡心欲嘔。一只狼狗闖了出來,嘴里叼著一截斷臂,哈嗤哈嗤喘著粗氣,將那斷臂整個吞下。
突然,畫面急轉,狼狗變成了人的模樣,盤坐在地上,雙手捧著一大塊肉,啃得津津有味,他猛地抬頭,咧開嘴嘿嘿的笑,泛黃的齒縫里卡著一條條細碎的白肉,他又將雙手舉高,躺在他手上的赫然竟是一根森白的人骨!!
「啊——」
靖蘇尖叫著醒來,僵在床上絲毫不敢動彈。夢都是假的,夢都是假的,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可恐懼卻沒有分毫的減弱,白日里所見超月兌了她能承受的範圍,以致噩夢連連。
魔鬼,他們都是魔鬼!
她一動不動躺著,前額沁出細密的冷汗,櫻唇發白。
「主子,主子,怎麼了?」值夜的俚末听到動靜急急忙忙沖進來,手里頭端著一個燭台,橙色的燭光融融照著,靖蘇終于松了口氣,渾身一松,癱在床上。
俚末一看便知主子是夢魘了,一面說著寬慰的話,一面手腳麻利的倒了杯水走到床前扶了她起來,「主子,先喝點水,」
茶盞剛剛湊到嘴邊,「啊,饒命啊——」一聲怪異的尖叫劃破靜謐的夜。
兩人毫無防備之下俱被嚇得一抖,一杯水就這麼潑在了褥子上,靖蘇淡淡看了俚末一眼,她忙取了絹巾擦拭,一面解釋︰「皇上今夜宿在百花宮,點了趙、林兩位侍女。」
話音將將落下,又是一聲激昂的叫聲,「皇上,慢,慢點,啊——」
女子歡愉激昂的尖叫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突兀,主僕二人靜默許久,仍是俚末先出了聲,「主子,」「不要說了,下去休息吧。」靖蘇猛的打斷她。
俚末一愣,見主子一臉的堅決,只能默默嘆口氣,福禮退下。
直到房門合上,靖蘇方才挪動僵硬的身子,重又躺了下去。還有不到一個月,她進宮就整整一年了,她知道俚末想說什麼,可是…她不願更不能。
「皇上,啊,奴才不行了,啊——」
「嗯,皇上,輕一些,啊——」
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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