俚末突然間就明白了主子和蝶妃交好的緣何,宮里侍奉的婢女若想出宮,有兩個法子,一為皇上特赦,二就是皇後首肯。
難怪主子千方百計不肯侍寢,一旦侍寢成了皇上的女人,運氣好的晉封,運氣差些被遣送到軍營,若未侍寢,一年期滿,必定貶為奴婢,由各宮主子要了去,再由皇後同意,便能放出去,而蝶妃向來得寵,是當上皇後最有利的人選…
原來,竟是這樣。
俚末終于明白了些,可就在之前時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蝶妃被賜給孤將軍,主子被禁足,而後天,就是新一批侍女入宮的日子。
兜兜轉轉,想不到一切竟似重新回到原點,而處境可能甚至更糟。
俚末只是不明白,為何主子非要出宮,難道真的僅僅是為了自由嗎?
夜已經深了,百花宮里格外鬧騰。滿公公帶著皇上的聖旨出現,除了靖蘇,其余五位侍女都被宣到院子里,跪听皇上諭旨。
「百花宮侍女除靖蘇外盡數放出宮,每人發放五十金,即夜出宮,不得延誤。」
「謝皇上!」幾人喜上眉梢,連日來的擔憂都化作喜悅,紛紛起身各自回屋收拾行李,只有裴侍女,她頓了頓,磨蹭著落在最後,待所有人都回房,她又折回,追著滿公公問,「我呢,我也是嗎?」她顯得很急,連敬語也忘了用。
滿公公正納悶著皇上突發而至的「恩典」,聞言覷了她一眼,頗不厭煩,「我說你是沒听明白還是怎麼著,放你們走還不樂意,看見沒有,里屋那個眼巴巴想走,皇上不放,你倒好,放你走還不走,還非得死皮扒拉著不成?」
裴侍女縮了縮身子,灰溜溜逃開了。
屋里,靖蘇清清楚楚听到滿公公的每一個字,怒火噌的就躥了上來,他竟然放了她們,他竟然…?
她倏地起身向外走,「主子,」俚末攔不住,忙跟上。
門嘩的一下被推開,滿公公捧著重墨的手諭出現在門口,似沒想到她會突然開門,受了點嚇,忙不迭拍著胸
脯壓驚,臉上迅速堆起笑,「趕巧靖侍女開了門,那就接旨吧。」
「我要見他。」
滿公公仍是堆著滿臉的笑,「那也得靖侍女先接了諭旨,老奴才能替您轉告不是,」
靖蘇還欲爭辯,俚末悄悄扯了扯她的袖子,低語,「主子莫忘了您現在可是被禁足了。」
靖蘇咬咬牙,**跪下。
「侍女靖蘇冒犯皇上,目無規矩,罰禁足思過,沒有朕口諭,不得踏出屋門一步。」宣完皇上手諭,滿盛特十分客氣的問了句,「靖侍女可還需要老奴轉告什麼話給皇上?」
「我要見他。」靖蘇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幾個字。
滿公公顫了顫,「老奴定代為轉告,若皇上想見小主,自會傳召。」他在宮中服侍多年,還從未見過一個女子可以有這般的氣勢,竟讓他覺得透不過氣。
難怪皇上會對她另眼相看,他暗暗稱奇,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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