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時,靖蘇仍喜歡倚在門口,靜靜望著藍天白雲發呆,什麼也不去想,只是望著一朵朵白雲恣意飄過,時卷時舒。
夏侍女蒙恩寵在侍寢當夜就被封了嬪,搬進紫藤殿住了,听說這幾日皇上夜夜宿在紫藤殿,夏嬪可謂春風得意,逮誰惹誰,半點不低調。
昨兒才听說她在御花園里頂撞了如妃,這會子又在傳,她打了迎春居琴嬪,琴嬪一怒之下哭哭啼啼跑到皇上跟前告狀去了。
總之,沒一刻安分。
倒也奇怪,靖蘇害得她容貌破損,她竟不來尋她的麻煩。
俚末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試圖逗她笑一笑,靖蘇別開眼,老遠瞧見滿公公龐大的身軀疾步如飛,竟是朝她處行來,見著她也不喘口氣,急匆匆催促道︰「靖侍女,皇上要見你,趕緊的走吧。」
靖蘇只淡然一笑,木然起身,提步先行,動作僵硬。
這是靖蘇第一次踏進墨陽宮,皇上重墨之宮,傳聞此處金碧輝煌,連地板也是金子打造的,進去了方才知道,傳言半點不假,入眼處金色的牆,金色的柱子,金色的地面,明晃晃的扎得人眼楮疼。
正殿內,重墨靠在一張純金的椅子里,懶懶看著她走近,下面立著兩個華服的女子,正是夏嬪和琴嬪。
靖蘇看也不看她們二人,直接跪下請安,「皇上萬福。」
重墨好像剛注意到她,揚了揚眉,道一聲,「起來回話。」
靖蘇依言起身,卻是垂著頭,一副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態度,便是她一身妝扮,也是隨意到了極點,純白的素衣沒有一絲花紋,如雲青絲松松綰成髻,任憑幾縷發絲依在兩頰,面上更是素淨無妝。
夏嬪恨恨剮了她一眼,梨花帶雨的哭訴起來,「稟告皇上,嬪妾額頭上的傷就是被靖侍女害的,她,她竟然踹我,害我跌倒,才,才會,還有琴嬪,她竟然罵我是,是丑八怪。」說著,嚶嚶哭了起來。
琴嬪急忙辯解,「不是這樣,是夏嬪先嘲諷嬪妾像一只花孔雀,嬪妾氣不過才這麼說的。」
重墨本興趣缺缺听著,听了這話倒是瞳眸一亮,看向琴嬪,她今日穿了件玫紅的儒裙,外面批了件五彩斑斕的廣袖紗衣,配著頭上五顏六色點綴的珍珠,粗略看去,倒還真像極了一只花孔雀。
「夏嬪這話倒也沒錯。」重墨笑道。
夏嬪立時得意的瞪了琴嬪一眼。琴嬪一委屈,聲音帶了幾分哭意,「嬪妾只是希冀能博得皇上注意,哪怕是看一眼,嬪妾就已經很滿足了。」
重墨見多了身邊的女人扮可憐的模樣,心情好時逗著玩玩倒也無妨,眼下卻只覺得心煩,他想看誰自會去看,何需她們處處謀劃,厭趣的挪開視線,眼風一掃,正瞥到靜靜站著的靖蘇,嘴角一扯,計上心頭,「若想吸引朕注意倒也不難,這不正有個現成的模子,瞧瞧靖侍女,素衣潔面如出水芙蓉,令朕好生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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