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有臣子在早會時提出牡丹宮不可無主,力勸皇上挑選合適的人入主牡丹宮,本來也就是行臣子之責,想不到重墨當即應允,言明定會在十日內選出合適的人,管轄八宮。
消息一出,各宮乍然!
自上一任寧皇後因為三誡觸犯三誡之首被施以烹刑後,牡丹宮一直無主,而眼下最得寵的蝶妃又被賜給孤將軍出了宮里,一干主子看著希望在眼前,個個都鉚足了勁。便是這最沒希望的百花宮里,竟也是喜氣洋洋,也不知她們高興些什麼。
只有靖蘇仍安靜的守著那一間屋子,每日過著單調而重復的生活,俚末怕她悶著,每日都要揀些各宮的趣事說與她听,也不管她在沒在認真听。
「听說皇上三天沒去紫藤殿,夏嬪就耐不住了,親自炖了湯送到墨陽宮,卻被趕了出來,還有琴嬪,她不知從何處打听到皇上午後回去望蓮走一走,便眼巴巴守在那里,等了一個時辰皇上沒見著,自個兒先暈倒了。」俚末越說越覺得好笑,自己先笑得合不攏嘴。
靖蘇看著她,也跟著微微一笑,「也不知道你都從哪里听來這些,倒也有趣。」
「主子,」俚末一臉欽慕的望著她,「你笑起來可真美!」
靖蘇曲指彈了彈她的額頭,「貧嘴。」
「對了,這兩日宮人們都在傳,皇上有意晉如妃為後。」
靖蘇低喃一聲,「如妃麼?」容色未變。
傍晚的時候,這間屋子迎來了自靖蘇被禁足以來的第一位客人,芍藥宮如妃。她獨自進屋,把婢女留在了門外,又使了個眼神給俚末,俚末擔心的看向她家主子,遲疑了會,方才退下。
艷陽西下,緋紅的晚霞鋪滿天際,紅艷如火。如妃和靖蘇二人各居一面,看著外面的天空,良久,如妃轉頭,細細打量著面前的靖蘇。
靖蘇似感知她的目光,轉身靜靜迎著她的目光,雖不言語,然風華無限。
如妃也不見忸怩,直截了當,道︰「靖侍女好姿色。」
靖蘇不語,仍端端望著如妃,她不過區區一名被禁足的侍女,如妃紆尊前來,豈會是為了此等膚淺之語。
被那樣一雙琉璃般通透的眸望著,如妃自覺隱遁不住,便收了客套話,謹慎的看了眼門外,聲音壓得極低,「蝶妃出宮前,曾告訴我一些事。」
靖蘇瞳眸微縮,不動聲色,道︰「奴才有幸蒙蝶妃照護,不敢妄論蝶姐姐,卻不知如妃所指為何事?」
如妃哂笑,猛地欺身逼近她,「她讓本宮助你達成心願,」
靖蘇坦然回視她,笑︰「奴才向如妃道喜。」
如妃也笑,端起茶盞輕呡一口,「本宮要知道原因。」
靖蘇盯著她,仍是不語,眉宇間有了微小的變化。
如妃瞥了她一眼,放下茶盞,「本宮給你時間考慮,三天之內,給本宮一個答復。」說著起身,遙望西邊天際,「天色不早,本宮就不叨擾妹妹了。」
靖蘇跟著起身,行禮,「奴才恭送如妃娘娘。」
紅圓的夕陽全部落下,最後的一縷霞光被黑暗吞噬,夜幕終于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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