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南乾門的侍衛終于等來將軍府那名婢女,她從一輛粗陋的馬車上下來,捧著一個碩大的墨色錦盒,舉步維艱,走近了,依稀可見她紅腫著雙眼,面頰上尚且掛著淚痕,淒慘動人。
幾名侍衛都是大男人,見她這番模樣也不便多問,只管放了她進宮,也不去追問她怎的去了那樣久。
婢女一路低著頭,步履匆匆避開宮人探究的目光,直奔百花宮去。踏進宮門之時,她沒來由的瑟縮一下,仿佛似有一股涼氣逼人。
說來也怪,向來熱鬧的百花宮里此刻異常安靜,一路行至靖侍女屋子竟不聞丁點響動,她進屋的動作頓了頓,猛的抬起頭,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屋內不見人影,也听不到半點聲音,她突地笑了,信手將那碩大的墨色錦盒放置一旁桌上,悠閑入座,替自己斟了盞茶,慢悠悠喝著,氣定神閑。
「你知道朕在此。」突兀的聲響,重墨明黃的身影從內室轉出。
婢女起身,毫不避諱直視他,「是,」正是本該在宮里頭的靖蘇。
重墨冷冷將她上下掃了一遍,鐵青了臉︰「靖侍女,你太不把朕放在眼里。」
「奴才任憑皇上責罰,絕無半句怨言。」
「告訴朕你出宮干了什麼,朕可以考慮放過你。」
「不必了,奴才願意領罪。」靖蘇斷然拒絕。
重墨凌厲的紫眸眯了眯,欺身而近,伸手捏住靖蘇下巴,「靖侍女想必心願得償,竟然連死都不怕。」
靖蘇被迫仰起頭,仍是咬著牙不吭聲。
重墨嗤笑,猛的甩開她,悠然踱步,「好,既然你天不怕地不怕,朕也不必顧惜,蝶紫衣雖為將軍夫人,然犯下欺君之罪,死不足惜,還有你那個婢女,竟敢找死,朕這就下旨處死她們,讓你黃泉路上有個伴。」
「不,」靖蘇半合的眼陡然瞪大,決定溜出宮去赴那個約,她卻是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然蝶姐姐和俚末卻是無辜,她怎能因一己之私牽累她們?
靖蘇猛的跪下,拼命磕頭,「一切都是奴才的主意和她們無關,請您饒了她們,奴才願一力承擔,要殺要剮,絕無半句怨言。」
重墨望著跪在他腳下的女子,屬于帝皇的優越感重新回到身體里,這個女人膽敢一次次罔顧他的旨意忤逆于他,現在她就跪在他的腳邊,這便是權利的體現,他是這個國家的皇帝,他的臣民必須臣服于他!
被靖蘇頂撞的挫敗歷歷在目,年輕的皇帝忽而嘴角一勾,扯出一抹邪佞的笑,「求朕,求朕寵幸你!」
靖蘇並不怕死,她只是不能昧著良心連累無辜,她用力磕頭,堅硬的地面磨破她光潔的額,鮮血迸裂,在青磚上炸開朵朵嬌艷的鮮花。
重墨戲謔的聲音響在頭頂,靖蘇一怔,額頭重重磕在地上,頗愣了一會,待她將這話想明白,面上倏地一白,輕嘆出聲,終是妥協。
「懇請皇上寵幸,奴才,感激不盡。」靖蘇難堪的別開頭,嘴唇咬得發白。
重墨愛極了她此刻別扭的模樣,長臂一攬將她勾入懷里,逗弄︰「繼續說,求朕要你。」
靖蘇難堪至極,貝齒緊緊咬住雙唇,那句話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俏臉浮起薄紅,重墨心中一動,低頭含住她的耳垂,肆意舌忝弄。
「還不說,嗯?」
靖蘇低下頭去,想要避開他的糾纏,不防他重重一口咬在耳垂,不由悶哼一聲,臉上紅暈更濃。
重墨頗為情動,眼里越發深邃,怒氣和欲念糾纏在一起,竟分不清孰輕孰重,近乎急切的將她抱起,扔到床上,只听得那四角烏木床嘎吱作響,天青色帳幔抖動不止。
最激越之時,他的一記深撞幾乎使她暈過去,他饜足的嗤笑,目光落在她腿間,素色床褥上那抹鮮艷的紅,興奮一股腦涌來,埋在她身體里的那處又腫、脹起來……
身體被撞的上下起伏,靖蘇撇開了頭,緊呡的嘴角不肯瀉出一絲聲音,蝶翼般娟美的睫毛顫動著,終于落下淚來。
別了,夢中那一場唯美的桂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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