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天格外晴朗,秋風送爽,夾帶著桂花的香甜隔風飄來,靖蘇埋首案前作畫,不覺時間流逝,待畫完放下畫筆,已是正午。
在院里兜了一圈不見俚末,她略蹙了一下眉,暗道︰「怎的半天不見俚末?」才這麼想著,遠遠瞧見一抹翠影踏橋而來,雙臂交纏,緊緊護著懷里一個灰色小布包。
俚末也瞧見了她,疾步跑來,獻寶似把包袱踫到她面前,「娘娘,祝您生辰快樂。」
嗯?靖蘇明顯一愣,今日竟是她的生辰麼?她自己倒也忘了。
俚末小心翼翼解開布包,一個油紙包出現在靖蘇眼前,她不明白,以眼神詢問,俚末羞赧的笑笑,「這是祥福齋的‘長壽餅’,奴婢特意托人從宮外稍進來的,娘娘您嘗嘗。」
她從未刻意善待于她,不料她竟這般維護她,靖蘇感激的看著她,捻起一塊餅送到嘴里,「嗯,很好吃。」
俚末頓時笑開,喜滋滋道︰「娘娘吃了長壽餅,可是要長命百歲,奴婢就能一直跟著娘娘。」
「你這丫頭,」靖蘇佯怒,曲指輕敲她的額頭,「跟著我有什麼好。」
「奴婢就是覺著很好。」俚末笑著辯解。
兩人正說笑著,忽有藍衣內監躬身在院門口請安,「奴才給儷妃娘娘請安。」
宮里的內監侍婢靖蘇不識得幾個,隨意瞅了他一眼,道了聲起,自站定等著他回話。
那太監甚是機靈,謹慎的朝四周望了一圈,這才從袖管里抽出一封信遞與靖蘇,低聲道︰「蝶主子讓奴才把這封信交給儷妃。」
蝶姐姐?!!靖蘇吃驚不小,一把接過信攏起,朝俚末道︰「取一錠銀子給這位公公。」俚末應了,掏出一錠銀子遞給他,那公公並不拒絕,只將銀子收好,躬身道︰「奴才告退。」
靖蘇隨即進屋,拆了信細細看著,倒並無大事,蝶夫人記掛著她的生辰,特意寫了信祝賀,只信中大半的篇幅乃是一反常態的勸她莫要太固執,當以自身性命為重,其字里行間關心之意溢于言表,令靖蘇十分動容。
午膳的時候,膳房里送來的午膳竟然多了一碗長壽面,雖非絕味,勝在應景,靖蘇主僕二人頗意外,那送膳的小太監似也覺著怪異,把食盒交給俚末之時,還嘀咕了一句,「你家主子都進了冷宮,竟然還有人為她煮面慶生,真是奇談。」
屋里,俚末把食盒里的幾樣菜一一取出來擺好,看見主子伸了筷子夾面條,忙伸手拉住,「娘娘,當心有異,宮里知道娘娘生辰之人怕是不多,這碗面來的詭異,還是奴婢先嘗過。」
靖蘇無畏一笑,「若真有人要害我,又怎是你我二人當心就能防得了。」掙月兌俚末,自盛了一小碟面條吃下,笑道︰「想不到我今日雖身在冷宮,仍有人記著我的生辰,這面應當吃。」
俚末緊張的盯著她,待確定她無礙,才舒口氣,直嘆道︰「娘娘,您膽兒太大。」
靖蘇宛然,竟難得的放聲大笑。
然而,意外並未結束。
午後,靖蘇照例在屋內讀一卷書,庭院內忽有輕盈腳步聲,女子清脆的聲音響起,「听聞今日乃儷妃生辰,意娘特來道賀。」
意娘到訪,靖蘇喜大于驚,擱下筆迎了出去。但見蔥綠庭院中,意娘一襲紅衣勝火,艷而不媚,含笑看著她。
「意娘見過儷妃娘娘,娘娘吉祥。」
她欣然施禮,靖蘇已走上前去,扶了她起身,「靖蘇久聞意娘舞藝無雙,怎奈無緣親見,不想在這深宮之中竟有幸得見,靖蘇不甚歡喜。」親自領著她進屋。
「儷妃客氣的緊。」
相信某魚吧,後文更精彩啦!愛……不愛……打滾求收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