俚末心疼的看著她脖子上一圈紅痕,一邊上藥一邊勸︰「娘娘,您何苦要激怒皇上?」方才皇上走出內室時的模樣,簡直像要吃人一樣,她十分懷疑,若當時自己膽敢稍微動一下,世上可能就再無俚末這個人了。
靖蘇仍是笑,帶了幾分落寞,「不然呢?安了心讓他寵,待新鮮一過,再晾在一旁,守著無盡的寂寞了此一生?這樣的恩寵,我寧可不願,況且,我既心有所屬,怎能假意逢迎。」
俚末心疼不已,急道︰「既是如此,娘娘何不去求皇後,讓她放您出宮去。」
絕美的臉上笑意盡失,「你還不明白?並非皇後不肯放我,而是皇上不肯。皇後她,又怎會為了我忤逆皇上。」
「娘娘,」俚末已經什麼話也說不出,主子的聰慧細膩,她早已體會,既然她這樣說,想來事實必定就是如此,可憐主子看得這樣透,到底擺月兌不得。
半晌無聲,俚末扶了她躺下,仔細掖好被角,「娘娘,您再歇會兒。」
「嗯,」靖蘇應了,慢慢合上眼楮。
到底睡不安穩,很快又醒來,睜著眼楮望著天青色的帷帳,突然就想到了蝶妃,這里曾是她住過的宮殿,也不知她是怎樣熬過了近千個漫漫日子。
用過午膳,方覺得身子好些,靖蘇不願再躺在床上,便起身往院子里坐著,盯著一簇盛開的花兒發愣。沒一會兒,便有奴才進來傳話,說是夏嬪和琴嬪兩位娘娘求見。本不欲相見,忽靈光閃過,吩咐請她二人到偏殿相候,起身一溜煙回了寢殿。
「她好大的架子,竟把咱兩晾在偏殿這樣久?」偏殿內,兩人遲遲不見靖蘇身影,琴嬪耐不住率先發難。夏嬪悠閑的兜著圈子,「人家現在可是儷妃,自然架子大,誰讓咱們沒那本事。」
「兩位妹妹久等,」話音落下,靖蘇由俚末扶著出現在門口,一襲素色的衣,愈發顯得面上黯淡蒼白,櫻唇干澀,泛起皮子,最恐怖的是她頸上一圈紅痕,觸目驚心,端的是一番憔悴的容顏。
夏嬪、琴嬪二人面面相覷,一時呆住,連行禮也忘了。靖蘇也不計較,自趔趄走近,尋了張椅子坐下,喘息,「本宮病體邋遢,勞兩位妹妹記掛,實不敢當。」
「嬪妾,」兩人見她如此落魄模樣,竟一時說不出話,想她們是听說皇上一下朝即到芙蓉宮看望儷妃,本是欲來瞧個真假,可眼下所見,著實驚了二人的眼。
靖蘇將兩人神色看在眼里,忙伸手抓著衣領,似要擋住頸間可怖的于痕,神色萎然,「本宮無知惹怒了皇上,皇上責罰本宮本也應該,只是不想叫二位妹妹瞧見,怕是污了你們的眼。」
琴嬪已然回神,得意之色漸露,趾高氣揚道︰「嬪妾只當儷妃如何得寵,原來如此。」拉了夏嬪就走。
待二人走遠,忍了許久的俚末才敢出聲,「娘娘,您為何要讓她們瞧見你這般模樣,還特意畫丑自己?」
靖蘇得意的一笑,顯得心情甚好,「若非如此,她們怎會輕易離開,況且,我還指望她們大肆宣揚一番,如此,我才能清靜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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