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落了一夜方停,初升的日頭冉冉升起,照亮被雨水洗刷一新的皇宮,琉璃瓦兒熠熠生輝,迎接嶄新的一日。
一名小太監慌亂的腳步打破這寧靜的清晨,只見他健步如飛,一路奔走著,趕往墨陽宮,簇新的日頭照在他一張黝黑的臉上,驅不散滿臉驚恐。
龍棲殿外當值的滿公公被他倉惶的腳步驚到,抖擻了精神快步迎上,攔下他,「皇上這會子還沒起,你鬧這樣大的動靜是要作甚,不想要你這顆腦袋了。」
「滿公公,」那小太監雖停下腳步,仍是著急的往里探,「奴才有要緊的事稟告皇上,」
「何事?」
小太監一臉的焦急,湊近滿公公道︰「昨夜押到刑室的侍衛死了。」
「什麼?」滿公公一顫,定了定神,道︰「你在這里候著,咱家去稟告皇上。」
不過片刻,滿公公即推門出來,沖那小太監招手,「皇上傳你問話,進去吧。」
卻是進了崇德殿,皇上一身便服擰眉坐著,見人進來,命令道︰「不必請安了,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講一遍。」
小太監哆嗦著,話不成句,「回皇上,奴才,李總管,李總管譴奴才來回稟皇上,奴才,不知,不知究竟發生…」「滿盛,」話未完,重墨一聲怒喝,嚇得他撲通跪下。
「讓李壽全立刻滾來見朕。」
滿公公趕到刑室時,李壽全正愁眉苦臉對著邢離尸首,見到滿盛前來,心里跟明鏡似的,嘆著氣起身,「勞煩滿公公親自走一趟,真是過意不去,你也來看看,這一行字。」
滿盛疑惑的走近幾步,見邢離尸體躺在地,旁邊一大灘的凝固的血,右手指尖旁有一行血字,待看清所書內容,面色驟變。
「回皇上,昨夜犯人被押到刑室後,奴才闢了一間暗室將其關押,直到今兒一早,當值的小監送早飯時發現犯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稟了奴才,奴才帶人趕過去,才發現犯人已死。」
重墨銳利的眸盯著他,半晌方道︰「他是怎麼死的,可曾留下疑點?」
「犯人左手手腕有割裂,地上有一只碎裂的瓷碗,又留有一行血字,曰︰我是被逼的。依奴才拙見,犯人恐是自盡。」李壽全回完這話,忙又低頭,靜靜候著皇上的旨意。
莊嚴的崇德殿悄無聲響,坐地的雕金鏤空燻爐里躥出絲絲白煙,團團裊裊又化去,重墨凝望著御案上一軸畫,似入了神。
久未長跪的李壽全漸漸覺得雙膝疼痛,將要忍不住之時,座上之人終于發話,「你退下,此事不許張揚。」
「。」
「滿盛,」他又喚,「奴才在。」
「傳旨,御前侍衛沖撞聖駕,于刑室自戕,念其以往苦勞,特赦,將尸首發還故土,以慰鄉情。」
「傳旨,芙蓉宮儷妃跋扈張揚,屢次冒犯聖顏,教而不改,罰其禁足芙蓉宮思過。」
「傳旨,紫薇堂柳貴人伴駕有功,晉為柳嬪,賞黃金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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