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院使陳公明接到傳召,暗道不妙,提著藥箱一路疾走,緊趕慢趕眼看著快要到芙蓉宮,忽地躥出兩名侍衛,當中兩人一左一右架住他,撒腿就跑。
他又急又怒,也不知道發生何事,一面蹬腿一面罵人,年紀稍大些的一名侍衛實在忍不住了,怒道︰「老子這是在救你的命,皇上下了口諭,你們這些個老頭若敢去遲了,就地處決!」
陳公明听了,兩眼一翻,一條命去了半條。
好不容易捱到芙蓉宮,侍衛把他放下來,一看皇上盛怒無邊,兩腿軟弱無力,登時萎倒在地,掙扎著去開藥箱,手抖得握不住一枚銅扣。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
幸後面的御醫緊跟著到了,在一群哆哆嗦嗦的老頭當中,年輕而鎮定的楊騰清顯得格外突兀,但見他從容上前,鎮定道︰「請皇上恩準微臣替儷妃娘娘看診。」
此人雖年輕,然氣度沉穩,重墨僅稍稍猶豫便準了,觀那些太醫哆哆嗦嗦,想必也無法靜心診脈,不如先讓他來試試,再叫其它御醫再診。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寢室里只留重墨及楊御醫二人,楊御醫專注的診著,重墨緊張的盯著。半晌,他終于站起來,躬身回話,「皇上,儷妃娘娘定是淋了大雨,表寒未解引起肺熱,且娘娘心脈不暢,憂思郁結,以致病逝洶洶,恐遭不測。」
「放肆!」
「微臣不敢造次,娘娘病勢嚴重,若能安然渡過今夜便絕處逢生,否則,請皇上準許臣切一片人參讓儷妃含著。」
「趕緊,」重墨暴喝,「儷妃一旦有不測,朕要整個太醫院陪葬。」
皇後姍姍來遲,趕到芙蓉宮時恰听到這一句,心咯 一下,似落進無底的深淵。
他竟,他竟……
「撲通」一聲巨響,驚得她一抖,暗自順著氣,一撇頭,卻見侍婢香萍跪在地上,面色慘白,雙唇失色,似被魘住了一般。
皇後不悅的皺眉,香泠趕緊繞過去扶自己的妹妹,笑罵,「多大的人了,怎地走路還這樣跌跌撞撞的,皇上皇後可都在呢,可仔細著你的腦袋。」
香萍恍然驚醒,勉強穩住情緒,連連告罪,「皇後娘娘恕罪。」
皇後警告的掃了她一眼,道︰「起來。」
不多時,皇上和楊騰清先後步出,面色俱不佳。
皇後立即明了,心里漫過不知名的情緒,面上不露分毫,將將看著重墨,福禮,「皇上萬安。」
重墨不厭煩的揮了揮手,看著陳公明,「你,進去替儷妃診脈。」
「臣遵旨。」恢復過來的陳公明提著藥箱,隨重墨一道進去了。
皇後這才有功夫看四周的人,左手邊跪著六名御醫,被天威所震,頭也不敢抬,左前方立著一隊整齊的御前侍衛,進寢殿的台階上,則是滿盛弓腰守著。
右前方,站著…竟然站著兩個女子,是一對主僕,觀其服飾應是侍女,卻是面生,不知為何會在這芙蓉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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