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仍是一襲青色的衣,頭上多了幾支別致的珠花,倒也喜慶,兩人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很快便到了長樂宮。
門外太監吆喝︰「儷妃娘娘到——」「玉妃娘娘到——」便有小太監迎上來引著二人往各自位次,巧得緊,靖蘇同玉妃的位次正挨在一起,乃帝後座下右手第一二席。
其余宮嬪陸陸續續到齊,莊妃、靜妃居左手第二三席位,其余人等依次按分位居于其後,倒是左手第一席位置空著。
很快,重墨攜皇後一同現身,眾妃忙起身行禮,帝後道起,步入階上高位入座,只那左手第一席位仍空著。
「皇兄恕罪,臣弟來遲。」話音落下,一襲墨衣的男子踏月而來,手中仍握著一柄折扇,正是瑞親王重煜。
「來的正好,坐。」指著左下第一席位次。
重煜入座,抬頭,入眼的正是盛裝的靖蘇,不由一怔,方挪了視線看向皇上。
重墨心情似極佳,看著眾人道︰「今夜乃大年,此宴乃家宴,大家不必拘謹,自當盡興,一朝酒醒,明日便是新的一年,朕無它求,惟願明年花更紅,人更嬌。」
好一個花更紅,人更嬌!果然不負風流帝君之名。
靖蘇不知其它人心里怎樣想的,她卻只覺得可笑。
他果然是半點不掩飾風流。
皇後面上含了一抹暖笑,不動聲色。
卻是柳嬪接了話,玉面桃花妝嬌羞,鬢邊發釵上一只蝴蝶栩栩如生,似要展翼飛去,眉眼含波,盈盈望著皇上,「嬪妾祝皇上心想事成。」
重墨毫不吝嗇夸贊道︰「柳嬪果然懂事。」
桃花面更嬌,繡帕半掩面,柳嬪又道︰「嬪妾曾听人說過‘野花粗鄙,難登大雅之堂’,不知皇上您怎麼看?」
靖蘇失笑,沒想到柳嬪竟會在這種時候搬出這話,果然是不能小瞧了女子的記仇心思,她執起酒盞輕呡一口,掩去嘴角一抹厭趣的笑。
「哦?」重墨饒有興致的挑眉,紫眸似有若無掠過靖蘇,「那柳嬪以為如何?」
柳嬪嗔笑,「嬪妾才疏學淺,不敢妄言,」又扭頭看向靖蘇,「嬪妾斗膽請教儷妃姐姐,還望姐姐不吝賜教。」
靖蘇料到她不肯輕易放過自己,心里早有了盤算,取了絲帕輕抹嘴角並不存在的污跡,便只盯著玉盞中一汪小小的水面,清淺一笑︰「野花此物,不過圖個新鮮,養在瓶子里應應景,厭了隨手便丟掉,本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柳嬪何必較真。」
重煜本低頭想著事,不料竟會從一個女子口中听到如此言論,驚愕之下抬頭望去,燭火通明,伊人螓首微低,唇角攜一抹雲淡風輕的笑,金絲流蘇搖曳,竟抵不過她風姿絕代。
「說得好!」高座之上重墨擊掌,妖冶的紫眸散出魅人的瀲灩光彩,白玉酒盞停在嘴邊,薄唇翹起,「儷妃以何自喻?」
靖蘇臉上笑意更深,字字篤實,「靖蘇便是靖蘇,不可比擬。」
風華絕代便是如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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