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城內,一家庵堂中。
藍汐靜靜的坐在床邊,眼神毫無生氣。
她已經這樣坐了一天,一動不動。
突然,門被推開,曲晨風踉蹌著走了進來。
藍汐的睫毛輕輕動了下。
曲晨風扶著桌子勉強站著。
背後已經血肉模糊,那一掌是冷青衣的鐵掌。
原本就尖銳又加了勁力,威力非同一般,似是傷了心脈。
曲晨風倒了一杯冷水喝下,才看向藍汐。
這麼多天,她不哭,不鬧,不動,不吃東西,就好像一個木偶一樣。
「我知道你听得懂。」
曲晨風突然說道。
手里的杯子突然猛地放在桌子上。嗑的一聲響。
「你難過,你恨,可你這樣算什麼?不吃不喝,想死嗎?若你死了,你父母的仇,誰來報?」
藍汐還是無動于衷。
曲晨風繼續說道︰「說起來,我也算是你的仇人,若是你敢,現在就那把刀子,插在我這,你敢嗎?」
曲晨風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髒。
「膽小鬼,你父母都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豪杰,怎麼生了你這個怯懦的女兒。」曲晨風說完,便將藍汐拽了起來,甩到一邊,自己捂著胸口一下子栽倒在床上。
藍汐被推倒在地上,也沒有動,蜷縮在那里……
夜漸漸黑了,曲晨風趴在那里一動未動,而地上的藍汐,卻慢慢放開了雙腿。
小小的臉上寒冷如冰,大大的眼楮里透出嗜血的殺意。
她站起身,來到曲晨風近前,從腰間取出自己的匕首。
對準他的後心,卻遲遲下不去手,臉色復雜的一陣青白。
終于,藍汐一咬牙,狠狠的刺了下去。
手腕,卻被抓住!
曲晨風奪過匕首,支起身子。
「很好,不過,你現在還不能殺我,我要把你送去鑄劍山莊,之後,我隨時等你來殺我。」
藍汐大喘著氣瞪著曲晨風。
終于似是妥協的低下了頭,她是怨恨曲晨風傷了藍墨那一劍,可是這幾天,他不顧性命的相救,她不是感覺不到。所以剛剛,她下不去手。
突然,曲晨風的神色緊張了起來,伸手將陳柒汐拉起,說道︰「他們來了,快走。」
可是未等他們出門,便听到冷青衣的陰笑聲。
「曲晨風,我看你往哪跑。」
原來他們已經被包圍了。
藍汐也有些慌亂,但是更多的是恨意。
她看著冷青衣,殺死父母的仇敵就在眼前,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藍汐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懊悔自己不懂武功。
曲晨風也是暗暗焦急。
冷青衣漸漸逼近了房間……
突然,‘砰’的一聲,幾個煙霧彈在房間里燃起。
頓時黑霧遮擋了視線。
還夾雜著刺鼻的味道。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等到煙霧散去,哪里還有人在?
……
靘樓,高高搭起的台子,琴音漸起,一襲錦衣的男子坐在主位上,等著即將出現的表演。
「少主,已經將東西都收好了,屬下發現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錦衣男子嗯了一聲,表示對這里的工作還算滿意。
那人不在言語,恭敬的立在一旁。
不消一會兒,舞台上突然放下了帷幕,倒是惹得錦衣男子有了興趣。
帷幕拉起,一襲彩衣,蒙著面紗的女子邁步,跳起曼妙的舞姿。
輕盈美妙,仿若仙子。
更是那一雙魅惑眼楮,似是若有若無的掃過人的心扉,麻麻癢癢的。
看不見面容,卻更加添了一份神秘。
驀然,台上的人視線與錦衣男子相遇,便微微笑了一下,眉角都是懾人的笑意。
隨即躲閃開,繼續專注她的舞蹈,仿佛剛剛是他的幻覺。
這種欲迎還拒的把戲。
男子微笑,手指放在完美的唇形上摩挲。
呢喃……
「蘇梓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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