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柒汐坐在銅鏡前看了一下自己潔白無瑕的臉,鏡子內,是一幅傾國傾城的面容,越長大,她的容貌便越像陳初雲。
將自己還未流出的眼淚硬生生的吞了回去,陳柒汐拿出一個瓷瓶,重新將自己的半邊臉頰化成血顏。
也是一個偶然,她才發現之前蘇梓絛為她易的容只要鹽水便可以洗去,好在她當初離開的時候有順手拿走這稀奇古怪的東西,不然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混過去。
有些話,時間越長,就越不知該怎麼說起。
‘砰砰砰’
簡短的敲門聲傳來。
柒汐收起了東西,確認和之前的無二致之後,出聲道︰「進來。」
一身黑衣的男子推門,卻沒有進入。
陳紹坤斜靠在門框上。
「丑丫頭,有沒有空?」
陳柒汐不解,問道︰「干嘛,我要去後山采草藥。」
似乎看到陳紹坤的臉色變了一下。
「沒事!」
言罷,便轉身離開。
柒汐嗤鼻。
「臭脾氣。」
懶得理那家伙,陳柒汐收拾了一下東西,再從房間一角的地上掀起一塊石板。
將里面的壇子拿出來,微微揭開上面的封皮。
一股濃郁清香的酒味灌入鼻中。
陳柒汐笑了一下,將酒放在背簍中,再添了一些吃食,覆蓋住,然後去了後山。
到了斷崖邊,扯住一根被藤蔓纏繞到幾乎看不見的繩子,飛躍而下。
據崖底幾丈高的地方,有一個石洞,陳柒汐輕輕的落在石洞內,然後笑著出聲。
「師父,徒兒給你帶好東西來了。」
洞穴深處,花白胡須的老者听到,動了動鼻子,馬上沖了出來。
「酒,好酒。」
眼楮直盯著背簍。看著陳柒汐將吃的和酒拿出來。
「喏,少喝一點。」
陳柒汐便遞過去,便說著。
「嘿嘿,知道知道。」師父應著,將壇子小心翼翼的抱著,用力的聞著酒香。
陳柒汐搖頭,他們兩個到底誰是師父啊?
而陳柒汐則是拿起一旁的長劍,自己去了練武。
來到崖底一個淺潭邊,因著地勢的關系,一股很小的水流自上而下傾瀉,陳柒汐站定在那里,左手握著長劍,閉目。
突然,手腕一動,長劍揮出,抽劍斷水。
長劍從水流中劃過,有一瞬間,似乎水流停止,陳柒汐細看劍身。卻懊惱的搖頭。
劍身上的水滴順著淌下。
白須老者看到了,點頭一笑,這孩子這功夫,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這一劍的速度,雖說沒有到達極限,可是卻非一般人能超過的。
回想之前,那個在懸崖之上哭泣的小女孩,簡直天壤之別。
或許是太過孤獨寂寞,他也不知道怎麼,就收了這個徒弟。
他左騫的徒弟,就算是廢物也能讓他教成高手。
陳柒汐一遍遍的練著師父教導的東西,汗如雨下,這三年,她就是這麼熬過來。
既然體質比別人差,那她就付出多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
她堅信,終有一天,她會親手殺了冷青衣為父母報仇。
等到月上枝頭,陳柒汐才坐下來休息。
「月亮很圓啊。」左騫出聲提醒道。
每年這個時候,她不是都有事情嗎?每次都不來,怎麼今天……
「是啊……」陳柒汐應道,突然,想到了什麼。
糟……
今天是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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