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靈公主頓時懵了,她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只覺得這東蜀的祈福台實在是寒涼無比。
凝如玉脂一般的肌膚似是散發著柔和瑩潤的光芒,絕美誘人。這本應是玉靈公主最引以為傲的事,但是這這種驕傲只應展現于閨房之中,于自己最心愛的男子面前。
如今,在這萬眾矚目的祈福台上,這一切,將是她終生的恥辱和難以忘記的噩夢。
而其他人,亦是一時不知如何反應。這祈福台之上的人是西靖尊貴的公主,即將成為東蜀的玉妃,而就在封妃大典之上,華美的妃袍卻是像紛飛的蝴蝶一般,四散而落。
雖然里面是束胸的長裙,只露出了瑩潤的肩頭和胸前微微露出的瑩潤雪白,雖然這片大陸民風開放。
但是誰會願意自己的女人如此坦露在眾人面前?
一瞬不到,玉靈公主失態地尖叫一聲,抱著肩頭跪坐在了地上。所有人默契滴一同低下了頭,眼觀鼻鼻觀心。
祈福台之上,東蜀皇面色鐵青,眸中暗流涌動。宇文煥慈眼中隱著得意的暗芒,抿了抿唇。
而觀景台之上,宇文晟睿只是略微瞥了祈福台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毫不遮掩地嗤笑出聲。洛雅則是淡淡收回眸光,然後若有所思地看了宇文晟睿一眼,並沒有露出任何特別的神色。
之後一個宮女拿上披風給玉靈公主披上,並跟著宮女下去了。
隨後是東蜀皇請著洛雅和西靖使臣進御書房相商,而這件事,顯然是東蜀的責任,那妃袍,顯然是有問題的。
東蜀皇已然被氣得不行,雖然前一次玉靈公主昏迷,是他知道並且故意配合的。但是這種內情並沒有人知道,如今,這所有的事都變成了東蜀的錯。
若不是東蜀皇宮實在太亂,何以至于玉靈公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陷害?!
雖然這次玉靈公主所發生的事有損清白和顏面,但東蜀皇卻不能對她有任何微詞,甚至要更加好地對她才是。
但是再好也敵不過滿朝文武異樣的眼光和東蜀皇心中的疙瘩,宇文煥慈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純粹地想她丟臉罷了。但現在看來,牽涉倒是頗多。
東蜀皇知道宇文煥慈看不慣玉靈公主,必會下絆子,但在她看來,必是些小絆子罷了,卻沒想到這一次這一招玩得這般恨,這般厲害。
又一次承諾短追查到底,並在下午擇吉時完成封妃大典。
東蜀皇這次可謂憋屈得很!
煙紗軟帳之中,美人如玉。
本該是洞房花燭夜,但卻沒有龍鳳雙燭,沒有合巹之酒。
這昭示著,即便是東蜀皇的妃子,看似尊貴華麗,卻骨子里依舊是不被認同的妾室。
玉靈公主面色木然地坐在錦床之上,就如一具美麗的木偶。
只有眼中淡淡的恨意,才能看出一些人味來。
今日在祈福台上的一刻,絕對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恥辱。從八歲開始,她就是尊貴的玉靈公主,尊貴無雙,高高在上。八歲之前,雖然懼于那個人,但是卻也沒有遭此羞辱!感覺就像被扒光了衣服的妓女,任人觀賞!
這樣痛恨羞惱的心情,已經遠遠超過了對于沒有設計洛雅成功的惱恨、對于擅自做主可能被懲罰的懼怕,滿滿地佔據了腦海。
眼中迸發出更為濃烈的恨意,宇文煥慈,我真是小看你了!不過如今我要留在這東蜀皇宮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高的段數!
「參見皇上。」殿外宮女們嬌軟的請安聲喚醒了玉靈公主沉思。
她收起眼中的仇恨,露出微微尷尬的笑容。
隨即便是殿門被打開的聲音,東蜀皇面色陰沉地走了進來,卻是在離床還有五步左右的時候站住了,陰冷的目光落在玉靈公主的身上。
玉靈公主心中一顫,不明白這樣的目光是因何而來。是因為失敗的計劃?還是因為祈福台之上的恥辱?抑或是兩者都有?
「這次沒有成功,只是因為沒想到水雲公子會將解藥送給宇文晟睿,並非我的錯,但是我依舊可以幫你許多。」玉靈公主沉聲道,力圖使自己鎮定並自信,以此來說服秦傲天。
同時眼眸一轉,先發制人道︰「還有,你的皇後惹出這麼大的事,給了我這麼大的羞辱,我是否也應該問罪呢?」
秦傲天似是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直接陰冷著笑了出來,並嘲諷地開口道︰「連宇文煥慈那種女人都能設計到的人,還能做什麼?問罪?呵,宇文煥慈和宇文晟睿已經拿了尚衣間的幾個宮女做了替罪羊,而且西靖也默認了,沒有再追究,你憑什麼問罪?如果你不甘,你可以報復回去,或者殺了宇文煥慈,朕絕不干涉!」
玉靈公主一噎,雖然她知道秦傲天必不會喜歡宇文煥慈,但卻沒想到秦傲天竟然這麼直言不諱他對于宇文煥慈的厭惡。
眸光微轉,再次開口道︰「我們還可以繼續合作,我幫你對付宇文煥慈,也可以給你提供西靖的一些秘密和便利。」
「那你要什麼呢?朕不要踫你?」秦傲天微微一笑,開口道。
玉靈公主拿不準秦傲天的意思,但卻依舊點了點頭,她愛的是程景,即使名義上是秦傲天的妃子,她依舊希望自己能夠保持身體上的干淨。她依舊渴盼著有一天,以不同的身份回到他身邊。那時候,他或許會更容易接受自己。
因為寧遠王府永遠是忠于皇上的額,自己作為三皇子的妹妹,如果嫁給了他,也就是一種拉攏。或許換個方式,他們便能終成眷屬。
但是前提是,如今她要守住自己的身子。
「沒錯,就是如此。幾日祈福台之事,為我顏面盡失,想必皇上也看不上我這等不潔之人,還不如將我當成一個謀士,我敢說,你一定能夠得到更大的價值!」玉靈公主沉聲道。
「呵呵。」秦傲天陰冷著笑了一聲,緩緩地走了過來,用冰冷修長的手指勾住玉靈公主的下巴,開口道︰「這張臉蛋還真是不錯,不用實在太可惜了!你放心,朕不會介意的。你知道嗎,不潔的女子朕踫的太多了!
讓我想想,第一個啊,還是一個年老而又丑陋的嬤嬤。當時她可是先皇後身邊的紅人,看十二歲的我長得還算不錯,便決定賞我開心,便用她丑陋的身子抱住了我,可惜啊,對于那種人,我除了想吐之外,實在沒有任何其它感覺!所以沒有真正踫過她,但是也差不多了!雖然不久之後她就死于非命,但是確是讓我一輩子都記住了她!
之後呢,那就更多了,不過那都是我主動、我願意的。那些人啊,都是先皇的寵妃,一個個貌美如花,身材火辣。怪不得先皇對于自己踫了一個卑賤的丫鬟生下了的孽種如此厭惡呢!那卑賤的丫鬟怎麼能和那些人比呢?不過皇上喜歡她們,她們卻更喜歡我一些!」
陰冷的容顏泛起詭異的笑容,似喜似悲似憐似怒。
轉而收回飄渺的目光和神思,陰冷地笑道︰「所以你嘛,不需要嫌自己不干淨的。」
「不!」玉靈公主心中生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剛要辯駁,嘴唇卻被堵上,之後是狠狠的掠奪和發泄。
「你以為真的可以和朕討價還價了?你是朕的女人,最好收起那些不該有的心思!好好地听朕的話,朕便會疼著你,護著你,讓你享受無上的尊榮。如若不然!哼,你也是個聰明人,想必知道,在這深宮之中,沒了疼寵,再有心機手段和能力,也只是枉然!」
秦傲天在玉靈公主好似要窒息之時,才放開了她的嘴唇,看著唇上鮮紅的血色,幽冷的眸光似是也染上了一抹先後,舌忝了舌忝嘴角,幽幽地嘆道。
玉靈公主瞳孔皺縮,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秦傲天滿意一笑,大掌撫上嬌軀,卻是粗魯地將身上的衣袍一扯一甩,衣袍緩緩落下之時,兩人已經糾纏在了一起。
在貫穿自己的疼痛襲來之時,玉靈公主睜大了眼楮,里面是滿滿的恨意。秦傲天看不見那充滿恨意的眼楮配合著她詭異的笑容是多麼可怖,更不知道玉靈公主何時劃破的手指沾滿了血,在他背後畫著詭異的符號。
沒事,即使如此,程景依舊會是我的。哪怕付出那種代價,他也會是我的。此刻的玉靈公主,已然滿心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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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雅淡淡地將寫好的書信放在桌上,躲開行宮之中的護衛,閃身出了東蜀行宮。
奪寶大會是在十日之後,而落月閣又沒有收到邀請,所以她必須趕去北延與落月閣的人會合,然後拿到奪寶大會的請帖。
而從這里感到北延,于她來說至少要五六天,所以現在必須啟程。
剛剛那封信,是讓西靖使臣帶給西靖皇的信。她自是沒說去參加奪寶大會,因為她要以落月閣主的身份出現。
而這一次,將是落月閣名震天下的最佳機會。
只是她沒有發現,黑夜之中,自始至終,一直有一抹跟在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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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