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奇怪地問道︰「有什麼奇怪嗎?又有什麼好笑嗎?我為之奉上寶劍與x ng命的祖國已經毀滅了,為此感到痛心有什麼好笑的?」
Archer一臉不屑地對rider說道︰「喂喂,听到了嗎rider,這個號稱騎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說什麼要把生命獻給祖國啊……」
「到底有什麼好笑的!」saber激動地站了起來︰「身為王,就應該挺身而出謀求國家的繁榮啊。」
「不,你錯了,騎士王。」rider沉著臉說道︰「不是王獻身給國家和臣民,而是臣民和國家獻身給王。」
「所以說你們一個是征服王,一個是英雄王,而saber是騎士王。」拉美西斯突然插言說道︰「國家和臣民的願望決定了身為王者的姿態。沒有生存煩惱的烏魯克只需要一位崇高到用來膜拜的王者,而強敵環伺的馬其頓需要能夠帶領他們沖出困局的領袖。但是啊,四面環海的英格蘭沒有馬其頓的困境,時刻面對高盧人和海盜s o擾的他們又無法做到像烏魯克一樣安然,對于他們來說,需要的是一個能夠成為依靠和屏障的守護的王。」
「王的意志就是國家的方向,身為臣民不應該也不允許左右王的選擇,他們只需要跟隨就好。」archer漫不經心地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紅s 的酒液打著旋兒歸于平靜。
「那不是暴君的統治嗎?」saber震驚地看著archer,無法相信這種話竟然出自一位王的口中。
「正是,」rider竟然出言同意archer的話︰「正因為我們是暴君,所以我們才是英雄。但是啊saber,如果對自己的治世與其後果感到後悔的王,只配稱為昏君,連暴君的不如。」
「即使你的國家被分成了三份?」拉美西斯問道。
「即使被分為了三份,我會悲痛,但不會後悔。」rider挺直了身軀昂然地說道。
「那如果是在你沒有死的時候國家就分為了三份呢?」拉美西斯斜著眼楮看著rider︰「或者換一種情況,如果在你剛成為王時沒有選擇依附波斯積攢實力,而是直接向周圍的國家發表你的征服宣言,因此引發的後果,你也不會後悔嗎?」
Rider沉默了下來。Archer卻冷笑道︰「這種妄言……」
「如果恩奇都反對你的一些決策的話……」拉美西斯立刻搶先說道。
Archer冷哼一聲,但是終究沒有說出什麼來。
這時候,rider渾厚的聲音響了起來︰「如果那是余的決斷,和與跟隨余的臣子用x ng命鑄就的後果的話,那個毀滅是注定的,余會落淚、會傷痛、不會後悔。」
「怎麼會……」saber震驚地看著rider,實在想不到如此固執偏激的王如何能夠創下歷史上的偉業、
「更不用提去改變!那簡直是對余和所有和余一起創造時代的人的莫大的侮辱!」rider大聲說道。
「以毀滅為榮只是一介匹夫,怎能不去保護弱者!」saber大聲反駁。
「連自己的價值都無法實現的弱者,為何要去保護?」archer冷哼道︰「一味維護所謂弱者的利益,你讓那些強者怎麼辦?」
「歪理!」saber駁斥道︰「在正確的統治之下,你說的情況不會存在!」
「那麼,身為王的你,難道是所謂‘正道’的奴隸嗎?」rider問道。
「那也無所謂,」saber堅定地說道︰「為理想而獻身才為王。」
Rider端起地上的酒杯,嘆了口氣說道︰「那不是人類的活法。」追逐理想,但絕不被所謂理想束縛住。征服王對于騎士王的想法感到不解,還有一絲絲的悲哀。
「身為王,本就不能奢望擁有人類的活法。」騎士王輕聲回答。
仿佛又看到那個r 子,當少女的手伸向插在石中的寶劍時,梅林在耳邊低喃的話語︰「阿爾托莉雅,再好好想想吧,拔出這柄劍,就要舍棄你人的身份,為國家奉獻終身。」
少女選擇拔出了那柄劍。
「征服王,只是為了自己的y 望而追求聖杯的你是無法理解我的王道的。因為你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y 的霸王而已。」saber說道。
「無y 無求的王還不如擺設。」終于被激怒,征服王的咆哮聲讓人想起了草原上的雄獅︰「騎士王……不,saber啊,口口聲聲說什麼為理想而獻身,那麼你當年一定是一個清廉高潔的聖者吧!想必因為高貴而讓人無法接近吧!但是!那名為殉教的道路到底有誰會去向往!又有誰會對此夢寐以求!
所謂王!比誰都貪婪,比誰都剛愎,比誰都喜怒無常。清濁共存,追求至上。只有那樣,臣民們才會仰慕王,才會被折服,每個人的心中才會燃起‘我也要成為王’的憧憬之火。
以騎士道為榮的王啊,你所提倡的正義與理想,確實可以暫時地拯救你的國家和臣民。
但是啊,只能等待著被拯救的臣民與國家的結局……你不會不知道吧。」
Saber的瞳孔忽然放大再驟然縮小。那如血的夕陽下,劍欄上的慘狀再次不可抑制地沖上了她的腦海。
「你說……什麼……」
劍欄之戰給saber帶來的慘痛是深深烙印在靈魂上的,而rider的話,正好深深地扎在這道傷口上。這一瞬間,本就動搖著的saber,對于自己的理想和王道再次深深疑惑起來。
但是拉美西斯卻完全沒有被動搖過︰「‘我也要成為王’?哪個腦子進水的王會讓他的臣民燃起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教導、指引,這是教師的職責。管理國家、繁榮國家,這是臣子的職責。抵御外侮、防備內亂是兵將的職責。王的職責,不是指手畫腳地告訴臣民如何去做,也不是挺著胸膛站在前面告訴臣民‘跟我去做’,而是告訴臣民‘去做吧’然後站在那里,讓臣民們可以看到,無論做對、做錯、做好、做差,王始終在那里。
這樣臣民才會堅定地走下去,才會不遺余力地創造價值而不用擔心,因為他們的價值體現在王的眼楮里,才會在做錯之後而不用驚慌,因為他們的王會為他們蕩平一切。
無論是什麼樣的王,是貪婪、暴躁、還是沉迷享樂,無論是什麼樣的王道,是征服、守護、還是無為而治,對于臣民們都無關緊要,他們要的只是活著,更好地活著而已。」
「只要滿足了這個,臣民就會擁戴他為王,僅此而已。」
拉美西斯頓了頓,厭惡地皺起了眉毛︰「真是令人作嘔,這種下三濫的味道。」
Saber、rider、archer也同時感覺到了出現在廣場上的不速之客。
一道黑霧出現在韋伯的身邊,嚇得他哇哇叫著躲到rider身邊。Saber也虛握著風中的劍站在愛麗斯菲爾的前面。
一道道黑霧出現在廣場和房屋的各個地方,上百個身影手持各式各樣的暗殺武器指著地上或坐或站的master和servant們。
「assassin?騙人的吧,怎麼會這麼多?」韋伯難以置信地喊道。
「這是你的詭計嗎,金閃閃?」完全沒有任何其他動作,依然像一座山一樣靜靜呆在原地的rider問道。
「時臣這家伙,淨給我丟臉。」archer唾了一口,承認了自己的master策劃了這次鬧劇。
「我們是分裂的個體,既是整體也是個體的servant。」
「既是個體也是群體的……」
「影子。」
多重人格的個體展現,造就了廣場上數以百計的暗殺英靈。
「喂喂,不要那麼緊張嗎,小子。」rider滿不在乎地繼續喝酒︰「招待參加宴會的客人的氣度,也是衡量王的器量的標準啊。」
「怎麼,這種爬蟲你也要請入席中嗎,rider。」archer問道。
「當然了,王的話語可是對萬民所說,若是特意前來傾听,絕沒有驅逐他們的道理。」
舀起一勺木桶中的酒,rider舉高大聲說道︰「來,不要客氣!想要一起的人盡管前來舉杯,這酒與你們的鮮血同在!」
一柄飛刀說明了assassin們的態度。低低的嘲弄的笑聲回蕩在所有人的耳邊。
「原來如此,我說過的吧,」rider緩緩起身︰「這酒與你們的鮮血同在,現在酒灑在地上了。」
「竟敢無視王的好意。」拉美西斯說道。
「急著去死呢。」archer補充。
只有saber還站在那里一言不發,rider給她的打擊絕不是拉美西斯三言兩語可以釋懷的。
「那就沒辦法了。」完全站起的rider身軀一震,忽然刮起的大風夾雜著碎葉和石子讓人無法睜眼直視。拉美西斯伸手一撈,就把踉踉蹌蹌的間桐櫻保護在懷里。
能夠c o縱風的魔力的saber勉強睜開了眼楮,卻發現rider已經換上了征服王的裝束。
抱著雙臂意氣風發地站在那里,rider的聲音順著風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caster、saber還有archer啊,,這是宴會的最後提問。試問,王是否孤高?」
「哼。」archer的回答耐人尋味。
「王者……必定孤高。」saber咬牙說道。
「不行啊,小姑娘你還是完全沒有明白,caster你呢?」rider哈哈一笑說道。
「王,是不孤獨的寡人。」拉美西斯說道。
「哈哈哈哈,余可不這麼認為。那麼,余就讓你看一下,余作為征服王的姿態吧!」
心象風景具現化,干燥的風裹雜著細細的沙粒打磨著每個人的臉龐,灼熱的陽光烤炙著一望無垠的……
「沙漠……」拉美西斯喃喃說道。
「這里!是我的軍隊縱橫馳騁的戰場!」
「是與我共同奮戰的勇者們,銘記在他們心中的景s 。」rider的聲音洋溢著得意與自豪。
「轟轟轟轟。」整齊的腳步聲甚至讓柔軟的沙地產生了轟鳴的效果。在沙漠的盡頭,林立的長槍出現在所有人的眼中。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馬其頓軍團。
「能夠把這個世界,這個景s 具象化,是因為,這是我們所有人心中的景象!」
張開雙臂仿佛要擁抱這個天地,征服王的聲音中第一次帶上了不輸于英雄王的傲然︰
「看吧!本王無雙的軍隊!即使**毀滅,但他們的靈魂依然作為靈魂永存于世,即使這樣卻依然效忠于余的勇士!」
「與他們的羈絆正是余的至寶!余的王道!」
「余伊斯坎達爾此生引以為豪的寶具!王ソ軍勢!」
「alaaaaaaale!」身後,一眼望不到邊的軍隊發出了震耳y 聾的吶喊。
Archer依然坐在地上沒有表示。
Saber愣愣地看著那只心中除了他們的王沒有他物、萬眾一心的軍隊。
拉美西斯卻仿佛著魔一般不斷重復著︰「沙漠啊,這里是沙漠啊。」
「每一個人,都是servant……」韋伯不相信地說道。
一匹黑馬從軍隊中月兌穎而出,徑直向rider跑來。跟隨征服王南征北戰,連馬也成為了英靈。
「好久不見了,搭檔。」親熱地拍了拍黑馬,rider翻身坐了上去。
「所謂的王!就是比誰活得都偉大!讓臣民折服的人!」
「然也!然也!然也!」
「集萬千勇者的仰慕于一身,作為道標立于臣民至上。才能稱為王!」
「因此!王者絕不孤高!因為他的理想即為萬民所向!」
「然也!然也!然也!」
「好了,assassin啊,我們開始吧。如你們所見,我們的戰場是平原無處躲藏,而且即便是人數上你們也不佔優勢了。」
斯帕達長劍出鞘,征服王就像以前的每一次戰役一樣揮劍前指︰「盡情蹂躪吧!」
「alaaaaaaale!」如同洪水海嘯一般,馬其頓軍團將無力反抗的暗殺者們完全吞沒,撕碎。
Assassin,落幕。
重新整頓自己的軍隊,rider越過失魂落魄的saber看向喃喃自語的拉美西斯︰「怎麼樣?caster?對于余的王道。」
「十分欣賞,不能認同。」拉美西斯說道。
「哦,依然不肯嗎,不過也是,如果不能堅持自己的王道連王都不配稱呼了。」斜眼看了看依然呆站在原地的saber,rider說道︰「那麼,就讓我看看你的軍隊吧!余曾經率領軍隊征服過埃及,不得不說,那只軍隊實在沒有什麼值得稱道之處!」
「是嗎。」拉美西斯輕聲說道︰「吶,rider,我之所以說王是不孤獨的寡人啊,就是因為這個。」密密麻麻的蟲子不知道從哪里涌出爭先恐後地匯入地下︰「無論臣民們如何支持你,但最終了解你的還是只有自己而已。」
「不過啊,即使是不能完全了解自己的王,」
「唰唰唰。」一條大河從天之盡頭貫穿而來。
「還是願意為你奉獻出一切,」
「叮當叮當」鑿擊石頭的聲音在空曠的沙漠中傳開。
「這可真是……悲傷的幸福啊。」
「轟隆隆。」一座宏偉的石廟拔地而起,巨大的石像手執武器矗立在門前,明亮的陽光仿佛被施展了不可思議的法術,徑直穿過幽森冗長的隧道,照耀在石廟最里面的石像的身上。那是他們敬愛的法老王的雕像。
阿布•辛拜勒神廟。
拉美西斯二世。
「但是他們有沒有想過,即使此身成就神軀,即使此身復活重見天r ,沒有了子民的法老還算是法老嗎!」
神廟門前的廣場下,仿佛有什麼東西掙扎著想要沖破大地的束縛。
「所以醒來吧我的子民!重新在這片陽光下,在這片沙漠之上朝見你們的法老,你們的神吧!」
一只只干枯的手臂按著地面,一柄柄閃耀的兵器伸出來,一個個身影重新在陽光下活動他們僵硬的身體。
干枯沒有一絲水分的軀體,支撐他們行動的只有對法老狂熱的信仰。
「即使你們死後依然要為我奉獻上的忠誠!」
「木乃伊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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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真的,心中的感想只能用文字寫出七分不到的感覺是一件很憋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