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楓也听到了兩人的談論,說道「林欲為了族人能做這麼大的犧牲,一定不能讓他有事,雲天你放心吧!你行動不便,我帶著族人追上去或許還來的及!」
林雲天說道「雲天待林欲多謝族長了!」
林宛瑜說道「外公,如果不是林欲哥哥的及時出現,或許,或許宛瑜早已經被那卡帕斯糟蹋了!」林宛瑜回想起晚上那一幕,心中余驚未定,而且還有些害羞的低喃道
「竟有這種事?這個畜生!」林楓氣惱咬著牙根說道,接著命令道「二長老,你去挑選幾名修為高點的族人,我們一起去救林欲!」
二長老得令連忙下去著手準備
遠處,攔截城衛隊的人也都回來了!
「族長,城衛隊的大部分人馬已經趕來,人數眾多,還請族長明示!」一名族人半跪在地上,手中的兵刃染滿著鮮血,在場的族人無論是親人相聚的還是痛哭的都停止了下來,一雙雙含淚的雙眼望著林楓。
听到這句話,在場所有人都接連沉默了下來,一雙雙眼楮注視著他們的領導林楓。是戰是逃,全在他的一念之間!
「族長,族人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你可千萬不要因小失大,林欲如果能為族人而死,那是他的榮耀!」
林雲天捏著輪椅上的左手咯吱發響,作為一個父親說出這樣的話需要的是多大的毅力和勇氣,林雲天一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父子兩人相依為命十五年之久,其中的感情也只有作為父母之人才能夠體會,但是一人的性命怎麼能和幾百條性命卻是微不足道的。
「雲天,是我和族人對不起你和林欲啊!」林楓說著就跪在了林雲天膝前,在場的族人也都紛紛跪下,為了族人可以放棄自己的兒子,為了族人能夠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前去相救,這種無私的恩德足可受這一禮!
「族長你這是干什麼!換做是別人一樣會這麼做的!您快起來!」坐在輪椅上的林雲天連忙扶起族長林楓,自己何嘗不想救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兒子是命,難道別人的就不是了麼?
為了與兒子相聚而換來真個族人被滅,林雲天實在是做不出來,林雲天心中的無奈,也只能悲望蒼天,一切都是老天不開眼。
林雲天不敢說自己是個絕對的好人,但是上天害理的事情絕對不會去做,他只恨蒼天無眼,為什麼好人總是落難,奸人得勢!
「老爺!」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放置在一旁的凌泰醒了過來,被林欲一通亂藥直灌,無論是聚靈丹還是復傷的丹藥都往老者的嘴里灌著,此時經過靈丹的調養,身子也開始漸漸恢復了起來,至少現在走動是沒有問題的
「凌泰!你怎麼會在這里」望著凌泰那凌亂的頭發和蒼白的臉頰,林雲天更是心中糾結萬分。
一直都在和二長老談論著林欲的事情,背著凌泰之人也不知道凌泰是什麼來路,所以隨便放置了一下就走了。這時主僕二人終于相見了,兩人更是老淚縱橫一番。
「老爺,少爺呢?」心中凌泰最關心的就是林欲了,巡視了一下沒有看見少年,便開口問道
「凌泰,林欲為了救族人,只身引開了卡爾族的人,現在也不知道是生是死!」二長老說道
「什麼?他朝哪里走的!」凌泰滿臉不可置信,大驚之下朝著二長老問道,林欲的母親臨走的時候將林欲交給自己的手中,多年來的照顧他早就將林欲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現在少年處于生死的邊緣老者怎麼能不擔心
「和我們跑的是相反的方向,往西邊跑了,我們也想去救林欲,可是城衛隊的人已經殺來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二長老低著頭說道,犧牲一個少年而換來族人的苟且偷生,卻是有點羞愧之感。
「老爺,少爺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小姐臨走的時候將少爺交給我,無論如何我都會保護少爺不受傷害,即使是死。所以,老爺您保重!」凌泰沉重地說道,沒等林雲天阻攔,老者便邁開腳步向著西邊的方向追去。
「凌泰,凌泰!」林雲天喊了幾聲,可是前者已經走遠,忍著心中的絞痛對著林楓族長說道「族長,時間不多了,您快下命令吧!」
在林楓帶領之下,一干人等丟棄了沉重的貨物向著深處跑去,只留下了二十來人阻攔城衛隊的追殺。
另一頭,林欲挾持著卡帕斯盲目地向著遠處跑著,身後不遠處已經追上了一批人!
「林欲,放開我孩兒!」一眼便看見前方沒有了路的卡齊魯拼命地在後面怒吼道。
前方百米處是一處斷崖,深不見底,四周也沒有路可以走了,空曠一片的懸崖邊,林欲剎住了逃跑的步伐,走投無路之下,少年手中提著卡帕斯說道「誰再敢過來我就殺了他!」
「林欲,識相的快放開卡帕斯,或許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如若不然…」卡齊魯向發了怒的老虎,雙眼之中怒火分發,此刻的他恨不得事少年的肉,放了他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別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不想你兒子死的話就給我讓開!」一把匕首緊緊的抵住卡帕斯的喉嚨之上,絲絲血跡從刀身上流出
「林欲,你早就答應我了,只要我放你們出到城外你就放了我孩兒,難道你現在就想出爾反爾不成?」卡齊魯指著少年說道
「什麼叫出爾反爾?剛在城內你殺我族人不是爽的很麼?誰出爾反爾為先?」林欲說道
「那是你們族人破窗而出偷襲我們,難道我們就這樣不反抗任由你們殺麼?」卡齊魯看著自己兒子一滴滴血不停的流出,一片蒼白的臉上。自己的心中更是憤怒不已
就這樣,林欲和卡爾族人在懸崖邊上對持著。誰也不肯讓對方半點,只要林欲放開了卡帕斯,那他的命就真的交代在了這里了。
可以說,只要手中有著卡帕斯這面盾牌,那自己的命就能久一些。
「哈哈哈,林欲,現在沒人可以來救你了吧!」一個黑色的身影從人群中擠出,接著道「我就不信今天你還這麼幸運!」叫志恆的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追了上來,如今一步步地向少年靠近
卡齊魯心中一驚大聲道「不要,我兒子還在他手上」
黑衣人回頭冷笑了一聲道「那又如何,他是你兒子又不是我兒子,于我何干!」頓時,卡齊魯心中升起殺意,眼中凌厲地看著眼前囂張的黑衣人。
黑衣人也察覺到了後者那濃濃的殺意,冷笑道「卡爾族長,要殺我的話就快點動手,要不然,一會我師父來了你可就沒這個機會了!」說完便飛馳地對著林欲襲去。
兩人相隔只不過十多米,對方用起凌虛影步眨眼的功夫便出現在了林欲的前方。
少年來不及思考,手中的匕首向著奔襲而來的黑衣人擲去。現在他還不能殺卡帕斯,如果殺了他的話在場的卡爾族人包括卡齊魯一定會將自己抹殺在懸崖邊上,單手抓住卡帕斯對著已近臨身的黑衣人交起了手,武士中期的林欲哪里是武者修為的黑衣人對手,何況還是單手只招。不過才一個回合,自己的胸口就挨上了著實的一腳,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向後倒去。
卡齊魯哪會放過這個機會,眼看林欲就要倒地了,手也漸漸松開了卡帕斯。後者立馬拔起最快的速度向著卡帕斯奔去,一把將自己的兒子從少年的手中奪了過來。而後一個轉身一腳重重地揣在少年漂浮在半空還沒有落地的身子,‘ ’武靈強者的一腳之下將林欲踹出了老遠。
「卡帕斯,你沒事吧!」卡齊魯抱著卡帕斯蹲在地上看著兒子那傷痕累累的傷口,心中一陣心痛,這麼多年了,他何曾讓自己的兒子受過這樣的傷害,卡帕斯的第一次最大的傷害是眼前的少年造成的,不僅將自己的兒子打的半死不活,而且還廢了他一生的修為,第二次,也就是這次,居然將卡帕斯折磨狼狽成這樣。
「爹,爹,你快去幫我殺了他!」十九歲的卡帕斯還是和孩子一樣,摟著父親怨恨地指著倒在地上的少年吼道。
「孩子放心,爹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濕潤的眼楮擦拭了一下,有些殘忍的目光盯著砸落在遠處的少年
「哼,小子,你不是很厲害麼?站起來啊!」黑衣人慢慢的走向少年,輕輕一腳將少年的身子翻了過來。
此刻的少年受了極重的傷,武者的一腳加上武靈強者的一腳,現在還沒有死那算是奇跡了。
黑衣人有些戲謔地玩弄著不能動彈的林欲。
冷聲道「如果不是師傅要留你活口,我早就將你大卸八塊了!你還真應該多謝一下我的師傅!」上次一戰讓少年羞辱了一番,堂堂一名武者居然讓一個螻蟻般的武士傷著了,雖然傷害不大,但是狼狽的樣子卻是讓他羞怒不已,而且還挨了師傅一頓臭罵!
「要殺就殺,別廢話」全身巨疼中的林欲,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道。
「小子,後悔沒有听我的話了吧?只要你現在將你的腦中神魂退出我便幫你殺了眼前的所有人!」神秘人的聲音這個時候在林欲的腦中響起。
林欲冷哼了一聲道「做夢!」神秘人也不氣惱,嘿嘿兩聲說道「一會等到你改變主意的時候再找我!」停了一下接著道「我相信你會的!哈哈哈哈」
「想死?可沒那麼容易,現在你想活容易,但是想死還輪不到你做主!」卡齊魯抱著卡帕斯來到少年跟前冷聲道,一腳重重的踩在少年的腳脖子上「我定要一刀一刀把你刮了!」
「啊!」腳上傳來的疼痛讓少年忍不住大叫了一聲,脖子上青筋突起,原本白皙的臉上更是紅彤彤一片。「剛你不是還很囂張麼?起來再和我討價還價啊!」卡帕斯猙獰著臉用腳在少年的腳脖子上左右挪動著,劇烈的疼痛讓少年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但始終沒有開口求饒一句!
卡帕斯在兩個族人的攙扶下站在地上,抽出一名族人的刀指著地上受著折磨的林欲說道「破壞了本少爺的好事,還將我弄成這個樣子」卡帕斯伸開雙手,一雙凶狠的眼楮掃視了一下自己受傷的地方!
而後接著說道「今天我卡帕斯不讓你叫我一聲爺,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連我這個‘廢人’都不如!」
話音剛落,雙眼之中透露出凶狠的神色,卡帕斯本來就是一個睚眥必報欺善怕惡之輩,棒打落水狗可是他的拿手好戲。如今對待無可動彈的林欲,可想少年面臨的是怎樣的報復。
卡帕斯徑直一刀將林欲兩只腳根挑去,大笑一聲道「哈哈哈,我看你以後怎麼走,我要讓你像狗一樣爬著做人!」
少年實在忍不住腳根被挑斷之痛,一聲慘叫聲在這空曠的山頂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