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月老的心中便是有了計量,看到了那許多的月族族眾,都是出于這種折磨之下,惻隱之心頓生。
現在的他,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要用最小的代價滅殺掉眼前的這個混賬,只有這樣,才能夠使得眼前的困局破解。
雖然月老也是知道,想要完成這樣的一個目的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因而在他的心中儼然是橫下決心,哪怕是因此付出一些族眾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你該死,跟老夫耍心眼,混球孽障,老夫定是要殺了你,為老夫那數萬族眾報仇雪恨……」
面臨著無窮絕境中的月老,此刻卻是見到無數的血腥飄逸而出,那般聲音中所帶的嘶啞,就宛若是一只瘋狂嗜血到了極致的野獸,搏命般的發出恐怖咆哮聲。
這一陣陣宛若啼血般的怒吼之音,仿若是來自于九幽地獄中的勾魂奪命之曲,此刻自其蒼老的面孔之下呼喊而出,
而伴隨著這一聲怒吼之下,便是有著好似那無窮的月魔法光芒,隨即就自他的體內釋放出來,周身上的能量,就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團結在其周圍每一片角落。
觀其此時表現出來的那般耀眼姿態,就算是在一旁休閑般觀察著他的黃隆,此刻為了能夠注意到月老的動作,此刻也是不由得眯住了雙眼。
一道淡淡的精光自黃隆的眼眸之中一閃而過,隨即便是輕輕地透過了那層層疊疊的能量。窺視著面前遠處的那個狀貌瘋狂起來的月老,整顆心都仿佛是被其輕輕地提了起來。
感受到那中好似是要爆發般的能量之後,黃隆心中的警惕之心轟然而起,隨即目光又是瞬間變得冷冽起來。
至于說黃隆剛才故意表現出來的那般悠閑模樣,此刻卻是因為情況的突生,收攏的干干淨淨,悠閑之心不存片縷。
非但是如此,為了使得自己可以做好最為充分的準備,在其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仿佛是繃得緊緊地。好似得到了最為活躍的動彈一般。像是一只充滿了爆發力的豹子一般。
此時的黃隆,面對著隨時都是有可能會爆發的月老,要說心中不緊張,那絕對是騙人的。
然而心中緊張歸緊張。但是在他的腦中卻是極為的冷靜。絞盡了所有的腦汁思索。計算著之後有可能會發生的演變。
此刻的他已然是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只需要待得面前的月老對自己活旁人出招,便是黃隆就會以最為有效的方法。直接便是將之攻擊的一切抵御下來。
至于說是要借助這一次的機會,直接就殺死對方,抱歉,至少在現如今的情況之下,黃隆心里暫時還沒有這種想法。
原因無他,現在黃隆所擁有的實力,與月老相比較起來的話,可謂是勢均力敵,即便是黃隆再如何對自己的實力自信,也只能用這種最壞的評價說出來。
在這樣的對戰之下,無論到最後是哪一方勝利了,那樣有可能會造成的慘烈後果,並非是場上兩位始祖強者所能夠承受的了的,更何況在這其中還需要冒很大的險才是。
即便是黃隆本身有著十足的把握,確定自己絕對是能夠獲取最後的一大勝利,但其中有一項不可避免的是,這支隊伍之中作為主攻者的自己,面對月老的強烈反撲,絕對是會因此而身受重傷。
而一旦是自己會身受重傷的話,就必然是會給暗處之中,有可能隱藏的敵人留下極大的破綻。
萬一要是被那些心懷不軌的敵人發覺的話,那黃隆自身的處境就非常的危險了,也就可以非常干脆的被圍攻暗殺。
當然了,若是黃隆拼盡了全力,花去一些不太重的代價才弄死月老,並且是因為這樣而重傷的話,以暗夜精靈族的寬厚度與神秘度的話,也不是必定會遇到什麼危險。
就比如說趁著這麼一個空擋,喝上一些月亮井井水,找個地方療傷恢復自己的傷勢,又或者說是撕開回城卷軸,直接離開這一片戰場……
話雖是如此說的,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如果說黃隆當真是靠著這些手段,絕對是能夠輕而易舉地的離開此處。
到了那個時候,別說是什麼危險了,恐怕是月婆仙月始祖她們,想要找到他報仇,恐怕都未必是能夠找地到。
但是作為暗夜精靈族的黃隆,一個懷著別種目的來到此處的黃隆,此刻會選擇黯然離開這塊地方嗎?
很顯然以黃隆的脾氣,就算是為了那三個始祖強者死亡後所化的「經驗」,光是憑借著這番決定的大餐,便是足以讓黃隆這個暗夜精靈族族長流連忘返。
若是因為一時的安危,冒了這麼大的險,從而使失去了這麼重的獎勵,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敗筆。
如果說是到最後,還想要回去以避自己可以安全活下來,類似于這中舍本逐末的事情,完全不可能會是黃隆想要的。
所以,此刻想要讓黃隆面臨著有可能會花費極重的代價,來彌補這些損失的功夫,甚至是冒著風險與月老硬踫硬,這顯然是九分不可能的事情。
不到那種萬不得已的地步,黃隆也不會選擇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即便是有著月亮井井水打底也不行。
眼角微微一瞥,卻是發現場下的事情得到了最為良好的方式發展,依舊是保持著那番熱火朝天般的火辣氣氛。
一個接著一個月族族眾的尸體,在暗夜精靈族的收割下,就此倒落在地上,嘩啦啦的一大堆的鮮血自他們的傷口處流下,甚至是有些被傷口較大的,內髒都是流了一地。
婦女老人,哪怕是一些未成年的孩子,嬰兒,此刻在無情的屠刀面前,也都是被暗夜精靈們毫不猶豫的干掉了。
對于這樣的行為,黃隆表示,在他的心里面並沒有多少的愧疚之心,甚至是可以說是問心無愧。
畢竟他們這些暗夜精靈戰士們,並沒有像某個垃圾種族那般邪惡變態,對于這些月族中的族眾,殺了也就殺了,並未做出其他的動作,要是心情好的話,說不定還幫忙少了。
起碼在這一點上而言,並未像某個種族那般,不僅是用變態的方式虐殺,還在用一種難以言明的獸性暴行,來釋放出他們心中的丑陋,那樣的行為才是真正的惡心。
此時黃隆的暗夜精靈族所做的,雖然也能夠算得上是殘酷血腥,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此時所做的一切行為,對于他們本身以及他們的種族而言,並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以往內這一切都是因為種族上的疑難,而且他們並未對這些月族的尸體,做出任何不敬有辱的行為,所以誰都沒有任何的理由,對其說出那種譴責的心理。
敵人就是敵人,無論是如何,誅殺敵人是每一位生物必須要做的事情,此刻他們死在暗夜精靈的武器下,要怪也就只能怪他們的實力不濟,否則的話,也不至于是會被殺的如此無奈。
「喝,混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吧!」
場上變故突生,就在黃隆一個愣神的功夫,便是被月老抓住了這項破綻,一聲爆喝之下,手中動作便是徹底地放開。
而他的那佝僂身體似乎在那個瞬間突兀的一凝,而在此片刻之後,一股帶有著忌憚的浩然氣勢,片刻之後就是自他的體內爆發,好似是這片空間的絕對主宰一般。
就在此時,一道閃發著圓潤色彩光暈的能量,緩緩地在黃隆的手中蔓延,眼中閃爍出一道道凜然的精光。
「想要讓我付出代價,拿出你的本事再說出這番大話吧!」
在他的嘴角處,輕輕地揚起了一絲不屑的笑容,清朗的聲音好似傳遍整座城池,氣勢尖銳直接插勁了眾多生物心中。
面對著那好似是有些振奮起來的月族族眾,黃隆自然是不可能會因而示弱,此刻卻是爆發出了絕難匹敵的氣勢,猶如是無數道雷霆乍然在他們的腦海中作響。
一個個呆下去的樣子,就宛如是突然間熄了火一般,剛剛被月老提升起來的士氣,瞬間就是被月老狠狠地壓了下去。
面對著月老不知道是要弄什麼ど蛾子的黃隆,面對月老的絕強進攻,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粗心大意,此刻凝氣斌神,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而在此刻月老的身影也是越來越接近幾許,黃隆面色上的詫異一閃而過,不過隨即又是化作了一番冷笑,自然是知道對方心中所做的打算。
「沒有本事的家伙,難不成你就想要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我嗎?實在是太掃興了,不過,我會好好地招待你的……」
望著月老的那道想要瘋狂接觸到自己之後,黃隆的嘴角則是輕輕地掀起了一絲弧度,眼中爆閃的精光之下,好似是蘊藏著一絲不可遏制的瘋狂之意。
「既然你要與我近戰,那我們便是來戰一場吧!」
誰都未曾想到過,一向是以月魔法著稱的月老,居然是少有的近戰者,似乎還是月老所掌握的底牌之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