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元嬰期室友 27、虎靈獸

作者 ︰ 楊三十二

()韓縱仙所制定的路線圖大致是個電阻形,就是先往南再往西再往北。眨眼間過去了5r ,我們已經把預定路線走了三分之二,但沒什麼太大發現。饒是定力如韓縱仙著臉上也偶爾顯出一絲焦慮。倒是我和水月涵,交往不久,處于蜜月期,一路上卿卿我我有說有笑還能看遍風景,頗有此間樂不思家的味道。柳亭玉呢,則是水月涵去哪她跟著去哪,看到我和水月涵在一起嬉戲時眼里總是吐露出復雜的神s 。至于學校那邊,我和韓縱仙月兌室友幫我們簽到。水月涵和柳亭玉還有學生會的工作,這麼長時間離校倒有些麻煩。不過她對那個新學生會會長意見頗大,打定了主意氣氣她。

這天中午,我們品嘗過了康定縣的特s 坨子肉,驅車繼續向北,前往八美鎮。這一路上海拔漸高,加之已是11月末,天氣甚是寒冷,水月涵和柳亭玉都穿上了從學校帶過來的羽絨服。我和韓縱仙因為是修士,依舊是秋裝也毫無寒意,但水月涵怕我凍著,硬是讓我穿上她帶來換洗的白s 羽絨服。高海拔的風景卻是和平原大是不同,只覺那天高雲低,山脊崢嶸。若透過車窗往北眺望,一座高高的雪峰正聳立在雲霧之間,這就是雅拉雪山,藏區頗為有名的山峰,據說還沒有一個登山隊成功登頂過。一路上公路兩邊的民居也多是藏包式的,房子外面不知寫著什麼經文的一個個小紙條上粘著雪跡,隨風飄蕩。我們還看到了一個藏民牽著一頭雪白的犛牛行走在公路邊沿,水月涵興奮的下車要照相,那藏民收了2元錢後就隨我們怎麼照了。

下午,我們來到八美鎮,找個條件尚可的旅店住下。房間里,我有些擔心的問韓縱仙︰「听說這雅拉雪山崎嶇難行,就算是那些專業登山隊都未能登頂,我們這半夜去登山能行嗎?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吾輩修士,說是修道,實則修心。修到後面,那三千心魔域外天魔一個比一個凶殘暴虐,若沒有堅定的道心斷然不可能過關。如果連登山此等小事都有所顧慮,你怕是連結丹時改經換脈的痛苦都承受不了,你還是放棄結丹的念想吧!」韓縱仙振振有詞道。唉,他就一個亡命之徒,一路上不知給我講了多少他在修真界時的舊事,都是命懸一線驚險萬分,我听了都覺得可怕,他卻說起來談笑自若,全如半點後怕之意。這種人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怎麼寫,我結丹後得注意遠離他,省著哪天被他搭進去。

于是,半夜10點,兩女和我們斗完地主離開後,我們悄悄離開旅店,向著遠處的雪山之巔進發。晚上的高原風大雪大,奇冷無比,目難見物,也就是我們修士身體才能這般輕裝上陣。不過韓縱仙現在的身體終究只是練氣初期,僅比起一般人強壯些罷了,這等天氣還是有點吃不消。他倒是干脆,直接讓我背著他走,還真好意思。不過我現在築基中期的修為,背起他登山倒是依然輕松有余力。凌晨一點,我們來到了雪山的半山腰,隨便找處空地坐下小歇。韓縱仙掏出隨身帶的燒酒喝兩口,臉s 紅潤了一點,感嘆道︰「老夫若是一身修為還在,此等小山別說登頂,真氣一動就能將之憑空移走,哪里會這般費力,還要你幫忙。」「嘿,你要是真把這山搬走,國家也絕不會放過你,這叫侵吞國有資產罪,要判好多年的。」「修真界的朝廷可對修士敬畏有加,絕不會為這等小事出頭。」「得了吧,這可不是你們修真界,我們都是唯物論者。」

我們正隨便閑聊著,遠處突然听見一聲嘹亮的虎嘯。我大吃一驚︰「我是不是听錯了?這等海拔怎麼可能有老虎,除非這老虎成了j ng。」

「這次你倒是蒙對了。它還真是一個成了j ng的老虎。我們修真界又管這種東西叫靈獸。」韓縱仙慢里斯條的解釋道。

「靈獸啊。」我這段r 子所經歷的匪夷所思之事太多了,听到靈獸這種第一次听說的東西反而感覺毫不稀奇了。

不多久,那老虎又呼嘯一聲。我不明白了,這老虎半夜不睡覺老嗷嗷亂叫什麼,難不成這里還有母老虎讓它x ng致大發了?這時,韓縱仙突然嘿嘿一笑,道︰「道安,你想不想吃虎鞭?大補的哦,保證讓你的雙修生活更美滿。」

「你讓我殺了那個老虎?算了吧,我怕被動物管理局的人請去喝茶。」我拒絕了他的提議,其實我主要是對猛獸有點發怵,不想去招惹。

韓不再說話,而是努努頭,示意我看背後。我這一看不打緊,差點就當場嚇尿了。只見一個頭上長角的白斑老虎正惡狠狠的瞪著我。我只在動物園里隔著籠子見過老虎,而且那些老虎還都是馴養多的,牙都沒了,野x ng盡失,哪里能和眼前這個滿眼嗜血光芒凶相畢露的野生老虎比?不過這老虎也不動手,只是瞪著我,似乎在盤算什麼,黑夜里那嗜血的吊楮格外滲人。我突然想起這不是一只普通的老虎,它其實是個靈獸。靈獸的話,應該听得懂人言吧,我試著和它溝通一下,怯怯的開口道︰「虎爺,您遠道而來,我這邊也沒什麼好招待的,要不我給您笑一個,然後您走好?」我說完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的容貌雖然對雄x ng人類誘惑力極大,但貌似並不符合這位虎爺的審美觀。只听老虎又長嘯一聲,山壁上附著的雪都被震落,濺了我和韓縱仙一身。韓縱仙倒還是悠閑的喝口燒酒,淡淡道︰「這靈獸等階很低,分明是靈智未開。之前它懼你身上修士氣息,不敢動你。你若稍一呵斥,它怕是立刻逃竄了。但你偏偏示弱,它肯定要動手了。」話音剛落,那老虎就後爪一發力,猛撲向我。

有道是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老虎一招「虎落平陽」式向我撲來,我只一閃,閃在老虎背後,一招大r 如來掌,正中它後背。那老虎吃痛,前爪搭在地下,腰胯一掀,掀將起來,卻是那平沙起鶴式。我只一躲,躲在一邊。老虎見掀我不著,怒吼一聲,虎尾似鐵棍般倒豎起來,向我剪來,正是那少林絕學掃堂腿。我眼疾手快,奮力一躍,閃在一邊。那老虎連用三式而未能傷我,氣x ng先自沒了一半。我抓住空隙,一招大慈大悲絕情絕義上天入地唯我獨尊分筋錯骨霹靂連環掌擊在那老虎月復上。那老虎龐大的身軀向後飛出三丈遠,狠狠撞在山壁上,聲如洪鐘,就此沒了氣兒。

以上這些,是我r 後和水月涵提及今r 之事的官方**。水月涵當時听完後,眼冒紅心。「老公,你真厲害!不過一個老虎怎麼會那麼多武林絕學呀?」「呵呵,這老虎平r 在動物園最喜看那古裝劇,久而久之無師自通吧。」

當時的實際情況是,老虎撲向我,我慌亂之下真氣外吐對它月復部來那麼一下,然後老虎就萎了,趴在地上吐了半缸血,奄奄一息。它本只有練氣後期的修為,所以之前才一直不敢對我動手。要不是我先示弱了,它也決計不敢對我出手的。韓縱仙淡定的看著這一切,對我道︰「這靈獸可是渾身是寶,你可不要浪費了。什麼骨髓啊皮筋啊內髒啊通通挖出來,留著煉制丹藥和法寶。」

我回頭看了下老虎。這老虎似乎听懂了韓縱仙的話,居然滿臉的哀求之s ,還開始流淚了,眼淚那個嘩嘩的,看的我小心肝都一緊。我生平豬都沒殺過,更別提解剖老虎了,怎麼也下不去手。我嘆口氣,道︰「還是放了它吧,好歹也是國家瀕危保護動物。保護自然,人人有責嘛。」

韓縱仙聞言卻是面s 一寒,走到我身邊,冷聲道︰「不管你下不下去手,這虎怪今天必須死。你且看看它額頭的標記。」

此刻雖是半夜,但根本妨礙不了修士視物。我仔細一看,老虎的額頭上有著個紅s 的古篆字,深深印入皮中。「這是獸奴印,這個虎怪是有主之物。它的主人若是知道今r 之事,斷然不會和你善罷甘休。唯有殺了它,此事才一了百了。」韓縱仙聲音冷冽的解釋道。

我搖搖頭,還是下不去手。「老韓,算了吧,這老虎也不能開口,它主人也不會知道是我們干的。」

「荒謬!」韓縱仙難得的發怒了,一雙眼楮里閃爍著冰冷無情的光芒,我根本不敢和這雙眼楮對視,只能低下頭听著他熟悉而又有點陌生的聲音。「這靈獸最是擅長追蹤之術,它早已牢記住你的相貌體味,它主人想找到你易如探囊取物!你真是婦人之仁,連一個山林野獸都下不了手,今後如何與其他修士血戰!也罷,你下不了手,老夫代你!」

韓縱仙的話突然讓我內心一片冰冷。他經常跟我講些他在修真界的舊事,這些故事里死于他手的修士至少上百個。不管出于什麼理由殺人,放到這個世界他都夠槍斃10分鐘了。以前我只是把這些當故事听罷了,但現在一想,那些死于他手下的修士,死前也一定苦苦哀求過吧?也估計淚流滿面求他放過吧?但韓縱仙還是下了殺手,終結了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我印象里,只有大ji n大惡之輩才會殺人不眨眼。此刻,韓縱仙正掐著老虎脖子的身影在我眼里突然有點陌生,像是一個我不曾認識的人。我看著老虎眼瞳里漸漸遠去的生機,突然出手,一把推開韓縱仙。

韓縱仙現在動起手來終究只是練氣初期的修為,當然擋不住我,連退數步穩住身形,冰冷的看著我。我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和這雙近乎不含人類感情的眼楮直接對視。最後還是我先承受不了他的目光,扭頭避開,低聲道︰「別管它了。我們繼續走吧。」

「走吧。」不知為何,韓縱仙的聲音里似乎滿是疲憊,人也恢復了以前那個懶洋洋玩世不恭的樣子。我背起他,向著峰頂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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