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倉北縣醫院只是個小醫院,雖然劉一維只是個主治醫生,但畢竟行醫近二十年,來找他看病的人果然比找夏雲杰這個真正專家看病的人多了不少
劉一維剛坐下沒多久,便有一位失眠癥病人上門來看病。
失眠癥也是一種很復雜很難治的病,以往這種病人上門,劉一維一般都會開一些安神催眠的藥物,不過今天他卻是牢記之前夏雲杰看病時說的話,萬病離不開陰陽變化,先斷陰證陽證,病的源頭和大方向認準之後再研究細節,然後再開藥方。
劉一維行醫近二十年診斷水平還是有的,在陰證陽證上判斷沒有出錯,但嚴重與否,失眠病癥細節方面的病因,還有怎麼開出合適的藥方上面,他就把握不好。不過總體而言,相比于以前,他看病的思路清晰了很多,不再像以前一樣總有種患得患失,舉棋不定的感覺。
因為他的老師給了他信心,讓他認準了看病的大方向
劉一維自己診斷過後,按照夏雲杰之前的交代,又讓他們三位真假實習醫生進行把脈診斷。
顧倩琳和戴永舟先講了自己的看法,等他們講完之後,最後才是夏雲杰分析病因,然後三人又分別開了藥方。
病人見劉一維年紀大,又坐在門診醫生辦公桌後面,而夏雲杰三人年紀小,自然認為劉一維是主診醫生,而夏雲杰三人是實習醫生,卻不會想到門診室內真正給她看病的卻是四人最年輕的一位,而且當他開口分析病因時,劉一維三人都是聚精會神地聆听,並且把他的話跟自己的分析,還有跟病人的情況一一對比。至于藥方,劉一維自然也是采用了夏雲杰開的藥方。
把藥方交給病人,又叮囑了一番之後,劉一維便打發走了病人。
劉一維把病人打發走之後,夏雲杰少不得又詳詳細細分析了一番病人病因以及如何開藥方治療的事情。
劉一維等人听完之後,又把自己心里頭的疑惑提出來,夏雲杰又再解惑。如此反復,一個病例就被分析得非常透徹,讓劉一維三人有一種听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明悟感覺。
正如劉一維說的,他一天的病人大概就七八個人左右。果真一整天也就八個病人上門找他看病。雖然這個人數相比專家或者西醫門診少了許多,但對于夏雲杰他們卻是剛好。他剛好可以借期間的空檔時間,詳詳細細地給他們上課
一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轉眼便到了下班的時間。
洪景顯然已經跟院長溝通好了,這段時間院長並沒有特意上門找夏雲杰套近乎,只是在快臨近下班時,才到門診部轉了一圈,順道跟夏雲杰寒暄了幾句。
下班之後,劉一維身為地主,堅持要請夏雲杰和師弟師妹吃一頓,夏雲杰也只好隨他。吃飯時,劉一維的家人也來了。
劉一維的妻平時顯然比較操勞,年紀應該跟劉一維差不多,但看起來卻已經有些老態了。他們的孩是個男孩,大概十二三歲,長得跟劉一維一樣瘦瘦高高的,性格較為內向靜。
從他們的穿著上,還有點菜時劉一維妻眼不時閃過心疼的目光,顯然劉一維的家境比較一般。
不過想想也是,醫收入本來不如西醫,劉一維一把年紀了還在主治醫生職位上徘徊,每天上門看病的就那麼幾人,他開藥又不像有些醫生一樣盡挑貴的開,在獎金上自然比起其他醫生少了不少。今年又考上了在職研究生,醫院里的收入相對而言肯定會更少。當然還有那次醫療事故,私底下劉一維自己也掏出了不少錢。
夏雲杰觀察到這些細節之後,想去掉幾個價格比較貴的菜肴,但考慮到這樣做可能會傷到劉一維的自尊心,也就隨他去了。反正只要劉一維跟著他好好學醫,以後醫術上來了,自然身價也就跟著上來。雖不敢說以後必定會大富大貴,但要過上殷實的日卻是小事一件,倒也不急在這一時。
吃飯期間,劉一維的妻自然難免吃驚于夏雲杰的年輕,尤其當她看到飯桌上不管是自己的丈夫還是顧倩琳、戴永舟對夏雲杰都是畢恭畢敬的,心里就更加吃驚了。
她是了解丈夫的性格的,若不是發自內心的尊敬,他做不了這一套虛偽的事情,否則他行醫近二十年也不會還只是個主治醫生了。
吃過飯後,劉一維本來還準備給夏雲杰三人安排酒店住宿,但卻被夏雲杰堅決拒絕了。
實踐學習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劉一維的家境並不好,第一天請客吃一頓也就是了,真要連酒店也給安排,恐怕回去之後夫妻間都難免要鬧出矛盾來。
夏雲杰找的是一家醫院附近比較于淨整潔的小酒店,要了三個單身房,然後便各自散了。
深夜,倉北縣城終于從一天的喧囂嘈雜漸漸歸于安靜。
夏雲杰站在房間的窗戶口,望著沉沉睡去的城市,突然腳輕輕在地上一跺,接著便化為一點虹光從窗戶口射出朝括山鎮的方向劃去。
下一刻,夏雲杰已經凌空站在倉北縣真正的山嶺地帶——括山鎮,也就是鐘楊穎茶園所在地,也是夏雲杰所選的巫咸門洞府所在地。
凌空而站,鐘楊穎茶園所在的山頭還有附近的一個山頭燈光明亮如晝,一輛輛挖掘機還有工人正在熱火朝天地于著活。茶山半山腰那幢別墅的燈光也亮著,俯首可以看到兩個婀娜的身影正迎風站在露台上,眺望著眼皮底下發生的一切。
「還真是女強人啊不僅工人連夜趕工,她們自己都親自來監工。」夏雲杰看到那兩個熟悉的身影,心頭一熱差點就要飛飄而下,但最終卻還是按捺住了,暗暗發了一通感慨,然後身再次一閃,飛臨到了隔茶園不遠的另外一片山頭。
這片山頭由座小山組成,小山都不高,大概在七百米海拔左右,但貴在山勢陡峭,不易人在上面開發或者生活,又剛好地處與倉北縣偏僻貧窮的括山鎮,所以很少有人涉足這片山頭,更是沒人願意承包這片山頭,所以一直荒廢在那里。前段時間,夏雲杰一提想把這幾座山買下來,另做他用,鐘楊穎便馬上出面跟縣領導談這件事。
現在招商引資是政府工作的重之重,鐘楊穎這尊女財神平時請都請不來,她出面要買這幾座小山,政府領導當然是馬上拍板敲定了這件事。
站在山下,山峰層巒疊嶂,卻是看不出什麼名堂來。但一旦站在高空,真正有修為的人便能隱隱發現間的五座山峰排布暗合金木水火土天地五行之道。至于周邊的四座山峰倒沒什麼玄妙之處,不過卻剛好位于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若能好好布置一番,不僅能布下四象陣,形成陣外有陣,將五座山峰孕育而成的五行靈氣完全封鎖在里面,不讓它們逃逸而出,還能起到在外圍障眼迷惑世人之用,讓人無法真正窺探到洞府的真相。
當然洞府布置的重點還是在那五座山峰之上
凌空站在星空下,夏雲杰俯視著腳下座山峰,眼閃爍著沉思的目光。
正如他在北京跟朱曉艷和邵麗紅兩位嬌妻提到的,他要建造的洞府是真正的仙家洞府,而不是像世俗那樣在深山老林里建一座寺廟,一座道觀就了事。既然是真正的仙家洞府,自然是不能展現給世人看,也不能被人發現,不僅如此,它還需要靈氣充盈,還需要如仙境一般美輪美奐。
這就需要夏雲杰考慮的環節很多,需要的材料很多。
「這里雖然偏僻,很少有人來。但如今驢友越來越多卻是難保有人會來這里攀山。我雖可布下障眼法將五座山峰半腰以上全部籠罩起來,讓人看不到里面的真實面貌,但萬一有人闖進來就難免要泄露真相了。最好能想個十全的辦法,既能布下仙家洞府卻又不懼世人攀登上這些山峰。」望著下面夏雲杰沉思許久,卻也沒能想出一個十全的辦法。
正想著,有朵雲彩被山風給吹了過來,然後漂浮在山峰之上。
夏雲杰見狀兩眼不禁一亮,想到了個點。
「我不若從別處搬來五座小山峰,借五座山峰之五行之力讓它們懸浮在山峰之上,然後用障眼法將它們隱藏,如此一來,不論將來有人無人闖進這片山林也無法發現洞府所在,而且如此布置也更顯仙家氣派我還可以再搬來一塊巨大岩土,將它放在五座懸浮山峰間,五座山峰以它為心用長橋相連,讓它日夜接受日月精華還有五行靈氣的孕養,如此,指不定若于年之後,這岩土便成了真正靈氣縈繞的仙家之地。」
「只是五座山峰又去哪里搬呢?總不能直接把一些山頭給削過來,若是如此肯定會引起不小驚動。」雖然想到了布置洞府的辦法,但夏雲杰卻又被材料給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