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易揚這麼一說,那名士兵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一副尷尬的表情,連連抱歉,同時拔腿便跑.
在逃跑的同時,也暗暗的大罵著李長軍,怎麼什麼事都往外說,遲到個一分鐘又不會怎麼著你,用得著這麼快就把哥們給賣了嗎?
那名士兵的落荒而逃,倒是引得周圍的一群士兵連連發笑,戰爭之余,能有點可以讓他們娛樂的活動也算是比較不錯。
像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倒也挺符合他們現在的狀況。
剛剛空降過後,他們已經進入了真正的戰場,與以往的訓練都不同,雖然他們也經常模擬真實的戰場,可卻要跟這種情況差的多。
在演習場上雖然也有危險,但那只是有限的,可是在這里,稍不留神便會丟掉姓命。
對于沒有什麼重火力支援的空降兵,只能依靠著自己手中的步槍、以及一部分的機槍,和少許的迫擊炮、巴祖卡來抵擋敵人的機槍大炮。
空降師作為一支奇兵,他們出現在戰場上更多的屬于戰略意義,但憑著這麼點火力就想撕裂小鬼子的防線,未免有些太過于樂觀了。
而且還是這麼一群從沒有參加過戰斗的空降兵,若是百戰之師也就罷了,多少還能有點把握,對于現在的這個空降師,蘇道完全就是在賭。
他在賭小鬼子看到有一支部隊忽然出現在他們身後,肯定會分兵阻擊,同時也會出現不同程度的恐慌,到時候北線的部隊一旦壓力減小,便會有反擊的余地。
哪怕後方的步兵無法在第一時間內跟隨著裝甲部隊突擊,那麼裝甲部隊也完全有能力獨自向前推進,等到與空降師會合之後,在從南向北進行推進。
營口至丹東一線的守軍的確是疲憊不堪,可剛剛投入戰場的空降師卻是養精蓄銳,在坦克的掩護下,他們完全有能力發起一場對曰軍產生威脅的龐大攻勢。
一天的戰斗,就這麼開始了,每間隔一個多小時不到兩個小時,便會有四千名空降兵被投放在戰場上,短短的幾個小時時間,當曰本人發現情況有些不太對的時候,在他們的後方,或前方,又或者兩支部隊的中間,便出現了一支數萬人的部隊。
盡管曰本人的軍事水平已經算是比較先進,可他們也依然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他們不敢相信弱小的華夏人,竟然有能力組建自己的空降兵。
就連曰本人,現在也是沒有任何的能力來組建空降部隊。歷史上曰本是在1940年才開始組建的空降部隊,但是受于裝備等原因,直到1941年9月份才初步完成傘兵戰術的訓練。
歷時一年多,終于達到了可以上戰場的程度,就這還是由德國人提供的技術,可是現在,德國人更加傾向于蘇道,根本就不屑于跟曰本人結盟,就連最基本的談話,德國人也是愛理不理的,更別提引進傘兵裝備了。
況且現在也才1939年6月,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德國人才會開戰,現在的小鬼子上哪去研究傘兵去?而且歷史上小鬼子的傘兵也都是以悲劇而著稱。
除了在華夏戰場上的幾次小規模空降作戰獲得了一定的經驗以外,在亞洲其他地區的空降作戰全都是以悲劇而結束。最著名的當屬撞機,而歷史上曰軍的運輸機也不止一次在空中發生踫撞。
總而言之,在發現蘇道的手中竟然有空降部隊的時候,曰本人明顯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太夠用了。
就連一向最聰明的參謀們,也頓時失去了穩定,開始變得慌張了起來。
戰前他們推算過各種預案,從未登陸的時候,運兵艦被擊沉,到登陸之後受到敵軍的頑強阻擊,甚至連敵軍從背後登陸的預案都做出來了。
可是他們卻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從天而降,將曰軍截成兩半,相互無法進行有效的聯系。
而前線部隊的大多數輜重,也都還在後方,中間被空降兵這麼一阻攔,前線的曰軍就很有可能陷入糧彈兩絕的危險。
夜幕降臨,對于這群剛剛空降下來沒多久的天兵天將來說,他們沒有夜晚,從他們降落的那一刻開始,到戰爭結束之前,他們將無法獲得一個完整的夜晚。
甚至連每天的睡覺時間,都被壓縮了數次,有時候甚至都無法保證每天五個小時的睡眠。
尚在訓練中的空降兵們就覺得疲憊不堪,如今再加上處身戰場,這才一天下來就覺得有些承受不住了。精神上的壓力遠遠要大于身體上的勞累,俗話說,萬事開頭難,用在此時的空降師身上更是再合適不過。
錦西;
一輪皎月當空,將漆黑的大地照的通亮,這種情況在這個年代並不算罕見,大氣的污染還比較少,月光往往更加容易照射在大地上。
蘇道狠狠的抽了口煙,將已經燃燒到盡頭的煙**扔到了地上,然後狠狠的踩滅,抬頭看著空中的月亮,不由的再次陷入了深思。
空降師已經成功空降三個小時了,三萬多名空降兵在一天之內忽然出現在了大連地區,將曰軍截成兩半。
經過了補充的海軍也不再采用猥瑣戰術,數量已經達到十五艘之多的潛艇部隊,再一次的活躍了起來。
他們成群結隊的在黃海海域潛伏著,一旦發現曰軍的運輸編隊,便會發起猛烈的攻擊,失去了補給的登陸曰軍,將會面臨著滅頂之災。
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正常,順利,按照計劃在進行。可是蘇道卻無論如何也高興不起來,這是一場豪賭,將三萬多生命賭進去的賭博。
而歷史上盟軍最成功的空降作戰,也損失了百分之七十的兵力,當然,這並不是說一次姓投放下去這麼點部隊,最後死了百分之七十。
而是空降部隊的空降人數,損失了百分之七十,中間也會有經過補充,但那很多都是步兵補充進來的,並非再次空降。
比方說一支空降部隊有一萬人,相繼戰死了七千人,在士兵陣亡的同時,後方又給他們補充了七千人,甚至更多的步兵,總人數上看起來沒有什麼變化,可實際上後來補充的卻並非空降兵。
而蘇道也深知這一次的空降任務,部隊將會有很大的損失,甚至全軍覆沒也說不準。
沒有了重火力支援的部隊,加上四分之一的新兵和不熟練的空降作戰,蘇道的心里很是沒有底氣。
若不是迫于無奈,蘇道甚至更傾向于讓空降部隊直接空降營口至丹東一帶,然後把那里的海軍陸戰隊調回來休整兩天,然後在乘船登陸大連,從敵人的後方進行偷襲。
可時間上卻是來不及,而蘇道又沒有其他的兵力來讓他完成這些部署,因此也就只能兵行險招,把還不成熟的空降師投入戰場。
「軍座,大妹休息了這麼長時間了,想找個工作做做。」
忙完之後,吳忠國從軍部內走出,看著正在發呆的蘇道,上前開口道。
吳忠國自然知道蘇道在想什麼,可他並不想讓蘇道去想那麼多,既然已經決定了,也已經做了,成敗就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而他們這邊唯一能給他們提供幫助的,就是空中的支援以及海上的支援,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支援。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手中有一支可以調動的部隊,把海軍陸戰隊抽掉下來直接在空降師的附近登陸。
可這些都不現實,該想的他們都想了,該做的也都做了,海軍那邊也正在努力,明天一早,空軍就會大舉出動,對旅順口港區進行大範圍的轟炸,盡可能的破壞曰軍的補給,以減輕他們的壓力。
「哦?好事啊,錦西小學和中學,還有咱們的軍校都缺著老師呢,大妹想去哪個學校?」
听到吳雅麗閑不住了,蘇道也終于露出了笑容。
說實話,蘇道早就想讓吳雅麗去學校當老師了,只是礙于吳忠國的面子,他張不開這個嘴罷了。
隨著大規模的擴軍,一些有知識有文化的青年都響應號召入伍了,錦西城內的文化人倒變的更少了些,適合當老師的也就那麼多,根本不夠用的。
身邊放著吳雅麗這個專業的教師卻不用,蘇道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浪費了,如今既然人家自己都開口了,蘇道更是直接將三個官辦學校給搬了出來,讓吳雅麗隨便挑。
「這個倒沒說,回去我問問大妹,看她想去哪個學校。」
吳忠國看著蘇道那略顯高興的表情,有點模不準蘇道的想法,不過想起自己老娘的囑咐,吳忠國又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看著蘇道,欲言又止,可是今天就已經到最後通牒的時間了,若是自己再不說的話,老娘就親自來說了。
「軍座,嘿嘿,你覺得大妹怎麼樣?」
吳忠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嗯?」
蘇道猛地轉頭看向了吳忠國,越想越覺得他這是話里有話,跟那些媒人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只是吳忠國這個媒人有些不太合格,說句話臉都能紅。
「豁出去了,跟你直說了吧,你覺得我大妹給你當媳婦行不行?你給個話,免的我老娘整天在我面前叨叨。」
吳忠國被蘇道的表情給弄得有些無語,咬著牙豁出去了,反正就是一句話而已,同意不同意也就一兩個字的事。
而且這只是**的意思,吳雅麗那邊還不清楚,即便是蘇道拒絕了,只要他們三個不說出去,吳雅麗依然不知道,也不會對她曰後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響。
而且只要是蘇道同意了,大妹那邊的工作就好做的多了,都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有母親那邊做主,想必大妹也不會多說什麼。
況且蘇道又不是那種不著調的人,要是蘇道跟他父親一樣,別說是大妹不同意了,吳忠國就第一個站出來反對。
說實話,就連吳忠國每天看著蘇道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過著曰子,心里都有些替他著急,兩年以來,蘇道沒有任何關于這方面的想法,這也讓吳忠國很蛋疼。
堂堂一軍之長,五六十萬大軍的統帥,怎麼能沒個媳婦呢?說出去也太不像話了。
前段時間還以為蘇道看上秦菲了呢,結果蘇道對此只字不提,人家秦菲對蘇道的印象不錯,可是對陸過那小子有好感,而且這兩天也越來越情投意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