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的暴動被遠征軍以暴力的方式強行鎮壓,讓那些呆在遠處的幾個人,看的更是心驚膽戰.
事情已經過去了許久,這幾人依然呆呆的站在這里,似乎還沉寂在之前的屠殺中,他們完全沒有料想到,遠征軍竟然會對他們動手。
「老大,事情看來已經超出我們的預料了啊。」
一名猥瑣男子拿著不知從哪偷來的望遠鏡,看了看碼頭上的情況,然後很是猥瑣的對著身旁的另一名男子說道。
「恩,通知下面的人以後收斂一點,這個蘇道看起來可是什麼善茬,曰本人馬上就要滾蛋了,為了那點錢就接二連三的去找蘇道的麻煩,咱們還犯不著,再說了,這次咱們損失這麼大,也算對得起曰本人給的報仇了。」
被稱為老大的男子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副可惜的樣子,不知是在為曰本人的離開而可惜,還是損失了那麼多人而可惜。
「希望蘇道別找到我們的馬腳,不然的話,就憑今天這件事情,這個蘇道也未必會放過我們。」
猥瑣男子再次開口道。
「收斂一點總歸是沒錯的,我們對蘇道的了解都是曰本人給的消息,也不敢確定消息的真假,不過這一次雖然損失不小,倒也是給我們了個提醒,接下來靜觀其變,熟悉了蘇道的套路之後再動手也不遲。」
老大開口道,旋即帶領著幾個人離開了這里。
對于碼頭上的那些尸體,他完全沒有必要去理會,遠征軍自然會幫他去清理,而他現在要做的是盡快的將消息透漏給下面的人,讓大家都收斂一點,別讓蘇道找到什麼麻煩就行。
反正時間還長著呢,他們有的是時間跟蘇道打游擊,曰本人那麼強大,統治了台灣幾十年的時間,不照樣沒有消滅他們?現在反而還跟他們保持著合作的關系?
他的狂傲,自然有狂傲的資本,若不是如此的話,他們早就被小鬼子給滅了。
與此同時,秦羽所在的遠征號重型巡洋艦上,警衛團團長吳鐵龍以及其手下的四個營營長,紛紛站在秦羽身前,匯報著剛才的事情。
雖然秦羽在軍艦上將下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可一些細節方面他卻看不太清楚,畢竟距離有些遠,秦羽也不能將每一個角落都觀察的那麼清楚。
「軍座,我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有點奇怪,好像是受人指使,但我們沒有準確的證據來證明這一點,百姓們剛開始的反應倒也算是正常,可是越往後破綻就越大,這點很難讓人不懷疑。」
先開口的是吳鐵龍,他距離前線也有一段距離,而且事發當時,他也不再最前線,等他趕過去的時候,戰斗基本上已經打響了,所以他了解到了也是一點點,而且誒大多數也都是听說,並不具備十足的準確姓。
「我們四營這邊到沒有什麼太大的發現,百姓們表現的倒也中規中矩,只是一營那邊先出現了反常,然後其他地方的百姓才跟著一起反沖了回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太清楚,一營開槍之後,我們也只能跟著開槍。」
四營營長回想了下當時的情況,如實的匯報著。
當然,四營營長的匯報並不是將責任都推給了一營,而是事實也就是如他所說的那樣,四營前面的百姓也的確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而導致大規模屠殺的原因,也是一營那邊的百姓先出現了混亂,然後其他地方的百姓也是緊隨其後,而一營一旦開槍,無論他們那邊情況怎麼樣,也都要緊跟著開槍,畢竟他們都是一支戰斗部隊的兵力,自然要配合他們的。
「這件事情看起來很復雜,但仔細一想的話,似乎也就那麼回事。」
見到其他幾個單位都沒有發現什麼,而事實上,這場屠殺的導火索也正是出現在一營這里,李超也沒有埋怨戰友,想清楚了其中的一些關鍵問題之後,直接開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哦?怎麼說?」
秦羽听到李超的回答,頓時起了興趣,事情的源頭來源于一營,那麼李超這個一營長的話自然具有很重要的作用,對外界的解釋秦羽根本就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這場事件的原因,若是不搞清楚這個問題,以後估計還會有更大的麻煩。
「剛才團長也說了,這些百姓可能是受人指使,但是根據我的觀察,這一觀點基本可以確定,但也不能完全歸結于受人指使這一點,我們可以假設最開始的時候,他們是受人指使,然後聚集在碼頭上。
可是之後我們遭受到襲擊之後,百姓們似乎並沒有想要一窩沖上來的打算,加上之後听從我們的警告開始撤退,從這兩點上基本可以確定,他們聚集在這里的確是受人指使,或者是受人蠱惑。
在他們撤退的同時,我們的艦炮忽然發難,這似乎給了那些人一個挑事的借口,我听到有人說我們是想將他們趕走,然後用艦炮轟炸他們,結果百姓們就一窩蜂的朝著我們沖過來。
而這一點也足以證明,在百姓中混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或許是百姓們已經認準了他們的說法,一旦他們離開了這里,艦炮就會對他們發起攻擊,這也能解釋的清楚,為什麼我開槍之後,百姓依然會毫不猶豫的沖過來的原因。」
李超一口氣將自己的懷疑說了出來。
秦羽不住的點著頭,似乎很同意李超的說法。
事實上,秦羽也在懷疑這件事情是有人刻意指使的,但他之前還不清楚前邊的情況,所有的想法都還只是猜測而已。
現在有了李超這個一直呆在最前線軍官的線索,然後在跟心中的想法混合在一起,一切的懷疑似乎都可以成立。
「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了百姓?」
基本搞清楚了事實之後,秦羽淡淡的開口詢問道。
「是的,只是現在不知道躲在暗處的那些人想干什麼?也不清楚聚集在碼頭上的這群百姓是親曰還是仇曰。」
李超點了點頭,他能力有限,目前通過這些漏出來了線索,也只能猜到這一點,至于再往深處的問題,他就猜不出來了。
「呵呵,他們想干什麼並不重要,那群百姓親曰或者仇曰也不重要,這次的事情倒是給了我們一個不錯的機會,我听說在台灣的一些大山中,那些古老的部落一直都在跟曰軍做著抗爭,而且地下勢力也有很多都在跟小鬼子斗法,我們可以盡快的聯系他們,通過他們來幫助我們征兵。
至于碼頭上的事情,這幫人雖然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但也給我們送來了一個借口。
在我們勢力範圍之內張貼公告,警告那些親曰的勢力,曰軍已經投降,不要再做無謂的抗爭,若是再敢聚眾鬧事,則視為叛國,碼頭上那些人的遭遇將會降臨在他們身上。同時也發出懸賞,知道這件事情幕後情況的人,歡迎舉報,我們會對他的身份進行保密,並且給予重金獎勵。」
秦羽呵呵一笑,道。
碼頭上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清楚的,背後到底是誰在搗鬼,現在秦羽也沒有那個時間去查,只要有了一個解釋的借口,秦羽也懶得去管那麼多。
只要他們後續不再繼續鬧事,秦羽短期內也沒時間去搭理他們,但若是還敢聚眾鬧事,那可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
後果已經告訴你們,想死還是想活全都掌控在你們手中,到時候誰也別說什麼。至于碼頭上那些百姓的解釋,秦羽也將他們定義為親曰亂民。
畢竟有他們襲擊遠征軍在前,而且遠征軍也做出了多次警告,這件事情無論是鬧到哪里,遠征軍都是佔理的,況且華夏什麼都缺,唯獨不缺人,特別是台灣這種沒有遭到曰軍大規模屠殺的地方,死個萬把人根本就顯不出來。
隨後,警衛團的士兵負責收斂碼頭上的尸體,另一個警衛團則負責碼頭的警戒任務,蕩平了不安之後,軍艦上的步兵們這才緩緩的登陸。
碼頭雖大,但也容納不下這麼多人,加上碼頭上剛剛遭受一場屠殺,血腥味正濃,不少人也都想趕緊離開這里,免得給血腥氣給污染了,或者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好的東西。
這年代的人可是多少還有些迷信的,雖然這是在軍中,但他們也無法完全消滅那些迷信。
隨後士兵們開始進入台北,接管了台北的一切防務,並且將投降的曰軍全部聚集在了城外的一處空地上。
目前一零一軍一個軍十來萬人全都集結在台北附近,兵力空缺什麼的情況根本就不存在,即便是接管了台北,又派出了兵力負責看管投降曰軍,還是有不少的士兵都閑的無事可做。
而部隊進入台北之後,百姓們的表現則異常的歡喜,不少百姓從家中拿出了食物或者酒水什麼的,站在街道的兩旁歡迎遠征軍入城,一時間,台北城內鞭炮聲,鑼鼓聲震天響,一副喜慶的氣氛瞬間降臨台北。
看著台北百姓的表現,與剛開始在碼頭上見到那些百姓完全判若兩別,這也讓秦羽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些人的確是親曰的百姓,聚集在碼頭肯定也是受人指使,從而給遠征軍找麻煩。
而曰軍對此不管不問,任由他們進入碼頭,似乎也從側面印證了這一點,感受著台北百姓的熱情,秦羽瞬間覺得,台灣人似乎也很討厭曰本人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