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蘇道使出了大招,目測蔣委員長將會很難抵抗,畢竟蘇道要挖的可不是一兩百人,而是幾千數萬人。
這麼多的人,固然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單位內得不到重視,甚至得不到應有待遇的人,並且這些人一旦離開,立馬會有更多的人擠破了腦袋的來補充他們所留下的空缺。
但既然蘇道要挖這麼多人,那麼固然會挖走一些好苗子,好吧,丟掉也就丟掉了,憑咱地大物博的大華夏,還不至于因為丟了這麼點人就傷筋動骨,隨時在提拔上來一批就是了。
可這件事情最關鍵的兩個點在于,蔣委員長對蘇道挖人的目的很擔憂,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蘇道頻繁的去蔣委員長那里挖牆腳,無疑是為了日後做打算。
挖公務員能做什麼打算?這個就不用多說了大家誰都知道,而現在的東北,依然實施軍管制,蔣委員長的人更是連進入都得小心翼翼的,更別提滲透進蘇道的核心集團。
第二,也是同樣很重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蔣委員長面子上過不去,好歹人家也是國家最高掌舵人,你一軍閥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去人家那里挖人,換誰都受不了這種藐視。
「司令,這……!」
蕭近山有些糾結了,相比于蘇道的灑月兌,蕭近山可謂是有苦說不出。
蘇道的一句綁架,下面的人就得跑斷了腿的去綁人,靠近沿海城市的人倒還好說,綁了之後直接送到碼頭上就行了。過往的艦隊自然會把他們帶走,可那些內陸省份呢?
單單是把這些人秘密的押往碼頭。或者是東北就足夠讓人頭疼的了,而且一下子丟了這麼多人。蔣委員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路上設下路障,隨時都能讓他們的計劃流產。
特別是這種長距離押運,路途上有著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加上情報人員的數量並不多,而且還有很多一部分都有正當職業,基本已經融入了那個集體。
這時候讓他們去綁架個人倒還沒什麼關系,可要是讓他們實施押運,豈不是一下子就將他們的底子全都暴漏出來了?
蘇道的做法雖然可行。也是目前唯一解決困狀的途徑,可問題在于,這屬于一錘子買賣,干完這一票之後,下一票他們就沒辦法在干了。
而且日後能有多少人,也全看這一次的成果,若是順利倒還好說,可一旦失敗,那絕對會有不小的損失。
當然。除非他們能派一批兵力潛入各個省份,由他們統一押送那些綁來的人,可這樣也很不切實際,每個省份潛入點人。全國那麼多的省份,那遠征軍就什麼也別干了,單一去綁人算了。
「怕什麼?出了事老子扛著。就一錘子買賣,你們放心大膽的去做。能幫多少就綁多少,只要有一半省份能夠將人押送到目的地就足夠解決我們目前的困狀了。」
蘇道大手一揮。根本不在意這是不是一錘子買賣。
反正只要得到了這些人,到時候再加上當地華人和土著,基本上也就夠用了。
羅馬帝國不是一天建成的,長城也不是一兩塊磚就擺出來的,想要發展壯大,還是得靠自身的造血能力,綁這些人其實也屬于無奈之舉。
再說了,蘇道也沒打算一直都用這種方式,現在無非也就是為自己打點底子而已,前期把這些人都鍛煉一番,行的就提拔,不行的就篩選掉。
然後再通過這些人去帶一些新人,以達到自給自足的目的,即便是綁來的那些人沒有高層管理經驗又如何?讓當地華人和軍隊盯著,倒也出不了什麼大問題,經驗是可以累積起來的。
所以現在蘇道也不會去想那麼多的問題,總之就是綁人,先把足夠治理菲律賓的人員給找夠了再說,佔領菲律賓之後,短時間內蘇道也不可能立馬就去佔領別的地方,起碼也要等上幾個月,所以目前按照蘇道的想法,只要能夠抵達一半人,蘇道就可以保證佔領菲律賓之後,他的手下絕不會缺少治理當地的人才。
至于商人,那就更不用擔心了,當地華人本就是經商的,加上蘇道從大陸拉走的那些商人,實在不行,蘇道也可以讓家族派人來幫忙,同時也自己組建一些單位,像那種國企之類的。
科研人員也是如此,猶太科學家正源源不斷的被送到錦西,除了研究一定的科目以外,這些人還承擔著帶新人的任務,學生自己去挑,但每個人至少要帶兩名以上的新人。
這也足夠確保蘇道的科研力量不會出現斷層,同時可以將那些本沒有機會學到高科技的學生們打造成世界上最優秀的科研人員。
「老蕭,既然司令都這麼說了,那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做吧,不要有什麼顧忌。」
或許是明白了蘇道的想法,吳忠國也開口了。
「那好吧,我先去制定一份詳細的計劃,盡可能的保證任務能夠成功完成。」
蕭近山見兩位大佬都點頭了,也不再多說什麼,反正這是蘇道的意思,而且也給了一定的失敗名額,這下蕭近山身上的壓力也就更小了。
放下壓力之後,蕭近山更是干勁兒十足,足足有半個月的時間,下面都沒有傳出任何動靜,所有情報人員像是消失了一般,也沒有任何人再去找那些公務員談話。
就在大家都以為這場風波就這麼過去的時候,一夜之間,整個華夏大地突然間沸騰了。
潛伏在各地的情報人員,本就有一部分是軍人,這一夜,他們換上了許久都沒有穿過的軍裝,戴上了鋼盔,手中握著冰涼的鋼槍。只可惜都是當地**的裝備。
一個個的在夜色的掩護下,走到了事先約定好的地方集結。在此之前,他們並不知道自己的戰友是誰。而每個人也只知道自己的上級是誰,並且采用單線聯系,最基層的情報員根本不知道上級住在哪里,或者會出現在哪里。
甚至不知道上級的名字和容貌,而他們的聯系方式也很簡單,那就是通過郵局寄信,而信件上的收件人和地址也更是五花八門,唯一聯系的暗號就是必須要在地址或者名字上帶個九字。
好比某某村楊老九,或者某某街道十九號某某收。但凡帶個九字的,都會被上級看到,當然,這其中也有誤拆的信件,只要確認不是下面情報員發出來的信件,他們基本上都會將其再次封口,然後順利的將信件寄出去。
這樣的做法效果也很明確,即便是情報員叛變,泄露了他們的聯系方式。甚至將上級鎖定在郵局內,也未必能抓住他們的上級。
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生過一次上級被抓的事情,沒有固定的聯系方式。也沒有固定的聯系地址,一切都不確定,想要抓人更是天方夜譚。
直到今天。他們才確定,那些平日里自己看不起的。或者到處擠兌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戰友,一時間大家都將往日的仇恨扔到了一旁。
次日一早。當太陽緩緩升起的時候,人們如同以往一樣,該干什麼干什麼,絲毫沒有覺得城市里發生了什麼變化。
戰爭剛剛結束,此時正是大發展的時機,政府官員們也喪失了大發國難財的機會,但是同樣的,經濟建設也是一塊不小的蛋糕,所以這些官員們一時間像是一頭迷失了的猛虎一般,四處的往自己的懷中招攬著錢財。
一大早,各級政府內的公務員倒是少了不少,不過倒也沒有人太過于在意,不來正好,正愁著沒機會處理他們呢,今天能趕走一個人,明天他們得到的就多一點。
這種好事誰不喜歡?于是乎,下面的人找著各種理由,先將那些不受自己喜歡的人給開除掉,以至于到最後快下班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這人數似乎有點太多了。
若是一兩個倒還好解釋,可一下子少了那麼多人,這上哪解釋去?于是乎,發現問題不對勁之後,這幫人才想到要上報。
「停車!」
忽然間,行進中的車隊被設路卡的士兵給攔了下來,在這里的時間也不久了,卡車通過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像這種一次性就是好幾輛的情況更是很少,士兵們也不由的提高了警惕。
「他娘的,怎麼這麼麻煩,老子剛剛把王富貴給罵了一頓,這又有人跳出來找罵了不是?」
一名上校罵罵咧咧的從卡車副駕駛上探出了腦袋,看也不看的便對著下面的士兵們一陣亂罵。
「對不起長官,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希望您能理解我們的難處。」
幾名士兵見那上校說的有板有眼,而王富貴正是他們團長,當下也不敢再牛氣什麼,只能低聲下氣的希望對方諒解他們。
「行了,老子堂堂xx師政治部主任,懶的跟你這大頭兵瞎扯蛋,這是老子的通行證,看清楚了。」
上校報出了自己偽裝的職位,然後遞出了一本偽造的通行證和證件,有這個名頭在這里,加上又是晚上,光線什麼的也不好,他能看出來異常才算出怪。
「多謝長官的支持,您可以通過了。」
一名士兵大眼掃了下通行證和證件,見上面的確是xx師政治部主任的證件,並且蓋有政治部的大紅章,當下也就沒多懷疑什麼,直接放行。
「呵,我看你小子也不是什麼不開竅的人,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把我們的行蹤告訴任何人,不然的話……」
臨走之際,上校還不忘威脅這幾個大頭兵一番,嚇的幾個大頭兵連連點頭稱是。
政治部的人向來都是獨來獨往,而且也有很多秘密任務需要執行,他閑的蛋疼,覺得自己活的太舒服了才會不听政治部的提醒,暴漏他們的行蹤。
所以,當上校等人離開之後,這個路卡點的軍官又給所有士兵下了封口令,嚴禁向任何人透漏,包括他們的上級。
畢竟上級跟政治部的人比起來,人家想玩他們,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誰也不敢拿自己的錢途開玩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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