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排士兵的進攻,黃金倉庫內瞬間便展開了反擊,不過反擊力度卻不算太大,只有零零星星的一些.
不過這些埋伏的美軍士兵,卻躲在那些地理位置極佳的地方,外面想要擊中他們也還是有些難度的。
好在外面同樣有一個營,二十多名狙擊手在盯著里面的情況,很快的便解決了那些美軍士兵,倒是沒讓部隊損失太多的士兵。
由此便可以看出,美軍雖然是撤了,但是卻並沒有放棄這座倉庫,里面的人大概是先將黃金搬到車上,然後盡快的轉運走。
結果遠征軍登陸的速度太快,耽誤了他們搬運黃金的時間,所以才會有如今這一幕。
按照規定,剛剛攻進倉庫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一排士兵轉身便跑,沒有絲毫的猶豫。
黃金對于他們來說,雖然也同樣有著不可忽視的吸引力,但卻還達不到讓他們違背命令的程度。
再者,若是一兩個士兵也就罷了,現在整個排的士兵都在倉庫內,外面還有一個營的陸戰隊,在外面還有幾十萬的部隊,他們哪還有什麼貪心?即便是貪了,又怎麼將這些黃金運走?
與其葬送了自己的前程,也一分錢都得不到,為什麼不遵守命令?這樣的話若是結果很讓人滿意,他們這些人也是頭號功臣,對以後的晉升也比較有利。
相比于黃金,晉升對于他們來說有著更吸引人的方面,這些人做夢都想當上軍官,有朝一曰指揮千軍萬馬馳騁疆場,為祖國開疆擴土,在歷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若是在以前,這個理想是肯定不會實現的,無論是體制還是別的什麼方面,沒有足夠深厚的背景,一個人即便再怎麼優秀,能得到的成就也是有限的。
而遠征軍,卻能給他們提供這麼一個舞台,在這里,再硬的關系也比不上有一身好本事,再聰明的小人,也比不上那些思想正直,充滿想象力的軍人。
在這樣一種有本事就能得到晉升,就算這次不行下次也一定可以,總之只要你的表現足夠優秀,想被埋沒都不可能。
試想一下,這時候還有誰會放棄自己的理想,去為了那有限的錢財而背叛遠征軍?
錢,乃身外之物,就拿遠征軍最普通的士兵來說,現在的軍餉也足夠他們一家人好好的生活,雖然過的不會太富裕,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有這頓沒下頓的。
放著衣食無憂,尊嚴可以得到充分的尊重的曰子不過,除非他是傻子,即便是死了或者傷殘又能怎樣?只要他們有後,只要他們有兄弟姐妹,男的若是願意,也依然可以參軍,並且在晉升上有著一定的優先權,也有一定的優先權上軍校。
女的基本上會被送到各級部隊的野戰醫院中去學習,若是有些文化的,可以直接被送到錦西的電台中心,負責聯絡海陸空三軍的指揮等。
其實遠征軍最吸引他們的並不是那些高額軍餉,而是在這里他們能得到起碼的尊嚴,在這里每一個人都拿他們當人來看。
換句話說,他們已經對遠征軍有了歸屬感,已經將自己當成了一名真正的遠征軍成員,已經將蘇道當做了他們的再生父母,精神領袖,可以說,他們已經有了新的信仰,就是緊隨蘇道的腳步,征服這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
‘轟!’
一排士兵前腳剛離開黃金倉庫,隔壁的軍火倉庫便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滿滿一個倉庫的裝備,瞬間被大火侵蝕。
整個地面都在劇烈的晃動著,似有不知幾級地震的樣子,人站在不遠處,只覺得體內一陣生痛,很難承受的住這種威力。
不少士兵猛吐一口鮮血,臉色更是難看至極,完全沒有剛開始那時的容貌,此時的他們,猶如打了敗仗一般,臉上充滿了不敢相信的面容。
「撤,快撤,拉上跑不動的,背上受傷的,不要把一個弟兄留在這里等死。」
營長李軍也是臉色一變,剛才他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兒,在一排發起進攻的同時,部隊又向後撤了兩百米的距離,饒是如此,地面上巨大的震動也讓他們難以承受,有幾名士兵更是口吐鮮血,四肢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反觀一排那邊,情況也好不到哪去,由于距離爆炸中心比較近,有不少士兵都呈現出無力的樣子,而此時他們距離黃金倉庫也不過百十米左右。
好在中間有個黃金倉庫擋著,情況會稍微好上一點,雖然看起來有很多人都受了傷,但卻沒看到有人倒下沒站起來。
情況發生突變之後,一排也是連忙加快了撤退的速度,幸虧這次跑的及時,不然的話他們這一個排還真就要交代到這里了。
「排長,那些黃金……」
一名上等兵抹了把嘴角的鮮血,邊跑邊回頭看著身後那還沒有來得及被摧毀的黃金倉庫,有些戀戀不舍的開口道。
「黃金算個毛啊,趕緊跑,你們每一個人的命都比那些黃金還要貴重,要是就這樣死了,那你們才是真的對不起司令呢。」
一排長滕飛虎回頭看了眼那名上等兵,邊開口解釋,一邊順手拉上另一個看起來傷勢較重的士兵快速奔跑。
軍火庫的爆炸並不是同時爆炸,現在只是一堆一堆的爆炸,饒是如此,威力也足夠將他們全部消滅,若是同時爆炸的話,估計整個碼頭都要遭殃,趁著距離他們較近的軍火還沒來得及爆炸,不趕緊跑遠點還等死啊?
美軍雖然想到了通過軍火庫來消滅一部分遠征軍,但他們的貪婪卻讓他們忽視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為了加強對黃金的保護力度,避免被人偷走或者被發現什麼的,所以他們才會將黃金與軍火放在同一個倉庫內,但又怕被太多的人知道,所以在中間故意用一些木箱子裝上土堆了起來。
而距離黃金倉庫較近的地方,美軍也怕彈藥什麼的殉爆,從而威脅到那些黃金的安全,所以在擺放的時候,距離黃金倉庫最近的地方,放的都是步槍,迫擊炮,機槍什麼的,彈藥都在另一端。美軍這邊的貪財舉動,倒是救了一排幾十條人命。
「可是排長,部隊開銷這麼大,全憑司令一個人在外搞軍費,雖然藥品很暴力,可我听人說軍座為了能夠湊到足夠多的軍費,甚至不惜分一半的利益給那些人,到如今我們遠征軍幾百萬人,從來都沒有為部隊帶來過一分錢,這些黃金雖然不能養活幾百萬的部隊,但起碼可以養幾個師的部隊。」
上等兵想了想,有些糾結的開口道。
「我說你小子這腦袋里都裝的什麼?整天竟想些不著調的事,我們是軍隊,我們的任務就是打仗,只要打了大勝仗,就是最大限度的為司令解決了點困難,再說了,那些黃金是我們的,誰也拉不走,即便是被炸了又怎樣?等那里平靜了,我們在過去撿黃金就是了,即便是炸碎了,大不了拉回去重新加工一番,照樣能用。」
滕飛虎笑罵了一句。
上等兵的話雖然在理,可他身為指揮官,卻不會在這些方面犯錯誤的,上面的命令就是撤退,他自然不可能會去顧及那些黃金。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實在不行,大不了像以前那樣,大軍路過之處,所有作惡已久的土豪地主統統抄家,雖然他沒有見到過那種場景,但也是很向往那種任務的。
至于把黃金撿起來回去在重新加工,這個方法的確可行,雖然撿起來的黃金重新加工之後,會少很多,但現在也只有這麼一個辦法。
不過滕飛虎卻並沒有將這些說出去,反正只要讓下面的兵知道這些黃金還是他們的就行了,至于多少,那就不是他能管的事了。
沒過多久之後,滕飛虎等人便見到了在不遠處等候的部隊,由于他們距離比較遠,受到的損傷也比較小,所以在離去之後,除了一些受傷的士兵正躺在地上接受治療以外,其余人都很是關切的看著一排那邊的情況。
「有沒有弟兄陣亡?」
營長李軍在見到部隊回來之後,急忙上前一步,抓住滕飛虎的手急忙問道。
「陣亡兩個,他們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受到了槍傷,然後又被爆炸震出了內傷。有十多個弟兄的傷勢比較嚴重,其余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內傷。」
滕飛虎低聲的匯報著。
此時他也覺得體內有股不適,一開口說話就會覺得體內很痛,甚至連動也不敢動一下,若不是匯報部隊的情況,他還真不樂意開口說話。
「盡量不要說話,也不要活動,傷重的弟兄先躺在地上,不要讓傷勢二次復發。」
李軍點了點頭,關切的吩咐道。
千算萬算,最終還是失算了,沒想到這一下子基本上就報銷了他一個排的兵力,最要命的是,二十多個狙擊手也傷的不輕,他的營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將會陷入沒有狙擊手可用的尷尬地步。
「我不知道會是這樣,我真的不知道那里會爆炸,倉庫里的秘密是我無意間發現的,而且我進去偷金條的時候也沒有士兵看守,我本想給部隊送上一份大禮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見到遠征軍一下子就損失這麼多的士兵,心里面也有些害怕,一想到這個消息是他透漏給遠征軍的,頓時意識到,自己這是好心辦壞事,也生怕遠征軍會找自己的麻煩,情緒有些失控的自言自語道。
陳瑜在見到遠征軍的遭遇之後,心里很是內疚,很想以死謝罪,特別是因為他的一個情報,還死了幾個士兵。
可他卻不想死,家里面還有親人需要照顧,父親死于菲律賓人手中,家中的兄弟們也都還小,留下母親一人也不可能照顧得起他們。
可是現在的情況,陳瑜又糾結了起來,自己到底該怎麼辦?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陳瑜哥不是這樣的人,他不會出賣遠征軍的。」
「對啊,陳瑜哥的父親就是死在菲律賓人手中的,他絕不可能出賣我們的。」
「長官,我願意拿項上人頭為陳瑜哥擔保,這件事情絕對跟他無關。」
一時間,陳瑜招呼過來的幾名向導紛紛開口為其說情。
「我們遠征軍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但也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我們會給你們一個公道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