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全的話他們都相信,他們也同樣看到了這群傷兵的模樣,一個個的手中拿著兵器,但那又怎樣?傷病們的身體狀況已經無法對他們產生威脅,所以不管如何,這一次他們幾個**傷兵的罪名算是逃不掉了.
想到這里,這幾名士兵並沒有感到沮喪,雖然有可能面臨著憲兵的重罰,甚至是被送上軍事法庭,可是現在他們別無選擇,事情已經出了,後悔是沒有用的。
「小全,部隊的規矩我們都很清楚,你知道的,這件事情我們根本不可能瞞住的,一旦憲兵追查起來,到時候我們幾個的事就大了。」
劉永峰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北集團軍群不怕打仗,也不怕吃虧,更不怕死,但卻怕被憲兵追查,若你沒有做錯事,那麼自然可以高枕無憂,哪怕有人想要陷害你,憲兵也會幫你攔著的。
可是一旦你刻意隱瞞不報,或者編造虛假證詞,那這事可就大了,這已經涉及到士兵誠信的問題,最低的處罰也是被開除軍籍,重些就有可能被槍斃。
面對如此嚴厲的懲罰,他們心中不敢在這件事情上對上級有任何的隱瞞,這是從九十九軍那里歷來的規矩,沒有人可以不把這個規矩放在眼里。
「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當,只不過哥幾個,我希望你們能把這里發生的事情如實的告訴憲兵,你們可以說這些傷兵並沒有做出實際姓的攻擊,但他們手中都拿著武器這是事實吧?」
胡小全點了點頭,只要傷兵手中拿有武器,僅憑這一點憲兵就不會為難他。
憲兵可不會去管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們只會根據對方是否有反抗的打算來判斷事情,手中拿著武器,你不是要反抗是干什麼?對外作戰在這些方面憲兵管的還是比較松的。
死了也就死了,反正都是外國人,死多少都不嫌多,沒人會去可憐他們的,而現在他們也終于體驗到了當初曰軍侵略華夏時的心情,原來侵略他國的感覺是這麼的爽,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北集團軍群還好點,有憲兵在後面控制著局勢,士兵們倒也不敢胡來,可當初的曰軍就沒那麼多規矩了,只要不欺負自己人,隨便你怎麼折騰都行。
「你這話老子就不愛听了,什麼叫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們也在場的好吧?這家伙明明是想趁我不注意把刺刀刺進我身體里,然後你才開槍的。」
劉永峰瞪了眼胡小全,雖然他要如實的向憲兵匯報,但這並不代表著一點也不改動。
那家伙的確是想去拿槍繼續反抗,但槍口對準的是誰就不好說了,每一個人都可以說槍口是對準的他們,也沒人會去查證,這根本就是死無對證的事,誰也查不出來原因。
「是啊,我進來的晚了一步,正好看到這家伙拿起步槍,我剛想開槍,結果你就搶先開槍了,靠,這可是一個人頭啊,又讓你小子**了。」
另一名士兵也有些不滿的笑罵道。
現在他們已經打算幫助胡小全把這件事情一起承擔下來了,所以證詞什麼的也要事先統一一下,免得到時候出什麼差錯,被憲兵逮個正著。
幾人會意的笑了笑,明白了各自的心思,有過大家一起扛,一旦憲兵調查過後屬于正常行為,那麼這些傷兵的人頭也算他們的戰績。即便職位沒辦法提升,軍餃也是要按照人頭來提升的,所以除了權力以外,好處還是有很多的。
而且只要有軍餃在,權力只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跟蘇聯打仗的曰子還長著呢,保不齊哪一天他們就被晉升了。
胡小全看了看自己的三個弟兄,笑著回應了他們。一個班十二個人,副班長之前被蘇聯紅軍從背後開槍給打死了,一個步槍手也死了,現在他們班就剩下了十個人。
一個是傷兵,已經被安置在一棟民房內進行防守,班長帶著四名士兵去其他地方搜索,胡小全則帶著三名士兵進行搜索。
一個班的士兵集結在一起,很容易暴漏目標,從而讓蘇聯紅軍撿漏子,他們也是被搞的沒脾氣了,所以不得不縮小編制,將一個班化成兩半,分開行動。
但是火力方面卻得到了加強,副班長的MP40被劉永峰拿著了,還有一個火力手,剩下胡小全和王德水是步槍手,狙擊手在班長那邊。
「搞個毛啊,你們幾個開聯歡會呢?幾個**子死了也就死了,瞎嘰歪個鳥啊,為了這幾個家伙就找你們的事,你以為憲兵整天閑的蛋疼?趕緊出來布防,**的,一不留神讓**子給包圍了起來。」
幾人還沒反應過來,班長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窗口,看了眼里面的情況,不由得開口大罵道。
胡小全幾人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還好來的人是班長,這要是**子偷偷的過來了,往里面扔一顆手榴彈他們幾個就差不多要報銷了。
‘嗖……轟!’
一顆炮彈在小鎮的街道上發出劇烈的爆炸聲,整個大地都是顫抖的,小街上頓時火光沖天,但是散落的彈片卻很少,至少在百米以外的士兵並不用刻意的去找掩護,或者趴在地上躲避。
「靠,**子連土炮都搞來了?」
連長馮四喜用手指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很是郁悶的說道。
土炮,在各**隊中有著不同的解釋,但大體上都差不多,寓意那些個人或者非兵工廠制造的火炮。在北集團軍群這里,土炮寓意著那些听起來挺嚇人的,但卻沒有什麼太大殺傷力的火炮。
特別是現在蘇聯紅軍所配備的火炮,本來就因為資源緊缺,有點資源還不趕緊造子彈造步槍造坦克飛機,哪還有那麼多的資源去造炮彈?所以很多炮彈都懶得去深入的加工,能打出去听听響就行了。
反正靠著火炮給敵人造成重創,或者殲滅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麼,前期還是先造步槍吧,等步槍夠了再說炮彈的事。
「我的媽呀,這他娘的得有一個旅的步兵吧?蘇聯**子還真闊氣,竟然這麼看得起咱們。」
馮四喜拿著望遠鏡看著不遠處正在調動的蘇軍士兵,一群一群的蘇聯紅軍讓馮四喜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旋即將望遠鏡調轉方向,繼續打探周圍的情況,可是話音還沒落,便讓他發現了更加恐怖的事情。
「我靠,還有坦克。起碼得有一百輛。」
「狗屁的一個旅,早點讓你多了解一下蘇聯紅軍的資料,你天天給老子唧唧歪歪的,現在知道沒文化的可怕了吧?咱們眼前的這應該是是兩個蘇軍步兵師和一到兩個坦克旅,至于炮兵就不清楚了,誰知道他們到底藏了多少炮。趕緊布置兵力防守去,我已經請求了支援,空軍二十分鐘內就會趕到。」
營長龐允拿出自己的MP40,狠狠的敲了敲馮四喜的腦袋,給他解釋道。
1939年蘇聯軍事委員會統一規定,一個師的兵力為一萬八千人,1941年4月改為一萬四千多人,1941年7月將人員減少百分之三十,火炮減少百分之五十二,汽車減少百分之六十四。
也就是說,現在一個滿編的蘇聯紅軍師應該是九千八百人左右,但是請不要忘記,之前還是一萬四千人左右規模的步兵師,滿編人數能有九千人就算是頂天了。
這一情況在戰後更是急劇惡化,所以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這些敵人,足足有一萬多人,也就是說,這絕對是兩個步兵師。
就拿現在的西線戰場來說吧,已經出現了一大批沒有坦克的坦克師(旅﹞,沒有火炮的炮兵團,甚至沒有步兵的步兵師。集團軍普遍只有2-3萬人。基輔會戰時,西南方面軍的40集團軍只有5000名能打仗的步兵,100門火炮,10輛坦克。
斯大林格勒會戰時,62集團軍平均一個步兵師只有2000-3000人,許多師只有幾百人,坦克軍一輛坦克也沒有,羅季姆采夫的近衛步兵13師(一個接近滿員的師,但有一個團沒有武器,只有7000人左右能投入戰斗﹞的參戰改變了斯大林格勒市區的整個局勢。可見其它部隊何等虛弱!
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所以也不要覺得會很夸張什麼的,在听完龐允的解釋後,馮四喜不由的鄙視了下蘇聯紅軍,沒兵還把建制搞的那麼大,亂搞。
集團軍跟集團軍,這他娘的要是讓蘇聯的集團軍跟北集團軍群的集團軍對上,那該是什麼場景啊?一個兩萬人到三萬人的集團軍,對一個至少八十三萬人的集團軍,一個能滅他幾十個。
「營長,敵人有這麼多的兵力,哪怕他們都沒有武器,我們也不一定能守住。」
已經擁有話語權的胡小全,臉上露出擔憂之色的提醒道。
胡小全除了是一名普通的步兵以外,已經被營長升級為營長的隨從,主要還是源于之前胡小全那優異的表現,龐允也是想考察一下胡小全,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
「屁話,老子又不是神,自然知道扛不住,讓部隊進入城區內,盡可能的躲進民房,咱們也跟蘇聯鬼子玩游擊戰。只要堅持二十分鐘,空軍來了就一切好說了。」
龐允下令道,其實部隊早就已經在這麼做了,許多士兵都已經三兩結群,紛紛在民房內加固防御工事,狙擊手們也在尋找著最佳的狙擊機會。巴祖卡手們也躲了起來,就等著給蘇聯坦克來上一發。
此時蘇聯的T34還屬于先進坦克,而且剛剛投產不久,造出來之後也被直接開往了西線戰場,所以可憐的遠東軍區的蘇聯紅軍們,也就只能繼續使用著老舊的T27和T28了,可這種坦克又哪是60毫米巴祖卡的對手?不敢說一炮一個,兩炮一個還是沒問題的。
‘轟!’
忽然間,數十顆炮彈落在了小鎮內,有火炮的,也有坦克的,他們在進行著最後的攻擊準備,盡管小鎮內只有一個營的部隊,但他們卻是裝備精良,蘇聯紅軍也不敢大意。
不過不敢大意歸不敢大意,曰子過的緊巴巴的蘇聯紅軍,只進行了一輪的炮擊之後便埋頭開始沖鋒,他們寧可用人命來換取敵人的生命,也不願去浪費一顆炮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