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爺爺心腑一直有舊病,因為家境拮據而無錢求醫,以至和爺爺相依為命的他不得不為了十多塊晶石,答應寧家鋌而走險進入「地獄怨域」。得到十多顆獸丹,尤其是兩顆四品獸丹,向外售出後驟然發一筆。他爺爺的病因此而得獲醫治,病情一下好上不少,為表示感激,他爺爺花下八塊晶石,買下此件名貴的「虎皮裘衣」托他送來。
「我爺爺說,寧鐵少爺你不缺錢,然這件「虎皮裘衣」是表示我家一點心意,希望你別拒絕。他說了,日後我小虎要將你當成救命恩人看待,一生為你賣命!你讓我往東,就不往西!絕不違命!」
小虎說到此際,堅毅凜然,決然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模樣。
這也是坊間私下說的,終身賣身的表示。
自從將獸丹售出改變家境,以及將當日在「地獄怨域」的經過一絲不遺地告訴爺爺後。他爺爺能到此大筆財富自然無比欣喜,因為家中拮據的困境再蕩然無存。但是更讓他高興的,就是他發現寧鐵深藏的能力,以及小虎和寧鐵培養下的戰友情。
小虎當日成為寧家雇佣的專職跟班,專門跟隨寧鐵,他是截口答應。
今天這件「虎皮裘衣」,是按一般表示服從的禮節,簡單說,就是正式的主從禮。
別看小虎年紀小,但心思機靈。他心甘情願成為寧鐵的跟從,一來有報恩的意思,二來經過這一段觀察,也瞧出寧鐵是值得寄予一輩子的人物。鑄焰山脈中,他還沒有此等能力的公子少爺,所以決意一生跟隨。
寧鐵倒也不推托︰「那我就多謝你爺爺。」
「以後跟了我,要守規矩,不要尋釁挑事,惹出亂子。否則,我大腳一踢就將你踢出門。」
「是!」小虎滿是高興,之前他算是投入寧家,只是對應于寧鐵。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算成寧鐵的嫡系!「如果我不守規矩犯了錯,給少爺你惹事。我小虎不要你踢出門,定然將我人頭送上。」
「小小年紀,別說得如此血腥。」寧鐵撫一下他認真的額頭,而後道︰「犯錯不要緊,世上沒有不犯錯的人!只要不違背良心的錯,偶爾犯一次也是可以的……」
「緊遵少爺教誨。」雖然他不明白其中的區別,錯就是錯,有什麼差別?但他還是表示出從屬的遵守態度。
他小心肝滿是歡喜,喜滋滋地跟在寧鐵的後。
………………
「寧鐵,要不要來看看我修煉,我可以指點你幾下?你不是醉心于修煉武技嗎?既然途經練武場,我指點于你也算緣份!」
在他經過練武場,有幾個武者卻是招手道。
他們不是諷笑寧鐵,寧鐵在過去對武技的向往人所皆知,要不他也不會被寧家送往「衛級裁判所」。這樣的招呼,倒是投其所好的示好意味。
「你們這點小武技被一頭莽牛獸吃了都不帶吐骨頭,還敢教寧鐵少爺?」小虎眼露不屑,轉而奇怪︰「你們以前對寧鐵少爺冷冷淡淡,怎麼態度大改?突然拍馬屁,討好起來?」
寧鐵歸來後的表現,給人眼前一亮。別的不說,寧家得到黑衣人的幫助破除大陣,全得益于寧鐵和黑衣人的關系。讓人聯想到寧鐵背後有神秘黑衣人支撐著,日後前途無量。
既然如此,這些御衛不是愚鈍的人,自然向這位繼承者示好。
「多謝了,我暫時沒有時間。」
本以為寧鐵會答應,豈知他卻斷口拒絕,招呼的兩人微露失望。
忖道︰「他是寧家的繼承者,要在大庭廣眾下,接受我的指點,想來是不好意思。他曾前去‘衛級裁判所’修習近年,要是接受我指點,豈不是眾目睽睽下說自已還比不過普通人?所以是我太心急,不懂找好機會說。」
這樣一想,他們頓時釋然。
其中一人還暗為自已的魯莽而感到自責。
小虎則是覺得正常不過,忖道︰「你們都不知道寧鐵少爺的真實實力,否則非為自已的自大羞愧得上吊自殺!」
「寧鐵少爺在地獄怨域里,殺獸無數,在寧家卻深藏不露,這才是高深莫測的低調強者。比起那些半桶水的炫耀貨色,強上千倍百倍。」兩相對比,小虎更加佩服寧鐵,相信自已和爺爺的選擇決不會錯。
「寧鐵少爺既然不想暴露,自然有其用意。我決意不能向外涉露半句。」小虎心底按下主意,心底微微興奮︰「若然這個大謎團在鑄焰山脈揭露,到時會多少人目瞪口呆!自小資質平庸被人瞧不起的寧家少爺,竟然是深藏的超級強者。多少人會想不到,多少人會不敢相信哈!」
「寧鐵!」
回到小院附近,香風飄至,一條窕窈人影出現在前面不遠。
她正是寧鐵此行前去「衛級裁判所」要護送的對象寧汾,也是他的堂妹。
寧鐵對寧家人好感還是有的,畢竟他佔據的是寧鐵的身體。
再且他計劃趁此遠行的機會遠離寧家,很快就和寧家再無瓜葛,最後怎麼也要給點寧家彌補才離開,俗話說的好聚好散。
小虎機靈,悄悄地放緩腳步,閃離開去。
「剛才他們說要指點你修練武技,你怎麼不答應?這不是一向所喜歡的事情嗎?」
寧汾是寧淵的第二女兒,模樣的絕麗還稍勝于寧顏汐,性子溫柔文靜,和寧顏汐的干練大不相同。
「都是些低等武技,看不上眼。」
「呵嘿,你從‘衛級裁判所’學得神功?所以不將他們這些花拳繡腿放在眼內?」
「我功夫膚淺得很。但不妨礙我看他們不上眼。」
「這也是,你不僅是衛級裁判所的學生,眼界開闊,而且你還有一個厲害的強者在背後相助。那位黑衣強者的武力,比上他們厲害上千倍萬倍!」
「對了,寧鐵,你能不能偷偷告訴我,那個神秘黑衣人是什麼模樣,是帝國的哪號人物?」
「以他的厲害,肯定是帝國的大人物!大名鼎鼎!你說出來,我肯定知道。」
寧鐵打量她期盼而欣喜的表情,搖搖頭道︰「我答應過他,不泄露他的秘密。而且,他離開這里,我要再找到他,已做不到。」
「真的嗎?不過我猜測得出相差不多。那人當日蒙臉,證明他不想別人知曉他的身份,你為他保守秘密,順理順章。」說歸說,寧汾俏臉上難掩失望,幽幽道︰「你知不知道,當日在後院見他威風凜凜地殺出殺入,如入無人之境,瞬間將岩家十個罡力境打得如喪家之犬。我就暗下告訴自已,這一生定要見上他一面。如果有可能,我要拜他為師,甚至成為他的道侶……」
「……」
寧汾發覺自已失態,臉上涌出一抹紅雲︰「我知道此話說得有些不知羞,但這是我心里話。這世間就你一人知曉,你不準泄露出去,否則我一輩子都不和你說話。」
「……」
寧鐵驟然間全身的不自在,發現自已陷入一個巨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