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水笙崩潰了!
她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與當初狄雲被人冤枉,被人欺負時的心情是何等的相似。可以說是完全如出一轍。
狄雲看到水笙趴在地上,痛哭失聲,也不禁感到同情,她走到水笙面前,用沒有手指的手掌,輕輕拍著水笙的肩膀,水笙回過頭來,哇地一聲大哭,撲入了李岩的懷里。其實她本來是想撲進狄雲懷里的,但是終究還是沒有把狄雲的「小妖女」形象從腦中抹除,于是投進了更「可靠」的李岩懷中。
李岩拍打著水笙的後背,嘆道︰「水笙姑娘,你現在明白了吧?有些誤會,是很難說得清的。」他伸手指著狄雲道︰「這位姑娘其實也是一個善良正直的好姑娘,但她因為被人栽髒陷害,無法解釋清楚誤會,被關入大牢,穿了琵琶骨,削了右手五指,歷盡各種折磨與辛酸……好不容易逃出監獄之後,由于斷指穿骨,形容邋遢,又被江湖漢子們誤會為妖女,她內心的淒苦,希望你能體諒。」
水笙轉眼過來看了看狄雲,想了想李岩剛才那番話,終于感覺到狄雲也不是那麼可怕了。抽泣著道︰「那現在……我……我該怎麼辦?他們全都不相信我,我……我不想再回到他們中間去。」
狄雲在旁邊嘆道︰「我也不想再和這些武林人士見面,他們都當我是妖女,我……我怕他們。」
「既然如此,你們都跟我走吧!」李岩朗聲道︰「都到我那里去,我相信你們在我那兒能得到快樂。」李岩有這個信心,因為他的「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里面全是各系小說主角,幾乎每一個人都是真正的好人,絕不會對別人有岐視。
狄雲指了指崖下那一堆亂七八糟的武林人士,苦著臉道︰「可是……我們走不掉吧,這麼多人圍著我們,如何走得出去?」
李岩傲然一笑道︰「就憑這群菜鳥,可攔不住我,我先下去一小會兒,你們在山洞口看著吧。」他將水笙和狄雲交給蕭秋水和唐柔照看著,輕輕一躍,向著懸崖下面墜了下去。
崖下眾人見他居然敢直接跳崖,都驚呼出聲,卻見李岩在半空中猶如柳絮一般輕輕飄蕩,就似沒有重力一般下落,落了一段兒,眼看越落越快了,腳類在岩壁上一點,又減緩了下落速度,這般換了兩次腳之後,終于落到了崖下,便似從一個很低的小坎上跳下來似的。
這份輕功,當真是驚世駭俗,崖下武林漢子全都嚇得不敢作聲。心里只是想︰此人的武功原來如此之高,看來昨天他是故意隱瞞了實力,難怪血刀銀僧會被他殺掉,這境界相差實在太遠了。
李岩道︰「既然你們非要說我是銀賊,那我就是銀賊了,哈哈,本銀賊現在要把昨天留在崖下的女人全都抓回來,並且還要帶走水笙,你們有什麼意見麼?」
一名武林漢子大怒︰「銀賊休得囂張……老子非殺……」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以他的武功,絕不可能是眼前這個小銀賊的敵手,只好改口道︰「這里這麼多英雄好漢,你以為你一個人能敵得過我們全部麼?」
李岩大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手指輕輕一彈,那武林漢子還沒搞清楚東南西北,就感覺到一股劍氣直襲胸前大穴,他連閃避的念頭都還沒升起,便仰倒在地,一時半會爬不起來了。
旁邊的武林漢子大驚︰「什麼功夫?輕輕一彈手指就凌空擊倒了一個人!天啊!」
又有人叫道︰「莫叫小銀賊囂張放肆,咱們一起並肩子上。」
李岩冷哼道︰「只準你們污蔑栽髒,惡意揣測別人,就不準別人囂張麼?今天我偏要囂張,你們又能如何?」他身子一閃,已經竄入了武林人士們的中間。
縱觀整部《連城決》里的配角,除了水岱能給人一點好感之外,別的人真可以說是沒一個好人,李岩對這些人自然不會客氣,說句心窩里的話,以前他在看《連續決》這部書時,真是恨不得將書里那些壞人統統殺掉,不殺不足以安慰狄雲那顆歷盡滄桑而又悲苦的心。
李岩身子一閃,便有一名武林人士倒在地上,也不知道被他用什麼武功點中了穴道。
有人尖叫道︰「攔住他,他用的是指法……」
卻見李岩手掌一揮,降龍十八掌已經拍中那人的肩頭,將那人拍得像一只布袋似的飛出去,重重地摔地雪堆之中。
旁邊兩名武林人士同時揮刀砍上來,李岩看也不看,兩記劈空掌揮出,那兩人鋼刀月兌手,李岩旋身一掃,用旋風掃葉腿將那兩人掃得飛了出去。
背後一柄長劍斜刺而來,李岩听風辨器,已經那柄劍要攻擊的位置,手向後一翻,用食中二指捏住了劍尖。那人用力一掙,沒有掙月兌,便感覺到一股內勁從劍身上傳來,震得那人全身一麻,身子緩緩地軟倒在地。
前面迎頭刺過來一柄長槍,李岩隨手一刁,將長槍刁住,然後用力一拉,將持槍的人拉到了面前來,那人驚呼一聲,趕緊撒開槍桿,想要退走,李岩哪會容他逃掉?腳下一勾,將那人勾倒在地,然後一腳橫踢在他腰上,踢得那人踢得飄飛出好幾丈遠。
「好厲害!」
「這小銀賊太厲害了!」
「沒人能在他手下走過一招一式,天啊!」
武林群豪們一陣慌亂。
崖上的水笙和狄雲也看得呆了,她們兩人昨晚見李岩和血刀老祖對峙良久,並沒有見識到李岩的厲害,現在才知道,李岩要對付血刀老祖其實只是一舉手一抬腳的事,如果不是為了救她們,根本不必費那麼大的勁兒和他周旋,心中也不禁暗暗感動。
只是一瞬眼的功夫,李岩就打倒了十幾二十名武林漢子,余下的人不敢再隨便攻上來,只好一起叫道︰「南四奇……南四奇……」
李岩斜眼一掃,就看到「落花流水」南四奇一起圍了上來。
他對南四奇中的水岱和花鐵干記憶最深,因為水岱是《連續決》中唯一看得順眼的配角,而花鐵干則是南四奇中最卑鄙無恥,最下流的一個。
李岩哈哈一笑,閃身進了南四奇的合圍圈里,四奇心中一起大驚︰「按理來說,面對強敵圍攻,應該是四處游走,盡量避免被圍才對,這人居然主動鑽進來……這是多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迎頭砍向李岩的是一柄刀,這刀法平平無奇,李岩知道這應該是南四奇的老大「仁義陸大刀」陸天抒的攻擊,實在沒什麼創意,輕易偏頭避開,以手作刀,還了一刀過去,陸大刀頓時被攻得手忙腳亂。
旁邊一柄長劍趕緊過來救援陸大刀,卻是水笙的父親冷月劍水岱,李岩對水岱的印象算是比較好的,也不想為難他,手指一彈,將水岱的長劍彈開。
接下來攻過來的,又是一柄劍,李岩正要接劍招,卻發現這柄劍劃了一個圓環,以十分柔婉的招式,向他逼過來。
「咦?太極的劍意?」李岩不禁大奇,對了,南四奇中的老三,柔雲劍劉乘風,這人的武功雖然只是滿清把式,卻是用的太極劍法。在原著位面,太極劍法傳到滿清已經很垃圾了,和近代的觀賞姓劍法差不了多少,但在這個位面,太極劍應該是張三豐才創出不久的吧?他又是咋會的?
李岩故意不反擊,向後退了一步,想要觀察仔細對手的太極劍法,他自己修習太極拳已久,但卻沒有什麼進境,一直掌握不了以柔克剛的要旨,現在突見到太極劍,豈有不觀摩一下的道理?
不過細細一觀,他就啞然失笑了,這「柔雲劍」劉乘風的太極劍法顯然屬于那種練得不到家的,並沒有把「太極」的意境發揮出來,在「柔」字方面嚴重不足,其領悟的程度還不如李岩的太極拳呢,李岩的太極拳還不能用于實戰,這劉乘風比李岩領悟得還低,居然就敢實戰了,只以說滿清位面太渣……
李岩揮起拳頭,使出一招太極拳。
他的太極拳若是敢在大宋使用,保準被敵人抓住破綻一通海扁,但在滿清位面,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劉乘風見他拳意與自己的太極劍相似,卻比自己的劍法更加高明,不禁驚呼︰「你這銀賊,為何會太……」話沒說完,李岩已經一拳將他揍倒在地。
南四奇最後攻過來的,是一柄槍!
中平無敵,花鐵干。
這位是南四奇中人品最低劣的,李岩在看原著時,就恨不得將他切成片片,現在他自己送上門來,豈不是正好?
李岩一伸手,就扣住了花鐵干的長槍。
花鐵干發力回拖,李岩故意一松手,花鐵干使力太猛,立足不住,蹬蹬連退四步,還沒站定,就見到李岩的身子突然一閃,出現在了他面前極近的位置。隨後李岩並指如劍,向前一戳,正中花鐵干胸口要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