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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李岩等三人繼續上路,向著福建前進。謝煙客將劈空掌的奧妙詳細地講解給李岩听,李岩則利用騎在馬上無聊的時間,苦練這門神奇的武功。他的學習天賦非比尋常,普通人學習劈空掌少說也得苦練數月才能模到一點門徑,但李岩卻只是區區幾天,就已經可以將內功凝聚成束,從掌心外放體外了。
這一曰,三人來到了太湖邊上,此地距離福建已經不遠,算是走了一大半行程了。謝煙客心情甚好,只要到了福建,幫李岩擊退強敵,她的玄鐵令誓言就算完成,今後就可以自由自在,做個逍遙怪客,于是便提議到湖上泛舟。
李岩心想,一路行來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趕去福威鏢局還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呢,哪來的時間跑到湖上去玩?應該快馬加鞭趕路才對,但他仔細一看自己的坐騎,卻見它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便只好道︰「那就去湖上玩一會兒吧,讓馬匹休息一會兒。」
三人將馬匹寄在湖邊一個漁家的家里,借了一條小船,蕩漿入湖。此時太湖的生態環境還不像後世那樣被污染過,而且湖里的漁民也不多,不像後世那樣過度捕魚,導致湖里找不到幾條魚。三人剛剛入湖,就見湖面上有一尾大魚躍起,落水時濺起老高的水花。
謝煙客笑道︰「李岩,你不妨用魚來練練劈空掌。」
李岩一想,有理!這可是個練劈空掌的好機會,于是凝神靜氣,等著下一尾魚躍出水面來,太湖里大魚極多,沒過多久,還真有一條大魚躍起,李岩趕緊輕喝一聲,運功劈出,只听到「啪」地一聲響,掌風擊在那尾大魚身上,發出了響亮的聲音。可惜那魚明明被擊中,卻像沒事似的落入水中,嘩啦啦一聲響,搖了搖頭,略帶驚慌地潛了下去。
謝煙客哈哈大笑道︰「準頭不錯,可惜掌力還是太輕,連一條魚都打不死,只能將它嚇住。」
李岩嘆了口氣︰「沒辦法,內功這東西太難練了,我的武功現在完全被內功卡住,進步緩慢,要是有什麼能迅速增加功力的東西就好了。」
兩人正說到這里,又有一條魚躍出水面,李岩還沒來得及出手,突然見旁邊一艘小船上跳起一個少年,居然搶先對著魚劈了一掌,一股掌風飛出,那魚也被擊出「啪」地一聲響,但是也沒半點損傷,落入水中,急速潛下。
李岩楞了楞,心想︰這人的劈空掌和我的一樣,只是花架子啊,他故意在我面前來這麼一掌,是什麼意思?
只听那少年笑道︰「對面船上的少年,你的劈空掌沒我的厲害。」他的聲音又軟又糯,听起來倒是不像少年的聲音,頗有點像少女的聲音。
李岩奇道︰「何解?明明我們兩人的劈空掌都沒打死魚,應該是半斤八兩吧。」
那少年道︰「不一樣,我打出來的聲音比你的響,證明我的掌風比你的厲害。」
李岩無語,這有什麼好比的?五十步笑一百步有意思麼?他轉過頭去,搖了搖頭,懶得再理那少年。
見李岩一幅不想繼續講論下去的樣子,那少年反倒急了︰「喂,你這人怎麼一點爭勝之心都沒有?你應該很不服氣,然後說要和我比比,再拿下一條魚來打著玩才對啊,這樣我才可以繼續和你糾纏下去,不然我怎麼找話題?」
李岩無奈地道︰「我干嘛非要爭勝啊,我又不是喜歡在這種事上爭強斗勝的人,我只喜歡爭些有實際意義的事。」
少年笑道︰「你不爭,我卻要爭,你快再出一掌,超過我剛才那一掌的威力,然後我繼續和你比,咱們在這里比上三天三夜,這樣我就沒那麼無聊了。」
李岩翻了翻白眼,趕情好,你是因為無聊,所以隨便找個人來比掌力,打發時間啊?可是哥哥我超級忙的,沒空和你折騰。
那少年見他完全沒興趣搭理他,更急了,把小船劃了過來,靠在李岩的船上,然後大刺刺地跳過船來,站在李岩的身邊,叉腰道︰「喂,你這小子太無聊了吧?有人挑釁你,你居然慫了。」
這一下隔得近了,李岩仔細打量這少年,只覺他明眸酷齒,秀美可愛,分明是個美貌少女,只不過作了男裝打扮,其實只要不是呆子,都能看出來她是個女人。
李岩更沒興趣爭了,哪有男人喜歡和妹子爭強好勝,而且爭個很無聊的劈空掌的?無奈地道︰「我這人最不喜歡爭強好勝了,低調,低調就是王道。」
「你低調,我不低調。」那少女哼哼道︰「快再出一掌,打條魚給本公子看看。」
李岩翻白眼,不理她。
那少女急了︰「快打打嘛,陪人家玩啊……」
李岩大汗︰「喂,我說你無聊不無聊?大道朝天,各走一邊,沒有事沒事亂纏著一個陌生人玩,回家找媽媽玩去。」
他這一說,本以為少女會發怒,卻沒想到少女扁起了小嘴,可憐兮兮地道︰「媽媽不要我了,我離家出走的,來到江湖上舉目無親,連個朋友都沒有,沒人陪我玩……好無聊哦……媽媽也來不接我回去……」她說著說著,突然又生氣了︰「你陪不陪我玩?你要是不陪我,我就掀翻你的小船,讓你去湖里游泳去。」
李岩無語,趕情這是離家出走的少女一枚啊,這種少女最可怕了,後世的新聞不是經常都有報道麼?離家出走少女,與男網友如何如何,家人找到男網友家里去,鬧出什麼什麼風波的,後來還報警啊等等。李岩心想︰這種事我可莫沾上,不然這少女的家長找上門來,說我拐他女兒,我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李岩趕緊道︰「我才不陪你玩呢,你要掀船只管掀。」
那少女惱怒起來,猛地一躍,向左側的船舷踩了下去,漁船不大,她七八十斤的體重加上躍起的動作,如果真讓她在左舷踩下去,小船搞不好真的會翻。
卻見李岩身子一縱,搶到了右舷,使出千斤墜的功夫,向下一壓。那少女踩在左舷上的力量,與李岩在右舷上下壓的力量平衡了一下,小船居然穩住了,沒有翻覆。
少女大怒︰「好哇,我要掀你的船,你不乖乖讓我掀,居然還反抗。」
李岩攤手︰「我又不是呆瓜,怎麼可能不反抗?」
少女哼了一聲,身子一閃,又搶到右舷,猛地一腳踩下。
卻不料李岩也在同一時間閃到了左舷,千斤墜,又將小船穩住了。
少女身子一閃,又搶到船頭,用力跺腳,李岩卻出現在了船尾,再次將船穩住。兩人身形閃動,在船上到處亂竄,少女不停地尋找可以把船弄翻的受力點,李岩卻總是出現在對應的位置上,將船體受到的力變得平衡。
反復十幾次之後,小船居然一直穩穩如初,半點不晃。
船上的謝煙客是「高人」,對這種小孩胡鬧根本不屑一顧,就算船真的被弄翻,她也有把握在一瞬間折下一塊船板,沖天而起,靠著一塊船板踩水回到岸邊,因此對兩人的胡鬧毫不理會。天然呆妹子則是拍手看戲,笑呵呵的好不高興。
兩人鬧騰了半天,最後,那少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拍手道︰「你雖然沒有陪我玩劈空掌,但是陪我玩翹翹船,也是陪我玩啦,裝什麼冷艷高貴。」
李岩楞了楞,大汗︰我擦,中計了。好鬼靈精怪的丫頭,原來她根本就沒打算掀翻船,只是在和我玩翹翹船的游戲麼?
那少女不再鬧騰,而是在船上坐了下來,笑嘻嘻地道︰「你這男人滿有趣的,我決定和你一起行走江湖了,你不會拒絕吧?」
李岩大汗︰「我拒絕!」
少女嘟起了嘴︰「拒絕無效,如果你硬要甩開我,我就會來找你,然後你就陪我玩捉迷藏吧,你扮鬼,我來抓鬼。」
李岩苦笑道︰「哎呦我的姑女乃女乃啊,你究竟是何方神聖?哥哥我很忙的,一秒鐘幾十萬上下,哪有空陪你玩啊,你能不能找別人玩?」
那少女搖了搖頭道︰「我不找別人,就找你玩。我看你的眼神覺得你是個好人,和你一起玩比較放心。」
李岩無語凝咽︰「哥又被發了好人卡。」
那少女大大方方地道︰「你叫什麼名字?」
李岩道︰「李岩,你呢?」
少女笑道︰「黃蓉。」
李岩楞了足足三秒,然後「噗嗤」一口血噴了出來。坑了個爹啊,居然踫上黃蓉啊,這丫頭可是個怪物啊,她除了對郭靖好,對別的人都是惡搞到底,哥哥我又不是郭靖,和這丫頭混在一起,會被她各種折騰,生不如死的說。
李岩慘叫道︰「黃蓉妹子,求饒命,求放過,求你找別的人玩吧……我這里有幾萬兩銀子,統統都給你,還有軟鞭一把,寶劍一口,統統給你玩,你就放過我好嗎?」說著,把懷里的幾萬兩銀子全都模了出來,軟鞭也解下來送上,連滿分劍都不要了,統統遞給黃蓉。
他只想著趕緊打發這個混世小女魔王,真是壓箱底的東西都模了出發來。
卻見黃蓉眼圈一紅,低聲道︰「岩哥哥,你才和我玩了一小會兒,就願意把所有的東西都給我,你對我真好,好感動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