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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隨著一聲劇烈的撞擊聲,一道身影被疾馳而來的汽車撞飛出去,身體在半空劃出一道弧線,砸落到路邊的垃圾桶旁,滾了幾圈,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嘎吱!」刺耳的急剎車的聲音隨之響起,一輛漆黑的汽車停在路邊,車窗里,一道目光冷冷的看了眼倒在路邊的尸體,殷紅的鮮血慢慢擴散,好似一朵鮮紅的玫瑰花在綻放。
「啊……死人了……」
「撞死人了……」
路邊的行人驚慌的大叫,有幾人呼喊著救護車,更多的人冷漠的避開,希望不要惹上麻煩,甚至有人在一旁嘔吐起來。
黑色汽車的引擎嗡嗡轟鳴,朝著公路盡頭開去,在通過紅綠燈時,轟然爆炸,火光沖天,車毀人亡,如鳳凰,在火中涅槃。
這場發生在繁華的京畿地區的爆炸案迅速引起社會關注,在經過輿論力量的明察暗訪,案情終于被揭開,又是一場因為二代子弟引發的慘案,對于這樣的結果,民眾早已經默然,和以往不同,案情之所以能被迅速揭開,只因為被撞死的是二代。
「悲劇,某校男生寧無缺因和校友為一女子發生爭執,怒而撞死校友,而後引爆車內自制炸彈,自殺身亡!」
……
「報仇了……」
「終于報仇了……」
黑暗之中,寧無缺有氣無力的申吟著,腦海里,全是鮮血和瘋狂,在呢喃聲中,昏迷過去,
寧無缺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他夢到自己變成了兩個人。
一個是為復仇從一個文弱的學生變成殺人狂魔的寧無缺,夢里,他是一個孤兒院長大的孤兒,自小性格孤僻,成績優異的他考上了無數華夏學子夢中的京畿大學。
在那里,他結識了一個美麗的女孩,可是,一個京畿的二代子弟也看中了這個女孩,並且多次讓人威脅寧無缺離開女孩,威逼利誘,無所不用。
盡管如此,女孩依舊對寧無缺不離不棄,終于,那二代子弟對女孩失去了耐心,在一次約女孩出去的時候,在水里下藥,凌辱了女孩。
女孩醒來後才知道發生的事情,萬念俱灰之下,給寧無缺留下一封遺書後,跳樓自殺。性格孤僻的寧無缺從小便被人嘲笑,女孩是他至今唯一的朋友和最愛的人,她的死,點燃了他隱藏在心里的火焰,他心里自此只有復仇。
終于,精心謀劃之後,他將那二代子弟送上了天堂,之後他也在火焰中涅槃,隨女孩而去。
另一個寧無缺,則是一個生活在山村里的少年,家徒四壁,有一對關愛他的老父母,還有一個痴傻的哥哥。
十五歲那年,少年父親因染傷寒離世,只留下老母和痴傻的哥哥相依為命。
少年十六歲,元月十五,一場災難發生了,正在賞月的少年忽然失去理智,陷入鮮血和瘋狂之中,最後殘留在夢里的,只有老母親那一聲聲淒慘的呼喚。
「仲遠……仲遠……仲遠……」
寧無缺的耳邊,老母親那淒厲聲音好似失去了子女的孤狼一般,一聲聲如刀子般的刺進了他的心,在孤兒院里長大的他,從未感受過的溫暖在心中回蕩。
「娘……娘親……」
在那呼喚聲里,寧無缺緩緩的睜開流淚的眼楮,嘴唇張合,喊出從未喊出過的兩個字。
母親,對于常人來說多麼簡單的兩個字,在寧無缺心里,卻如萬鈞般沉重,在他被人嘲笑是「雜種」、「沒父母的野種」時,多少個夜晚,他如受傷的幼獸,舌忝舐著傷口,希望得到父母的愛。
夢里,老母親的呼喚讓寧無缺從昏昏沉沉的意識中醒來,劇烈的疼痛從身體四處傳來,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嘶……咳咳……」
一聲輕咳,寧無缺咳出一口血,劇痛刺激得他眼淚花直打轉,頭腦昏沉,全身像是被鞭打過一樣,火辣辣的疼痛,額頭更是流下鮮血,凝固在臉上。
輕輕移動一體,寧無缺這才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草繩捆綁住,倒在干草堆里,四周十分昏暗,看不清楚,模模糊糊,應該是在一間低矮的屋子里,屋外,傳來陣陣蟲鳴,還有微風吹過樹梢的呼呼聲。
「這里是哪里?我不是應該死了麼,那土炸彈應該可以炸掉一輛汽車才對。」
寧無缺疑惑著,但身上火辣辣的劇痛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他還沒有死,死人會有痛感麼?
將身體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因為雙手雙腳被草繩困住,寧無缺只能一伸一縮如蚯蚓般緩緩挪動,每一次挪動,身體上傳來的疼痛就會更深一點,疼得他連連吸氣。
片刻後,寧無缺滿頭大汗的躺在草堆里,大口呼吸著小屋子里夾雜著那種干草味道和身上血腥味的空氣,良久才靜下心來。
性格孤僻的他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黑屋,聆听著屋外的蟲鳴聲,寧無缺開始考慮起眼前的情勢。
很明顯,自己還沒死,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由不得他不信,在五公斤的土炸彈爆炸里活了下來。
然後自己被綁架了,是誰做的?
肯定和那個二代子弟有關系,但是在寧無缺的記憶里,那二代子弟應該死了才對,那麼說現在是他的父母為其報仇?可是,要報仇也不用這樣大費周折啊,一槍把自己斃了還不解氣,想要折磨自己?
寧無缺想不明白,最後就是這里是哪里!
外面的蟲鳴聲,還有風吹樹梢的聲音,絕對不可能在京畿里出現,這幾年華夏發展迅速,京畿更是成為超級大都市,土地都被各種建築物佔據,哪兒還有這樣安靜的環境?
這種聲音寧無缺很清楚,只有還未發展起來的農村才可能出現,為了報仇把自己弄到這樣的地方,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要折磨自己,在京畿隨便弄個地方,誰也查不到。
腦海里被這些問題所充斥,讓寧無缺都有些忽略身上的疼痛。
「嘎吱……」
忽然,一聲開門聲打斷了寧無缺的思緒,對面裂開一條縫隙,一道潔白的光射進小屋,柔和卻不刺眼,縫隙迅速擴大,月光照耀的區域也迅速擴大。
月光中,一道穿著麻布短衣,古人打扮的身影躍了進來,而後月光消失,門被重新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