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先回到自己洞府,就見到一個青衣短發的女子俏生生的立在外面。
女子一身青色勁裝,身材高挑,腰間纏著一條青蛇,眉宇間透著英氣,一眼看去,就給人一種極為精神的感覺。
這是一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
看到這個女子,廖先渾身一哆嗦,老臉一黑,一巴掌排在額頭上,轉身就走。
「站住,廖大先人!」
女子此時眼中透著怒氣,語氣冰冷,看見廖先居然沒有停下來,臉色更加冷漠了,冷冷一哼,「你要是再走,就別想再見到我娘!」
廖先跨出一步,身子又轉了回來,臉上滿是笑容,搓著手走過來。
「原來是月清啊,哈哈,怎麼有空過來我這里,剛才我忽然想起些事來,現在又忘了,哈哈,哈哈……」
廖先局促的站在廖月清之前,時不時瞄一瞄廖月清,嘿嘿笑著。
廖先洞府在山腰位置,這里偶爾會有弟子出入,一見到廖月清和廖先,都是會意一笑。
廖月清皺皺眉,看了眼四周路過的天魔道弟子,準備圍觀的弟子感受到那冰冷的目光,盡皆打了個寒噤,紛紛散去。
「先進去,我有事問你!」
廖月清看了眼傻笑的廖先,眼中怒氣更甚了。
「哦,哦,進去……」廖先反應過來,連忙打出幾道印訣,魔氣落在洞府之外,一道虛幻的光門浮現出來,廖月清在前,廖先亦步亦趨的跟了進去。
光影消失,幾個天魔道弟子跳出來,嘿嘿一笑。
「廖師叔也不知道造了什麼孽,竟然被自己女兒吃得死死的,更悲劇的是,打也打不過,男人啊,做到廖師叔這份上,真是極品了。」
「禁言,禁言,要是被廖月清和她娘听到了,不死也得掉層皮,哎,听說了麼,聖君竟然要收徒,準備在一個月後舉辦拜師大典,听知道內情的師兄說請帖都發出去了。」
「是誰?竟然有這麼好的運氣?」
「似乎是鶯歌少主帶回來的那個丁單的弟子,今天我見到他上山巔了,是公孫淵親自帶他上去的,態度那個恭敬啊,就差沒點頭哈腰了……」
「難怪,我也听說了,似乎那小子喜歡廖老虎,聖君準備促成這段姻緣。」
「這樣啊,難怪,難怪廖老虎一副要吃人的樣子,那小子口味還真是重啊,喜歡誰不行,非喜歡廖老虎,俗話說,家有一母,如有一虎,娶了廖月清,那就是家有一虎,如有……」
「噓,那不是公孫淵麼,似乎剛從張峰師叔那里出來,看他一臉高興的,看來又抱上丁單這條粗腿。」
「不止公孫淵,你看,就是那幾個長老親傳弟子都出現了。看來真是要發達了,我看我們也準備準備,就算結交不了,也混個臉熟,以後好辦事。」
廖先很是拘謹的坐在洞內石床之上,捏著衣角,時不時抬頭瞄一眼抱著雙手咬牙切齒的廖月清,這一幕若是讓人見了,一定會笑掉大牙。
廖月清無奈的瞪了廖先一眼,怒氣散了大半,只是語氣依然冰冷。
「一個大老爺們,跟個小媳婦一樣,難怪我娘要離開你,說,是不是你向聖君提議的要將我嫁給那個什麼什麼單的?」
「是丁單,哦,對了,這只是他化名,他真名是寧無雙。」廖先笑了笑。
「誰管他丁單還是寧無雙,究竟怎麼回事,聖君怎麼突然會讓我嫁給他,我和他素昧平生……」廖月清從洞府拉來一把椅子,一坐下去,氣洶洶的盯著廖先。
「嘿嘿,其實你們認識的,也見過,就是你張峰師叔新收的那個弟子,一年前不是幫你煉了一路丹藥麼。」
廖先見廖月清坐下,便知道她氣已經消了大半,連忙解釋。
「是他,怎麼可能,他……」
廖月清想了想,實在是想不起寧無雙的容貌,疑惑的看向廖先,「怎麼可能,是不是宗主搞錯了,他……」
「咳咳,這個,這個,其實不久前張峰還替他向我提親,那小子似乎喜歡你。」廖先瞥了眼廖月清,見她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己,連忙解釋,「這個,當然,我是不可能出賣自己女兒的,所以我一口拒絕了,只是,誰想到他竟然被聖君看中,要收為親傳,聖君之請,我就是想拒絕也無法拒絕啊。」
「親傳?不是普通弟子?」
「是親傳,就是本門最高心法《天魔訣》都傳給他了,而且,月清,因為一些東西我無法告訴你,但我至少是你的父親,是不會害你的,嫁給寧無雙,你不會吃虧。」
廖月清蹙眉,宗門之內親傳和普通弟子是有區別的,同樣是一個師父的弟子,親傳是能夠得到衣缽傳承的人,而普通徒弟,最多就指導幾次,一般來說,一個宗門長老只會收一個親傳弟子繼承衣缽。
而聖君的親傳原本只有鶯歌夜一人,現在再多一個寧無雙,也就是意味著寧無雙也有資格爭奪天魔道下一任繼承人的位置。
看了眼廖先,難怪,廖月清心里的怒氣消散不少,如此說來,廖先還真沒辦法拒絕。
「宗門對他很看重?」
「重,重如泰山!」
忽然,廖月清展顏一笑,看向廖先,頜首道︰「可以,我可以嫁給他,不過,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要能夠在二十歲之前擊敗我,他不是受宗門看重麼,若這點都達不到,如何能夠成為繼承人之一?」
廖先起先還很高興,終于搞定這個大小姐了,听到後半句,臉一黑,這和沒說不是一樣麼?
「我廖月清要嫁的,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要是天下最強的那幾人,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夫君,其他的,我都看不上,既然你認識他,你就這麼告訴他,什麼時候擊敗我,我什麼時候嫁給他,別想用宗門來壓我,逼急了,我就跳崖自殺!」
廖月清起身就出了洞府,廖清模著鼻子嘆了嘆氣,「真是跟她娘一樣的姓格,動不動就跳崖自殺,真有那勇氣,不知得跳多少回了,得,還是去找一下張老頭,事情不說清楚,聖君、月清,兩邊我都不是人啊,希望那小子通情達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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