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陳瀟急忙大喊。
棕熊雖然失去了視覺,但是,它的听覺和嗅覺同樣十分的靈敏,它很快就判定了陳瀟的位置,並且瘋狂的朝陳瀟撲咬過去。陳瀟躲無可躲,直接跳進了水潭之中,棕熊憤怒的對著天空咆哮。
陳瀟右手拉著自己月兌臼的左手,使勁一拉,然後順勢一推。胳膊很疼,但是,關節歸位了。陳瀟悄然的從水中爬了上來,水流的聲音引起了棕熊的注意。陳瀟急忙撿起一塊石頭朝棕熊砸了過去,石頭沒打中,落在不遠處的石壁上,發出一陣聲響。棕熊一愣,立刻朝著聲音的地方撲過去。
陳瀟大喜,他立刻撿起一堆的石頭,然後四處亂丟,以此來擾亂棕熊的判斷力。而且,陳瀟盡量站在逆風的位置,這樣一來,黑熊就嗅不到自己的味道了。陳瀟看著迷茫中的黑熊,他已經準備了最後的一擊,匕首必須刺入黑熊的後腦勺,否則自己就危險了。
當最後一塊石頭丟出手的時候,陳瀟已經距離黑熊只有兩米不到的距離。他從嘴里取下了軍刺,然後一個虎躍,鋒銳的軍刺瞬間刺入了棕熊的後腦勺。棕熊徹底的崩潰了,而陳瀟也借力離開,越遠越好。棕熊後腦勺上的軍刺幾乎全部刺了進去。棕熊嘶聲竭力的怒吼,叢林中的鳥獸嚇得四處亂跑。
在掙扎了片刻之後,棕熊終于緩緩的倒了下去。在幾次試探之後,陳瀟終于確定它已經死亡了。
「唐敏姐!」陳瀟大喊。
唐夫人急忙從溪澗之中走了出來,臉色刷白,陳瀟攙扶著唐夫人進入了山洞。山洞之中有一些白骨,估計是棕熊吃過的食物,里面有一些干枯的青苔。棕熊的窩里倒也干淨。陳瀟咧嘴笑道︰「殺了棕熊,還搶了它的窩。真是對不住它了。」
「我有些倦!」唐夫人臉色極其疲憊,剛剛已經讓她耗費了不少的力氣。
「那你休息,我給你生火!」陳瀟急忙說道。
陳瀟在洞口看了看,潭口這里比較空曠,讓陳瀟放心不下的是,這里是淡水起源地,萬一其他的猛獸跑來這里飲水該怎麼辦?這樣的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陳瀟嘆息了口氣,在叢林中撿了些柴火,運到了洞里。唐夫人已經睡著了。陳瀟用鑽木取火的辦法弄到了一些火星。很快,洞里立刻燃起了一堆的篝火。
漆黑的洞里總算是有了些亮光,陳瀟也借機看清楚了洞內的情況。洞內約莫有二十多個平方,一個天然形成的洞穴,被這笨熊佔據了。現在倒好,又被自己給搶了。唐夫人睡得很香,陳瀟決定在火焰滅掉之前找到一些草藥給唐夫人治病。洞里燒了火,猛獸便不敢靠近,這樣一來,唐夫人的安全至少得到了保障。
陳瀟往火堆里丟了不少柴火,然後起身出去。順著水路往下走,走了半個多小時,總算是抵達了自己登陸的地方,被炸掉的快艇上的一些殘骸隨著水浪沖到了沙灘上。陳瀟急忙走過去,尋找一些有用的東西。不過,多數都是一些碎片殘渣,沒什麼用處。很快,一個黑色的箱子引起了陳瀟的注意。他疾步走了過去,把箱子從海水之中撈了上來,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把黑色的狙擊步槍。
「操,雪中送炭啊!」陳瀟頓時大喜,他急忙把狙擊步槍拼了起來。這是一把德國的msg90步槍,這可是世界上最為精準的半自動步槍。不過,因為它的價格昂貴,沒多少人買得起,估計這把槍是從快艇上漂流過來的。陳瀟興奮的把玩著這一把步槍,激動不已。
組裝之後,瞄準鏡拼上,試試槍。
咦,那是什麼?操,那不是船嗎?
陳瀟大驚,在海天一線之外竟然看到一艘大型輪船。陳瀟想要呼救,奈何距離太遠,只有通過瞄準鏡才能夠模糊的看到那一艘輪船。陳瀟急忙連放幾槍,只可惜並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
無奈,陳瀟只能拎著步槍在沙灘上轉悠,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很快,他找到了一個碗,雖然不大,但是足可以用來煮湯熬藥啊。除此之外,再沒找到任何東西了。在返回的途中,陳瀟在叢林之中找到了一些草藥,這些對于治療風寒和感冒都有很好的效果。
返回山洞,唐夫人還在睡著,眉宇緊蹙,就好像在做一場噩夢。陳瀟明白,但凡人不舒服的時候總是會做一些噩夢。陳瀟疾步走了過去,把黑色的箱子放下,拾來的鋼碗放在黑箱子上,他伸手在唐夫人的額頭上模了模,溫度越發的滾燙了,陳瀟知道自己不能繼續耽擱時間了。
陳瀟從褲筒上撕下了一截布,沾濕之後擰干水,然後放在唐夫人的額頭上。物理降溫的辦法雖然只能夠治標不治本,但是卻可以讓唐夫人好受一些。陳瀟把草藥用手捏碎,然後丟在鋼碗里,從外面的水潭之中模了幾塊大一些的石頭,圍在了火堆旁邊,在碗里頭放滿了水,然後放在臨時搭建的爐灶上熬藥。
「唉,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才能夠離開!」陳瀟嘆息了一口氣。不過,想必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警用直升機返航了,他們必然會發現快艇的失蹤,所以,只要他們出動尋找,必然會找到自己。能否出去,對于陳瀟來說反而顯得並不是那麼的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唐夫人的病治好。
想了片刻,陳瀟握著軍刺走了出去,外面的死熊還沒解決。唐夫人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保暖,那一塊熊皮是很好的選擇。陳瀟立刻走了出去,然後用軍刺把熊皮慢慢的從熊的身上剝了下來,速度還真不慢。把熊皮在水中洗干淨之後,然後丟在陽光最盛的地方暴曬。
忙完了這一切,山洞里的草藥也已經熬好了。陳瀟急忙把碗放了下來,在一旁涼了片刻,陳瀟這才叫醒了唐夫人。唐夫人迷迷糊糊,道︰「陳瀟,我們……我們回家了嗎?」
「馬上就到了!」陳瀟笑著安慰道︰「姐姐,你先把藥吃了吧!」
「吃……吃什麼藥?」唐夫人一愣。
「你受了風寒,感冒了,必須吃藥!」陳瀟端著有些燙的碗。然而,此時唐夫人卻有些意識不清楚,她搖頭,道︰「我沒生病,我……我就是有些熱!」
唐夫人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打底衫,在上岸的時候,外套就已經不見了,此刻又怎麼會熱呢?很顯然,這是打擺子的一種先兆。陳瀟有些焦慮,怎麼才能讓唐夫人吃藥呢?思量了片刻,陳瀟下定了決心。他猛的喝了一口藥水,含在嘴里,然後吻在了唐夫人的紅唇上,緩緩的把藥水度了過去。
唐夫人慢慢的把藥水喝下去。一碗中藥就這樣被陳瀟用嘴給喂完了。
陳瀟放下碗,唐夫人依然陷入了睡眠,陳瀟有些擔憂。剩下的藥渣還可以熬上一碗藥水,所以不能丟。但是,兩個人的食物必須解決,唐夫人現在生病,更需要營養一些的食物來補充身子。好在外頭的熊肉夠兩人吃上好一陣子的。陳瀟轉身走了出去,先把兩個熊掌給弄了下來,這兩個熊掌是最有營養價值的地方,這是給唐敏姐準備的。
隨後,陳瀟又從熊的身上切了一些肉片下來,然後放在太陽下曬。誰也不知道自己要在島上呆多長時間,是三天,還是一個星期,亦或者一個月?這些都取決于對方尋找自己的速度。陳瀟嘆息了一口氣,看著洞口外那一具棕熊的骨架子。好在這一只棕熊的年紀不大,估計只有一歲多的樣子。如果遇到了三四歲的大型棕熊,估計自己也只能帶著唐夫人離開。
棕熊渾身上下都是脂肪,估計是馬上就要過冬了,所以儲存了特別多的脂肪。
陳瀟在外頭搜尋了片刻,發現水潭里面竟然有魚。如果用魚來煲湯,營養價值自然是不用說的。好在這潭水的深度不深,陳瀟握著軍刺,對準了一條肥碩的鯽魚甩了過去。
撲通……
腦袋上插著軍刺的鯽魚立刻從水下浮了上來,尾巴還不甘心的撲騰了兩下。這可把陳瀟給樂壞了,這麼大一條魚,怕是那個碗都放不下。無奈,陳瀟只能把魚的腦袋切掉,然後把內髒掏空,並且洗干淨之後,把魚兒切成一大塊一大塊。否則,這三四斤的鯽魚根本就放不進那個碗里。
忙完之後,陳瀟把碗里面的草藥放在了一旁,然後把魚肉放進了碗中。盛上水,然後開始熬湯了。
為了給唐夫人保暖,陳瀟不惜把柴火都丟了上去,火勢很大。鋼碗在一旁取了一些小火熬湯。陳瀟趁機出去打柴火,叢林之中的柴火很多,干枯得就好像那老人枯瘦的手一樣。陳瀟的力氣很大,把大捆的柴火用藤蔓捆好,然後拎著兩捆一百多斤的柴火返回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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