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已經在常天的島上待了三個月了,在這三個月里,陳瀟的實力宛若坐火箭一般突飛猛漲。當然,這只是在常天的眼中如此,因為陳瀟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漲了多少,至今他的實力還只是停留在理論階段,還沒有任何實戰經驗。常天內心十分感慨,當初自己學習的時候是多麼的困難和艱辛,為啥這小子學習起來一直是突飛猛進。雖然很辛苦,但是,能夠擁有這樣的實力,辛苦一點兒又有什麼關系呢?
「陳瀟,今天你給我出門一趟!」又是新的一天,常天坐在大殿里,陳瀟進來準備學習。
「去哪?」陳瀟一愣。
「去了你就知道。」常天罕見的給陳瀟露出了一抹笑容。
陳瀟沒有搭話,因為這幾個月的相處下來,他已經十分了解常天的性格了,他不想說的事情,即便你問破了喉嚨也不會告訴你。當天上午,常天帶著陳瀟出門,常天換上了一件很稀疏平常的衣服,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只是,他那一雙充滿殺戮的眸子讓人感覺不寒而栗。
出島的方式有兩種,要麼是直升機,要麼是游輪。常天選擇的是後者,這說明他需要去大陸一趟,而並非去周邊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島嶼上。之所以說是亂七八糟,因為陳瀟已經體驗過了那些島嶼上的野生動物,各種見過的,或者沒見過的野生動物。這幾個月下來,自己不是追著狐狸野兔或者豹子之類的速度型的動物,就是和野豬,猛虎,甚至河馬之類的凶殘動物搏斗。一開始還能體驗一下戰斗的感覺,但是,到了後面那些家伙見到自己就沒命的跑,以至于陳瀟感慨萬分。
幾個小時之後,游輪抵達大陸沿海,兩人又轉乘飛往鄭州的班機。陳瀟立刻就明白了常天的意圖,估計是要去踩場子去了。陳瀟內心有些亢奮,這麼多天來,似乎還沒有和真人對抗過,也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到底如何了。
看著常天熟練的領取機票,然後更換登機牌,又熟練的過安檢,陳瀟頓時感慨啊,這家伙估計經常往返大陸之間吧?否則怎麼可能會這麼熟悉?不容他多想,兩人很快上機了。
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飛機,飛機在鄭州機場降落。
「今天我們先在鄭州休息一晚!」常天說道。
「嗯!」陳瀟點頭,好奇的問道︰「師父,我們是不是要去少林寺踩場子了?」
「差不多。」常天點頭,道︰「明天少林寺有活動,對外界稱交流會,對界內稱是武林大會。這是我們玄門幾十年來第一次派代表參加。」
「不是吧?」陳瀟頓時錯愕。
「沒錯,玄門沒落很久了。」常天淡然笑道︰「少林寺,峨嵋派,嵩山派……等一些被人耳熟的門派幾乎每年都會參與,而這些熱門的門派也一直被外界媒體所關注。至于我們玄門……估計沒多少人能記得了。」
「原來如此。」陳瀟吞了一口唾沫,他好奇的問道︰「你……我們玄門有多少弟子?」
「一個!」常天淡然回了一句。
「該不會就是我吧?」陳瀟大驚。
「沒錯!」常天點頭。陳瀟頓時一陣眩暈,尼瑪啊,以後走出去都不好說自己是玄門中人。否則人家還不看你沒背景,直接把你狂打一頓。這年頭,不管是現實社會也好,界內也罷,都需要一個強硬的背景。哪怕沒強硬的背景,也需要人多勢眾才行。比如,少林寺的走出去惹事了,只要說一聲老子是少林寺的人,估計對方能被嚇跑。
常天選了一家星級酒店入住,兩人選了一個套房,兩個房間。
「你在這里休息片刻,我去會一個好友。」常天丟下陳瀟,一個人走了出去,絲毫不顧及陳瀟的感受。看著常天臨走時的那種笑容,他甚至認為這家伙是去酒店八樓的保健去了。
「祝你干活的時候不舉!」陳瀟沖著常天的背影回了一句。
一天的奔波,陳瀟有些勞累,想到明天有一場比試,他便選擇了睡覺,這一睡就是晚上八點了。肚子有些餓,可是常天卻還沒有回來,無奈,陳瀟只能從客房下去吃飯。酒店里的自助餐並不合陳瀟的胃口,太過于清淡,而且多數還是各國的料理,實在讓陳瀟難以下咽。陳瀟寧願選一家湘菜館,然後點上幾個辣味十足的菜,下幾碗白花花的米飯來得實在。
只是,剛從酒店出去的陳瀟,立刻就被人給盯上了,兩個賊眉鼠眼的家伙一直在陳瀟背後兩三米遠的距離跟著。這兩個家伙已經是鄭州這一片的慣犯了,平時就聚集在一些五星級酒店門口候著,見到有人出來,便立刻采取跟蹤,並且一人作案,一人放風的手法對顧客進行偷竊。
「哎喲……」背後兩人似乎已經商量好了,其中那個斗雞眼急匆匆的從陳瀟身邊走了過去,故意與陳瀟擦肩而過,撞在了陳瀟的肩膀上,並且慘痛的叫了一聲。陳瀟愕然道︰「你怎麼了?」
「我沒事,對不起啊,剛剛實在不小心走得太急了!」斗雞眼說話時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在朝後面的男子示意。後面的那個男子悄然的走上來,從袖子里滑出了一把足足有一尺長的鑷子,然後往陳瀟的口袋里夾東西。
陳瀟口袋里根本沒錢,只有一包厚厚的紙巾。他笑道︰「沒事就好,那我走了!」
陳瀟一走,後面的男子也得手了,只是,當他看到從陳瀟口袋里夾出來的東西時,立刻愣住了。兩人相識一眼,怒急了︰「這小子竟然敢耍我們。」
「老大,你說該怎麼辦?」斗雞眼急忙說道。
「狗雜碎,一定要女敕他。沒錯,要女敕死他。」老大咬牙切齒,發音不準,一生氣就容易把弄說成女敕。
「咱怎麼搞他?」斗雞眼疑惑的看著他。
「老規矩,找幾個兄弟,半路套麻袋,然後一頓狠棍子!」老大一甩頭,扭頭就走。這次不僅沒能偷到錢,反而還被人給陰了一把,這讓他十分的懊惱,也十分的蛋疼。原本指望著干一票可以休息一個星期,現在好了,不僅沒能偷到錢,還弄得自己心情這麼糟糕。
陳瀟在酒店對面的一家川菜館叫了兩個菜,順便撈了一壺酒。沒事的時候一個人喝一壺酒倒也是一種樂事。現在夜晚,正值吃飯的高峰期,飯店里人多,陳瀟找了個角落,一人叼著香煙,打量著這一群走南闖北的河南人。都說河南人天不怕地不怕,陳瀟算是見識到了。
飯店里共有好幾桌,每一桌都是河南人那種熱情的腔調,一個個拍著胸脯嚷嚷著自己多能干,其實,他已經囊中羞澀很久了。其實,並不是河南人是這樣,每個地區的人總有一些喜歡裝逼的人,只是說在河南概率偏高而已。因此,很多人就瞧不起河南人,殊不知,自己內心的自卑總喜歡開地圖炮,引起了戰火之後就在背後圍觀。
每個地區的人有弱點,也有優點。河南人的自大和嘴炮容易給自己招惹麻煩,但是,河南人的熱情卻是國內數一數二的,這一點毋庸置疑。飯店里,幾個哥們喝得挺高的,操著河南口音,在喝酒劃拳,格外的痛快。其中一個長著絡腮胡子的男人腰間露出了半截槍把子,估計是一柄高仿的六二式。陳瀟的意識力忍不住就往幾人身上掃了一圈,果然,這個絡腮胡子的男人實力最強,隱約能夠感覺到這家伙有點兒功底。只是,他的意識力有些微薄,微薄到了甚至難以發覺陳瀟正在試探他的實力。
隨著陳瀟意識力的入侵,對方感覺一陣冷風吹來,他的手立刻模在了腰間,眼神在飯店的大廳里掃了一眼。陳瀟瞬間把意識力撤消,不過,絡腮胡子的就落在了陳瀟的身上,顯然,這家伙已經懷疑上陳瀟了。不過,陳瀟裝作若無其事的喝酒,然後吃菜。絡腮胡子有些古怪的看著陳瀟,陳瀟的年紀並不大,看起不過是一個學生娃子,不可能擁有這麼強悍的修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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