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指派這兩個小律師完全是背後有人指使。一場審理下來,如果被告人連一個辯駁律師都沒有,那宣判結果如何讓民眾信服。既然要做,就干脆做得真實一點,做得讓所有人都信服一點。
唐夫人很郁悶,得知陳瀟要被法院審理,所以,她連續給好幾個比較強的律師事務所打去電話,對方都以不接這個案子為由掛掉了電話。平日里這幫家伙都求著自己辦事,現在竟然一個個都躲著自己。這讓唐夫人心都寒了,不過也讓她看清楚了不少人的真面孔。
小年夜當天,中級人民法院門口圍滿了媒體記者,鄧川帶著那個年輕的實習記者就在現場蹲守,一旁是攝像師,攝像師早已經架好了攝像機,隨時準備捕捉陳瀟被送進法院的鏡頭。
門口,同樣擁擠著幾十號精武門的兄弟,這些人沒有旁听證,所以不允許進入法院,只能夠在外頭擁擠著。羅浩帶著眾人站在門口的方向,此時,天寒地凍,大伙都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戴著手套和耳套。說話的時候都能夠清晰的看到霧氣。
「羅浩,不如我們就在這里把陳少救走吧!」青龍咬牙道︰「難道我們真的要看著陳少被送進法院審判!」
「不行!」羅浩跺腳取暖,他咬牙道︰「大哥說了,這是陳少自己的意思。並且堅決不允許我們冒險!」
「那陳少到底要做什麼?」青龍皺著眉頭,有一絲憂慮。
「不管陳少要做什麼,我們都要義無反顧的支持!」羅浩咬牙道,額前的那一抹黃發已經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淡化。慢慢的褪去了那一抹色彩,就好像他的性格一樣,逐漸的成熟。
此時,一輛黑色的中巴車開來,車頂上是警笛,車身上噴著‘武警’的字樣。車子在法院的門口停了下來,率先下來的是兩名手持來復槍的武警戰士,接著是兩名警察押著陳瀟下車,其中一人就是範薇。一路上範薇都在陪陳瀟聊天,當然只是純粹的聊天,她試圖緩解陳瀟的心情。
陳瀟一下車,媒體記者蜂擁而上。
「陳先生,請問你是否真的參與了一二一重大特大銀行搶劫案?」
「陳瀟,請問你現在還是一個學生對嗎?」
「陳瀟,听說你還是黑社會社團的老大,是嗎?」
面對著媒體記者的圍追堵截,兩名手持來復槍的武警戰士在前面推開記者們的阻擋,給陳瀟騰出一條路朝法庭里走去。記者們一路跟了進去,有法院通行證的媒體記者走進去了,其余的都被保安攔截在了門口。
「陳少憔悴了不少啊!」白虎叼著香煙。
「真不知道陳少是怎麼想的!」青龍咬著牙齒,他踮著腳尖,想要再看看陳瀟的背影。
法庭里,坐滿了前來旁听的人群,其中大部分都是達州各大學院法學院的學生,他們前來听審,主要是為了能夠從現場獲得一些審判的知識和技巧。當然,這一場審判是注定讓他們要失望的。
陳瀟被帶上了審判席,兩名法警站在他的身後。
各大媒體,律師,審判團紛紛到位。出任審判長的是法院的院委書記,他是馬成才的一個老同學,叫劉全根,所以,在這一個案子上,陳瀟的結局已經注定了,其他的幾乎都是走一個流程而已。先是雙方律師自由辯駁,接著是雙方律師提問……
一連串的流程走下來,約莫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最後,審判長宣布休庭十分鐘。
劉全根帶著一臉輕松的笑容回了會議室休息,這一場審判恐怕是這麼多年來最輕松的一起吧。然後等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一個人正在等著他。
「唐夫人,您……」劉全根一愣。
「劉書記,別來無恙啊!」唐夫人穿著一襲制服,緊身的小西裝幾乎把唐夫人的身材包裹得凹凸盡現,縴細的蠻腰仿佛盈盈可握,胸前一片白花花的肌膚,兩座圓滾滾的玉峰擠出一道深邃的溝壑。劉全根這一條眼神頓時大放光彩。唐夫人是達州市官場上的美人,這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事情。劉全根對唐敏可謂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咕嚕……
劉全根吞了一口唾沫,道︰「呵呵,別來無恙,不知道唐夫人找我有何貴干?」
說話的時候,劉全根的眼神還在唐夫人的身上掃來掃去。
「給陳瀟一條活路,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唐夫人看了劉全根一眼,道︰「你兒子不是想要進檢察院嗎?我可以幫你弄進去!」
「呵呵,我兒子已經進了!」劉全根喝了一口茶水。
「那……你夫人不是要進財務局嗎?」唐夫人再次問道。
「托您的福,我夫人已經進了財務局了!」劉全根哈哈笑道。
「你……你不是要在香山別墅區買一幢別墅嗎?」唐夫人咬牙看著劉全根,道︰「我可以送你一幢!」
「我已經在碧海藍天買了別墅了!」劉全根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一臉色迷迷的看著唐夫人。
「那你想要什麼?」唐夫人再次問道。
「我……嘿嘿……恕我冒昧,我……我想要你!只要你陪我睡一晚上,我就答應你的要求,如何?」劉全根立刻說道。
「你!」唐夫人頓時氣得臉色發紅,她咬著銀牙,道︰「你混賬,你不要臉,你無恥!」
「這可是您自己提出來的!」劉全根無奈的聳肩,道︰「夫人您的美姿早已經紅透了達州市,我對您可是仰慕得緊啊。只要您願意陪我睡一晚上,我絕對答應放過陳瀟,如何?」
「你……讓我考慮一下!」唐夫人閉著眼楮,整個人無力的坐在沙發上,胸脯的起伏讓劉全根褲襠內蠢蠢欲動了。劉全根今年快五十了,因為年輕的時候縱欲過度,所以,現在已經沒有了這方面的能力。沉寂多年的老家伙此時竟然有了反應,這讓劉全根十分的興奮。
「我實話告訴你,你如果不答應我,陳瀟必死無疑!」劉全根在一旁釋放催化劑,他笑道︰「背後有人要致陳瀟于死地。所以,只要我的法槌敲下去,陳瀟的死就坐實了!」
「好,我答應你!」唐夫人含淚點頭,道︰「我希望你說話算數,放了陳瀟!」
「好,沒問題。」劉全根立刻點頭,道︰「我這就去宣布擇日宣判!」
劉全根興奮不已,他激動得幾乎是一路小跑朝著審判席而去。當他宣布擇日宣判的時候,讓很多人大跌眼鏡,其中包括劉所長,何建軍。而媒體則更是對這個撲朔迷離的案子揣測不已,有人說是因為暗中有人在博弈,也有人說這個案子的證據確實有些模糊。
有個人感覺最為詫異,這個人就是陳瀟。
陳瀟是個聰明的人,他更是一個狡猾的殺手。莫說是拘留所,就是在這一路上嚴密的押送過程之中,他幾乎是想走就走。但是,他卻並沒有選擇離開。因為他在等待,在證實。
陳瀟知道,這一場審判下來,必然會當場宣判死刑。然而,審判長卻是擇日宣判。這讓陳瀟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他認真的觀察審判長劉全根的眼神,果然看到了一些東西。那就是y蕩,和。陳瀟閉著眼楮,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自語道︰「唐敏姐,不值得啊!」
陳瀟被重新送回了拘留所。馬成才氣憤的給劉全根打了一通電話,質問他為什麼不當庭宣判。
「呵呵,馬書記,您別急嘛!」劉全根呵呵笑道︰「我這不也是另有隱情嘛,您放心,過兩天我當場宣判他死罪!」
「那就好,我可不希望你壞了我的好事!」馬成才露出一抹狠色,道︰「否則,你兒子,你老婆的事情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您放心好了,還多虧了您把我兒子和老婆弄進去!」劉全根急忙感謝。
當天晚上,劉全根早早的就來到了金頓酒店開好了房間等候唐夫人的到來。
唐夫人在家里糾結了很久,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當真要為了陳瀟而犧牲自己嗎?可是,一想到陳瀟為自己奮不顧身擋子彈,擋刀子的場景,那些場景似乎歷歷在目,糾纏著唐夫人的心。到底該不該去赴約,也成為了唐夫人的煩心事。
想了很久,她最終還是決定單刀赴約。
金頓酒店,唐夫人停穩了車,從車上下來,內心十分的緊張。她深吸了一口氣,凝重的看著酒店門口的那一塊霓虹燈招牌,心情有些沉重。最終,她一咬牙朝著酒店內走了進去。
看了一眼劉全根發來的短信,找到了指定的房間,唐夫人敲響了門。劉全根打開門,一臉諂媚的看著唐夫人,笑道︰「唐夫人,您可算是來了,我等了很久啊!」
「急什麼!」唐夫人看了劉全根一眼,道︰「我又不會跑。」
「是是,我多慮了!」劉全根急忙點頭。說著,劉全根立刻把唐夫人給讓了進去。豪華的單間,大床,一米八的大床上鋪著干淨的白色床褥。看著這大床,唐夫人突然一陣緊張,她想著等會要和比自己還矮,而且還丑得不行的男子在這個床上翻雲覆雨。對此,唐夫人格外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