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從你身上看到了一份膽量和沖勁!」何建軍彈了彈煙灰,然後認真的看著陳瀟,道︰「你願意嗎?」
「何局長,牽一發而動全身啊,你真的做好了這個準備嗎?」陳瀟吐出一陣濃濃的白煙,兩人在包廂內,仿佛是一對惡霸在協商著一個滔天的陰謀詭計。
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虎爺是馬書記的臂膀,如果動了虎爺,那豈不就動了馬書記嗎?馬書記是誰?那可是達州市的皇帝啊。山高皇帝遠,他就是這山疙瘩里面的皇帝。
「既然有這個打算,自然有這個準備!」何建軍點了點頭。
「行,要我合作可以,你也該拿出一點兒誠意來!」陳瀟笑看著何建軍。
吧嗒,吧嗒……
抽了兩口煙,何建軍思量了再三,開口道︰「這一次對付你,其實就是赤龍再三向虎爺惡意中傷你。虎爺早就對你心有不滿了,誰讓你小子崛起的速度太快了,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就殺了白骨,取代了白骨的事業,而且,精武門的業務也一派欣欣向榮,即便是當初虎爺也沒有你這般氣勢啊。所以,虎爺內心也有擔心,害怕你將來成為他的有力對手。于是,他干脆就想把你扼殺在搖籃之中。為了順理成章的殺掉你,這一次搶劫案剛好是一個契機。」
「所以……他剛好借著馬書記的手將我殺了?」陳瀟皺著眉頭。
「可不是嘛!」何建軍抽著香煙,道︰「實際上,這一次搶劫案完全是赤龍這小子一手策劃的。因為有馬書記和虎爺為他擋著,誰也不敢拆穿這個事實!」
「好小子!」陳瀟勾著一抹陰沉的笑容,道︰「我就說這麼明顯事情竟然還判了我的刑。感情是有大人物在操控啊?」
「否則你以為呢?」何建軍淡淡一笑,道︰「馬書記一手遮天,在這達州市,還真沒幾個人能和他抗衡。就算是虎爺,在馬書記面前也得臥著!」
「當初我還以為是張明這小子在搗鬼,可是思來想去,張明這家伙也沒這麼大的權利啊!」陳瀟釋然的笑道︰「現在想來,一切就這麼順理成章了。該死的赤龍,該死的老虎,該死的馬成才!統統該死!」
一旁的何建軍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
兩人商談了沒多久,何建軍讓陳瀟好好思考一番,然後急匆匆的離開。
回到別克汽車上,一通電話打了進來,對面是一個陰沉的聲音︰「怎麼樣,陳瀟想得怎麼樣了?」
「賈副書記,您放心,我已經把消息泄露給陳瀟了,相信他會成為我們最有利的刀子!」何建軍咧嘴笑了起來,然後說道︰「賈副書記,您這一招借刀殺人簡直太妙了!」
「那就好,先掛了!」那個陰沉的聲音很快就掛掉了電話。
陳瀟透過玻璃親眼看見何建軍在車上有說有笑的接了一通電話,雖然時間不長,但是,陳瀟卻通過何建軍的唇語讀出了借刀殺人這一個詞。
不過,陳瀟並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雙手捧著咖啡品嘗。
腦海中浮現了那死去的十二個兄弟的面孔,青龍,張平,劉青,溫強……這十二個精武門的兄弟,為了救自己,不惜自己性命劫刑場。陳瀟顧不得自己是否淪為了別人手中的刀子,他已經決定要親自把仇人送上黃泉之路。
當天下午,陳瀟親自去了一趟拘留所,範薇值班。
「陳瀟,你怎麼來了?」範薇一愣。
「來看看你,大過年的,還在值班呢?」陳瀟笑道。範薇先是一驚,隨即臉色羞紅,道︰「我在值班,這是我的工作。忘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案子徹底的銷案了,以後你就是一個清白人了!」
「什麼時候我不是清白的,難道你奪走了我的清白?」陳瀟忍不住打趣這個穿著警服的女孩。
「你……你嘴巴什麼時候這麼油了?」範薇臉色更紅了。
陳瀟在範薇的辦公室內轉悠了一圈,然後繞到了範薇的背後,手在她的後頸上一拍,範薇輕嚀一聲倒下。陳瀟急忙順手扶住了她,將她輕輕的放在了沙發上,然後從牆壁上取下了那一掛鑰匙。拘留所內的鑰匙全部都掛在了這里,陳瀟順便從櫃子里取下了一套警服,然後套在身上,朝著拘留室的方向走去。
老狼依然被關在拘留所內,作為一個搶劫犯,他可沒那麼容易被釋放,銀行搶劫的案子他已經被定性了。但是,陳瀟卻沒有被定性,沒人知道他是英雄還是劫匪,正是因為這樣才有爭議。老狼的案子要等到年後才能判。
陳瀟握著一根警棍慢悠悠的走進去。囚犯們面對著這一個陌生的警察有些害怕,紛紛蜷縮在牆腳。很快,陳瀟就找到了老狼的拘留室。這些天來,老狼憔悴了很多,也老了很多,顯然,他同樣被這一宗案子折磨得很慘。他沒想到,赤龍不但沒有想辦法救自己,反而任憑自己在獄中受苦受累受折磨。
當……
陳瀟打開了鐵門,然後走了進去,老狼抬眼看了看就垂下了眉頭。不過,他很快就噌的抬起頭,愕然的看著走進來的這個陌生警察,驚愕的說道︰「陳瀟……你是陳瀟?」
「呵呵,看來你還挺好嘛!」陳瀟握著警棍走進去。
「你……你想干什麼?」老狼緊張的問道。
「我需要證據!」陳瀟掏出了一個錄像機,然後放在一旁,道︰「對著鏡頭,告訴我,到底是誰策劃的這一場搶劫案,又到底是誰讓你翻供之後把我拖下水?」
「我……我不能說!」老狼緊張的看著陳瀟。
陳瀟臉色露出一抹猙獰之色,他抬起腿,狠狠在老狼的胸口上蹬了過去。接著,十萬伏的高壓警棍瘋狂的朝著老狼的身上招呼。老狼被打得嗷嗷直叫,死去活來。附近囚牢的犯人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叫聲,並沒有抱以太多的關注。一頓毒打之後,陳瀟冷笑道︰「說不說,你若是不說,我就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削下來!」
「我……我說,但是,我有個條件!」老狼嘴里流淌著血液。
「你說!」陳瀟點頭。
「我要跟著你混,我不想繼續跟著赤龍了!」老狼凝視著陳瀟,道︰「我為他賣命,他卻不把我的命當一回事,卑似奴,賤如狗,兄弟們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尊嚴!」
「沒問題,加入精武門,大伙都把你當兄弟!」陳瀟點頭。
「好,我說,我願意招供!」老狼一咬牙,當著陳瀟的鏡頭立刻把赤龍的種種罪行以及他和虎爺的卑鄙勾當全部說了出來。最後,陳瀟滿意的合上了攝像機,然後轉身離開。臨走時他告訴老狼,道︰「放心吧,我會想辦法救你的!」
離開了警察局,陳瀟直接朝天上人間而去。
大年初一的夜晚,赤龍這小子正埋身在女人的肚皮上嘿咻。
不知道這小子又從什麼地方弄來了一個清純的女學生,估模著又是從什麼地方下藥弄來的。女子在他的身體下痛苦的掙扎著,沙發上的被褥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不用說,這女子還是一個雛兒,只可惜又一棵好白菜被豬給拱了,好逼都讓狗給上了。
赤龍賣力的充斥著,眼看著就要抵達終點的時候。一個黑色的影子站在了房間的飄窗上。
「誰?!」赤龍頓時驚呼一聲,他依然沒有忘記繼續沖擊了兩下。
飄窗上的黑影冷冷的看著赤龍,然後冷笑道︰「赤龍,是該為搶劫案埋單的時候了!」
說著,那個黑影打開了牆壁上掛著的電視機,電視內出現了老狼的身影,老狼一臉義憤填膺,把赤龍的所有罪行和勾當全部說了出來。赤龍嚇得面色慘白,老狼可是他的一名心月復啊,如果他把自己所有的罪行全部招供出來,恐怕把自己槍斃十次都不夠啊。
「陳瀟,你……你想干什麼?」赤龍慌慌張張的穿上衣衫,沙發上的女子在無力的掙扎著。
「殺你!」陳瀟一步一步的朝赤龍走過去。
「你……你別過來!」赤龍急忙從床頭櫃里面取出了一柄漆黑的手槍。
嗖……
陳瀟手中的軍刺瞬間扎在了赤龍的手腕上,赤龍慘叫一聲,手中的槍落在地面上。軍刺入骨三分,幾乎刺穿了整個巴掌。赤龍慌慌張張,顧不得手中的痛苦,他急忙朝著手槍爬過去。
就在他準備伸手撿手槍的時候,一只腳掌踩在了他的手掌上,一用力,幾乎把赤龍的手骨都踩碎了。又是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叫聲。房間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好了,以至于半點兒聲音都沒能傳出去。
「赤龍,你該為你的罪行買單了!」陳瀟將軍刺從赤龍的手掌上拔了出來,此時,赤龍已經疼得臉色刷白,額頭上豆大的汗水不斷的流淌著。
「別,別,陳瀟,不要殺我!」赤龍當即就嚇得屁滾尿流。他急忙哀求道︰「別殺我,我……我願意給你錢。你要多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