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臉色一變,看了看自己斷了的左臂,厲聲說道︰「本來就是為了這條斷臂,我也應該把你碎尸萬段了,可後來上面改變了注意,認為你還有價值,不然,你以為我會出來和你對話,直接用子彈招呼你不是更省事麼?」
我剛才就在嘀咕,像麻子這種狠角色,怎麼可能被我一兩句髒話就給逼了出來,原來是賊心不死,找我合作來了,這麼說來,我還有和他談條件的資格?
我思索了片刻,正想再問他一些事情,卻在這時候,背後被人輕輕的捅了一下,我立即明白過來,這是李易山發給我的暗號,說明他已經準備好開炮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可我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否則以麻子多疑的性子,只要我做出任何反常的行動,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直接用子彈招呼我們,所以,我得想個辦法引開麻子的注意力。
我細細想了一下,心底立即就有了一個注意,我故作淡定的對麻子說道︰「你說的倒是好听,誰知道你會不會過了河就拆橋,要是有誠意的話,就……。」說到這,我立即停了下來,並突然面色大變,指著麻子的背後,哆嗦著道︰「三……三叔,是三叔上來了!」
麻子最忌諱的人就是三叔,見我這副模樣,果然上當,他大吃一驚,回頭大聲跟手下說道︰「怎麼搞的,十幾個人還攔不下五個人?」麻子顯得比較慌張,正準備叫人過去看看狀況,可眼楮往後面掃過去。哪里又能看到三叔的影子?
麻子立即意識到自己上了當。回頭怒視著我。似乎想破口大罵,可我根本就不給他半點機會,在他驚訝中帶點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我和標子非常默契的一左一右閃開,將身後的李易山露了出來。
也就在那一刻,只听「 當!」一聲從炮口中傳出,接著一顆橢圓形的炸彈,帶著呼嘯的聲音。直直的朝前方飛了過去。
麻子臉上的表情首先凝固住了,接著又一下子變綠了,他驚的連蹦帶跳的催著手下趕緊閃開,自己更是一個箭步朝旁邊的石雕那里躲去。
李易山的眼力果然了得,那枚炮彈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麻子先前所在的位置,要是麻子反應慢了一步,此刻焉有命在。
可憐的是麻子那一大堆手下,他們已經轉過了身子,準備去看看三叔那邊的狀況。可听到麻子的驚呼,又立即轉過了頭來。但迎接他們的是一顆死亡炸彈。
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十幾個來不及躲開的老外,身體一下子失去了控制,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大部分當場就被炸死,變得血肉模糊,就算僥幸沒被當場炸死的那一小部分人,也是氣息奄奄,眼看是活不成了。
李易山本來打算在發射一枚炮彈轟過去,可麻子那邊的人已經反應了過來,開始朝我們這邊開槍射擊。沒有辦法,李易山只好扛起迫擊炮躲閃開來,我們幾個人一邊退,一邊給他做掩護,然後一起退到了一座石雕的後面。
麻子吃了這麼大的虧,自然暴跳如雷,只听他大罵的聲音從外邊傳來︰「都他媽的給我听好了,除了剛才跟我談話的那小子外,其他的兔崽子都給我殺了!」
麻子的命令一下,那些老外自然不敢嗦,一邊開槍射擊,一邊朝我們這邊包圍過來。可能是忌憚我們手中的迫擊炮,那些老外每上前三步,就要退回去兩步,顯得非常的小心翼翼。
我們這邊的人數太少,根本就不能和對方正面交戰,更別說用火力暫時封住對方,趁亂殺出去,所以只得老老實實的躲在石雕後面,就算是想阻止對方的包圍之勢,也只把槍口露在外邊,沒有半點準頭的射擊。
麻子那些人離我們這里只有二十多米的距離,如果我們再不想出應對之策,遲早都要被圍殲掉,所以眾人臉色都露出擔憂之色。
標子換了一個新彈匣,想試探一下外面的情況如何,可他剛露面,就有無數的子彈飛過來,差點打在他的腦門上,嚇得他立即把腦袋縮了回來,轉頭對李易山驚道︰「對方人數還是太多了,李醉鬼,能不能再用一次迫擊炮?」
李易山看了一眼腳下的迫擊炮,有些微微動容的說道︰「對方已經知道了迫擊炮的存在,我們再使用就不靈了,更何況我們現在沖的出去嗎?實在不行,我們就撤吧。」
譚佳也開始害怕了,她道︰「現在想退也來不及了,你沒听麻子說嗎,他還有後續部隊在上面。要不我們和上次一樣,集體用手雷開道,給敵人視力上造成障礙,然後你趁機開炮。」
李易山當然是不願意的,可前思後想了一番,又沒有更好的辦法,最終無奈的說道︰「橫豎都是一死,好,今天我也就他娘的豪賭一次。」
也許是知道今天在劫難逃了,我們都顯得有些激動,更有一股英勇赴死的情緒涌上心頭。七個人毫不猶豫的從腰間拿出手雷,相互之間點了點頭,就把手雷挨個的丟了出去。
由于形勢所迫,所以我們根本沒有瞄準敵人的機會,就把手中的手雷全部丟了出去,下一秒鐘,隨著「轟隆隆!」的炸響聲傳來,整個石室都跟著顫抖了起來。
等到最後的炸響聲也停止了下來,我們七個人心意相通,毫不猶豫的全數沖了出去,不管前方有人沒人,直接開火射擊。李易山在我們的掩護下,當即趴在地上,將迫擊炮的方位擺好,只等前邊的煙霧散去,就送給麻子那邊第二份驚喜大禮。
然而讓我們沒料到的是,麻子比我們想象中的要精明的多,他利用自己人數方面的優勢,犧牲幾個老外做擋箭牌,就那麼全數從煙霧中沖了出來,迎面就朝我們開槍反擊。
我們根本沒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始料不及之下,最前邊的桑克拉和劉大鵬就被子彈打中,發出了一聲吃痛的申吟聲來,也不知道子彈打中了他們哪里,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標子最見不得同伴吃虧,憋在肚子里的的凶性終于被激發了出來,他怒火中燒的大罵道︰「狗日的還有完沒完,其他人都給我撤,老子來斷後!」標子說完,不顧我的阻攔,挺起胸前的沖鋒槍,一個箭步就沖了出去。
對面的子彈就像下雨似的飛過來,標子一邊左閃右避,一邊猛的扣動扳機,槍口中的子彈像一條長線似的射了出去,最前邊的幾個老外根本就無處可逃,當即被打死好幾個。
如果這是一部香港槍戰片,那麼現在正是主人翁大顯身手的最佳時機,也是觀眾對他印象最深的時刻,最崇拜的時刻。等主角把最酷的一面表現的淋灕盡致後,再以一人之力消滅所有的敵人,使觀眾發出心底的感嘆之聲,最後再來個完美的大結局。
可眼下不是拍電影,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槍戰,所以不管標子是多麼的勇猛無比,多麼的槍法精湛,在同時面對幾十個人的情況下,只要他一個不小心,還是免不了一死。
我雖然很想過去協助標子一把,可我知道我的加入只會讓他分心,也會越幫越忙,唯有忍著心底的痛,一邊開槍回擊,幫他減少壓力,一邊和眾人躲到石雕的後面。
剛躲到石雕的後面,標子就飛快的折了回來,可我立即就發現,他左肩膀和右胸口那里分別中了一槍,鮮血正如柱的從傷口中流出來。標子不想讓我們擔心,哼也不哼一聲,只是有些無力的坐在地上,背靠著石雕喘氣。
我看標子臉色越來越蒼白,心里一下子就亂了,于是大喊著桑克拉過來看看。可一回頭我才發現,桑克拉正在給劉大鵬處理右臂上的傷口,連自己腰部的槍傷也沒顧得上,我這才想起來,剛才那一番交戰,最先受傷的是他們兩個。
我一時間急的半死,可光著急也不頂用,沒有辦法,我只好從桑克拉那里取來一些棉花,打算親自上陣。可這種活我還真是第一次干,所以手法比較生硬,除了光會用棉花捂住標子的傷口之外,其他的注意事項我都不會,也不知道這樣下去,能不能把他傷口上的血給止住。
忙活了一會兒,可能是太緊張了,我的額頭上已經滿是大汗,這些我都不說了,最讓我惱火的是,無論我怎麼用棉花去堵,可標子傷口那里的血就是他媽的止不住,把我都快急哭了。
標子對我苦笑了一下,擺手說道︰「你慢慢來,千萬別緊張,你放心,一時半刻的我還死不了。不過說實話……你力道能不能小點,你弄疼我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不免覺得有些尷尬,譚佳見我這幅模樣,實在是忍不住了,搖頭說道︰「你這麼弄下去,他傷口的血是永遠也止不住的,我多少學過這方面的東西,你還是讓我來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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