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再無好戲可看,眾人只得各自返回指定的房間,把沉重的背包以及武器放下,我和標子跳到了席夢思大床上,卻在床頭上發現了一樣東西,一個白s 的信封!
一看到這種信封,我和標子下意識感到不妙,立即就想到了前些r 子收到的那兩封匿名信來,難道這次還是那人送來的?可這也太扯淡了,這房間是譚佳剛定下來的,連我們自己都不知道會被安排在這個房間,寫信人是如何未卜先知的?
既然想不明白,索x ng不再多想,打開信封一看不就知道了嗎?那信封沒有放膠水封口,我直接抽出了里面的那張信紙,一看,上面這樣寫道︰小楊兄弟,看到這封信時你不必驚訝,先听我說下面的事情。你們科研小組一直盯著我們這支隊伍,知道你們加入之後,我就知道會有敵對的一天。我知道你們不想這樣,其實我也是如此,故而留下信紙一封,希望你們見到此信後有所準備,我們已經進入黑竹溝。三叔。
看完信後,我和標子都愣了一下,標子就道︰「看樣子三叔留有人手在這里,這封信肯定是他手下的人放到房里來的。哥們,三叔寫這封信的意思很直白,希望我們不要互相殘殺,你覺得咱們該怎麼辦?」
我苦笑了一下,自我寬慰道︰「還是那句話,這黑竹溝地盤很寬,兩伙人不一定就踫的上。就算是踫上,三叔對我們有過命的交情,咱也下不去手,索x ng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跟在科研小組的後面打打套路拳,這樣也不犯法,譚佳不能拿咱們怎麼樣的。」
標子就說好,三叔那伙人他早就看出不簡單,跟這樣的人為敵,死都不知道怎麼死,隨便派些人就能將我們殺掉,還是萬事以和為貴的好,再說了,三叔對我們也不錯,咱們可不能以德抱怨。
提到暗殺,我就想起在體育廣場上的越南殺手來,就對標子說道︰「對了,上次咱們被越南仔追殺,你覺不覺的和三叔有關系?」
標子跟我想到一塊去了,他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暗殺我們的人絕不是三叔,三叔沒那種必要,更何況他以後還要找你幫忙。不過我倒想起另外一個人來,刺殺專業隊,麻子!」
我一拍腦袋,自己真是糊涂了,之前老想不出暗殺我的人是誰,倒是把麻子的事情忘記了。現在仔細想想,標子的話說的很對,我們一和科研小組接觸,就被人暗中告知會有危險,之後就被譚佳跟蹤,遇上了三叔和麻子這兩伙人。
那時候我和標子都想錯了,以為科研小組樹立了許多仇家,那次的暗殺十有仈ji 是仇家找上門來。但很快我們又否決了這個結論,當天越南仔暗殺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對方針對的目標並不是科研小組,而是沖著我而來的,所以,這事情跟科研小組無關。
這樣一來,事情就奇怪了,我做過什麼,得罪過什麼人,我自己最清楚不過,前思後想,也找不出自己非死不可的理由來,還真是無妄之災。暗殺的事情過後,我r r 夜夜都睡不好覺,真是提醒吊膽的過著r 子,好在殺手沒有再次找上門來,此事就慢慢淡忘掉了。
現在一看到三叔的信,不由讓我聯想到麻子來,是了,當天在古墓中,我們等于和三叔是一伙的,麻子將我列為三叔的同伙也不足為奇,事後搞點小報復更是在情理之中。而且,據我和標子的猜測,也只有三叔和麻子那樣的神秘組織,才請得動越南的殺手集團。
標子點上一根煙,卻不抽,只是看著那些白煙升騰頭頂,我看得出來,這家伙在沉思。我對標子很了解,一旦他陷入這種狀態,十有仈ji 想到了關鍵的事情,不打擾最好。
直到香煙燃完,火星子燙到自己的手指頭,標子才疼的從入定的狀態中回過神來,他對我搖頭說道︰「你的假設說不過去,你試想一下,單是你和三叔合伙對付過麻子,對方沒理由只針對你一個人下手,當天我可還是主力,也不見得被麻子這麼惦記著。再一個,科研小組在多年前,就和三叔以及麻子成立敵對關系,而且雙方是多次交火,死了很多人,要說仇恨,你和三叔合伙對付麻子的事情,在麻子眼里不過是小意思,沒道理針對你這個小嘍。」
我回頭一想,也的確是那樣,當初在茂陵底下,要不是標子急中生智,恐怕三叔那伙人都得遭殃。所以,就算麻子想秋後算賬,也是找標子這個罪魁禍首,我這種在旁邊揮旗吶喊的小角s ,也入不了對方的法眼。
我就糊涂了,問標子︰「你說的不無道理,可這樣一來,要殺我的人也不是麻子?那會是誰?」
標子從新點上一支煙,猛吸了一口,痛快的說道︰「那也未必。其實事情還是和麻子有關,主要原因是因為你長的很像三叔口中所說的「少爺」。」
見我不明白,標子繼續說道︰「你還記得三叔說過的事情麼?三叔說過,麻子那伙人和他們是死敵,兩方都是你死我活的針鋒相對狀態。想必你也看出來了,無論是三叔,還是麻子也好,背後的勢力肯定無比龐大,否則也不會光天化r 之下和科研小組對著干。這麼跟你說吧,像三叔那種神秘的大勢力,他口中所說的少爺,肯定是個十分關鍵的人物,說不定就是集團老大的兒子,俗稱少爺。作為三叔一方的仇家,麻子一等人看見了關鍵人物少爺,你說會怎麼樣?」
標子抽絲剝繭,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听到這里,我心中基本上有了答案,但又有些不敢相信,吃驚的說道︰「你是說麻子把我當成了三叔的少爺,所以才要置我于死地?」
標子點了點頭,說道︰「肯定是這樣,你試想一下,三叔的少爺若是死了,你說三叔的主子老爺會氣成什麼樣?麻子既然把你當做了少爺,作為敵對的一方,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立大功的機會,暗殺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他萬萬沒想到,你是個冒牌貨,並不是真正的少爺,就算是殺了你,也是白歡喜一場。」
這叫什麼話,我听著就不服氣了︰「什麼叫做冒牌貨?指不定誰冒充誰呢?不過你這樣一說,我還想到另一件事情。目前我們已經可以肯定下來,暗中寫信給我的人是科研小組中的成員,之前想不到對方為什麼要好意提醒我,現在我敢肯定下來,和三叔那老小子月兌不開關系。」
標子沒想到我又扯到匿名信的事情來,前後琢磨了一下,也被我說懵了,就道︰「你說的好像很對。這麼說來,科研小組內部不干淨,有三叔的人存在,對方看你和少爺長的很像,所以好心提醒你不要接近科研小組,因為科研小組經常踫到麻子那幫人,指不定麻子真把你當做少爺,把你給剁了。哎呀呀!看來事情還真是這樣,早知道如此,我們就該听對方的,離科研小組越遠越好,可現在後悔也晚了,麻子已經見過你了。」
事情越想越明白,這事情誰也不怪,就怪那個跟我長得很像的「少爺」,要不是他長得和我一樣,我也不會被牽連其中,成為麻子首要的暗殺對象。可憐我之前還蒙在鼓里,白白的幫那少爺擋了災難,這事情還沒完,等我下一次見到三叔,肯定要當面問個明白。
這事情一定下調,我和標子就想到了暗中幫助我的人來,科研小組除我和標子之外,只有七個人。還是那句話,譚佳和劉大鵬可以完全排除在外,他們是軍隊中的人,底細肯定就很干淨,不然不會委以重任。那麼剩下的只有五個人,他們其中肯定有一人是三叔派來的臥底,會是誰呢?
標子說,桑克拉可以排除在外,他是喇叭教的護教武僧,一輩子呆在x z ng,不見得會跟三叔建立關系。張教授和孫教授都是老一輩的文人,既然是國家請來的人,事先肯定也被查過三代底細,剩下的只有兩個人,分別是吳劍和李易山,他們才是最可疑的。
李易山明面上是美國有名的冒險家,具體的家庭背景沒有,听桑克拉說,這人無父無母,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李易山長大後不務正業,偏偏喜歡冒險尋寶,也是他氣運不錯,找到一處歐洲城堡,在里面得了些古物,這才發了家。
後來這廝覺得探險忒他媽刺激,又能發大財,比創業有意思多了,就成為探險專業戶,因為戰績很不錯,所以成為了有名的探險家,說白了就是一盜墓賊。
據我和標子早前猜測,三叔的隊伍里有許多的外國人,他本人也可能是國外勢力,不然國家調查他那麼久,沒道理查不出底細。這李易山也是美國華僑,很有可能被三叔收買,打入敵人內部,也就是科研小組內部。
三叔的目的很簡單,科研小組老跟自己作對,安排個人進去,能掌握這支隊伍的動向,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三叔能第一時間知道,從而做好相應的措施。不過這只是我們兩個猜測,真正的原因只有三叔才知道。
標子見我這樣分析,卻不贊同這個觀點,他道︰「老楊,不是我打擊你,你我都能猜出這種可能x ng,科研小組調查了這麼久,還能不知道三叔和麻子那伙人是國外勢力?既然如此,三叔安排國外華僑進入科研小組,就不怕被人懷疑?三叔那樣狡猾,能干出這種蠢事?」
見我正在消化他的話,標子繼續說道︰「所以我認為李易山只是個巧合,和三叔沒半毛錢關系。但吳劍就不同了,他向來沉默寡言,身份背景也被譚佳封死,沒人知道他的底細。我懷疑他才是三叔派來的人,正所謂言多必失,為了不暴露自己,所以吳劍才很少言語。」
我一听標子的分析,腦子就一陣發麻,他說的似乎也很有道理,那麼我們就可以認定,三叔的臥底就是吳劍?這還不好辦,這個機會把話和他挑明,就說你小子別裝深沉了,就你那小樣,還要瞞我們多久,妖怪!趕快現出原形吧,老孫注意你很久了。
標子很不樂意的說道︰「去去去!什麼老孫小孫的,我這只是猜測,哪能百分之百肯定,或許搞錯了對象,那還不被小吳飛刀扎死。我看這問題先別急,三叔遲早要和你見面,他不是還有事情找你幫忙嗎,到時候你和他提條件,心中的疑團不就解決了?」
標子說別想這些沒用的,這件事情並不著急,等下回見到三叔,就能問個明白,現在最重要的是麻子那伙人。麻子那伙人和三叔是對頭,三叔的事情,麻子肯定就要搞破壞,萬一這次踫上了麻子,那就真不好辦了。
我嘆了一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是真被麻子撞上了,也只能拼個魚死網破,反正中了尸毒,早死晚死都一樣,臨死找幾個人墊背,他娘的也值了。」
標子說別這樣矯情,那臥底不是和我們說過嗎?要是都听他的,保證我們兩個能成功移民國外,到時候咱們不僅離開了科研小組這間鐵牢,還能把麻子甩得遠遠的,豈不是兩全其美?
我看出標子的心意,就道︰「更重要的是,對方許給我們優厚的條件,到時候去了國外,吃喝不愁,還能玩洋妞,你是這樣想的嗎標子?」標子見我識破他的心思,干笑了兩聲,我繼續說道︰「哥們,難道你真的能放得開自己的家人,外面的世界雖好,但咱們未必就呆的習慣,就你語言上的造化,你能學會英語嗎?再說了,咱們中了尸毒,也活不了多久,到了國外可就是客死他鄉,那才是真的淒涼。」
標子丟下煙頭︰「好了老楊,你怎麼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整個一唐僧講經,還有完沒完了,兄弟我听你的就是,天s 不早了,明天進山後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這最後一個好覺,不睡就沒機會了,你繼續長篇大論,兄弟我去找周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