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說眼前的這玩意是魈鬼,認定也是山魈的一種,倒也不再那樣害怕,把胸前的沖鋒槍抬了起來,瞄準後對標子輕聲說道︰「哥們你別動,你身後的是一只山魈崽子,我來替你解決它。」
我雖然稱不上是神槍手,不過在部隊里面也不是白呆的,這麼近的距離,我有十足的把握不傷到標子,把那魈鬼干掉。我正聚j ng會神的半眯著眼楮,下一刻就要開槍sh 擊,卻不料吳劍一把擋住了我,說道︰「驚動了它,胖子沒得救!」
我吃了一驚,不明所以的看著吳劍,心里的那個郁悶就別提了,這人也真是的,簡直就是在關鍵時刻給人潑上一盆冷水的貨s 。就好比你正牟足了勁要開始參加賽跑比賽,姿勢什麼的都做好了,就等著最後的哨聲響起,然後就開始沖鋒了,卻突然裁判叫住你,不好意思,你已經被取消了參賽資格,跟我們回去接收調查。
現在吳劍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我在心里把他詛咒了一百遍還嫌不夠,就道︰「山魈這玩意我知道,頂多牙齒帶點細菌,標子皮糙肉厚,咬上一口也就留下一個傷疤而已,沒你說的那樣厲害。」
吳劍搖了搖頭,有些凝重的說道︰「山魈是一種凶猛的動物,這個我也知道。我們現在面對的是魈鬼,那是上古傳說中的一種厲鬼,是冤死的小孩所化,一身y n氣霸道無比,要是被它咬上一口,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我當場愣住了,听到眼前這玩意的名字里帶著一個「魈」字,我還以為是山魈的一種,听了吳劍的介紹之後,我幾乎嚇出一身冷汗來,不由問道︰「這麼厲害?那麼標子不是沒得救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不等吳劍回答,標子估計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背對著我們嚷道︰「你們兩個在墨跡什麼呢,我背後到底有沒有東西,倒是說句話啊?」標子說完就把身子轉了過來,見我和吳劍一臉的菜s ,不由好奇的問道︰「怎麼都是一副死了爹娘的樣子,怎麼著,我背後真有東西?」
標子說著說著,一下子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忙伸出右手往背後去模,吳劍連忙阻止了他,說道︰「有個東西趴在你背上,你別輕舉妄動。」
「你們演戲演的太像了吧,我背後要真有東西,我自己怎麼可能感覺不到?」標子明顯不相信,不等我出聲制止,他的手就模在了後背上。
我和吳劍大吃一驚,沒想到標子這家伙如此冒失,如果那魈鬼真有吳劍說的那樣厲害,他這樣的舉動,豈不是自找死路。不過下一刻我就呆住了,並且額頭上的冷汗如雨下,一顆心早就不安的提到了嗓子眼。
那魈鬼就像有思想似的,眼見標子的大手向後模去,身體挪動了一下,就到了標子的上,並探出頭來對我和吳劍y n冷一笑。我幾乎癱倒在地,這他娘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笑容,是嘲笑我們嗎?而且最讓人心驚的是,那魈鬼似乎一點兒的重量也沒有,被它這樣在背後爬來爬去,標子竟然一點兒的感覺也沒有。
標子的手在背上掃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東西,就認定了是我和吳劍在捉弄他,不由笑罵道︰「好你個老楊,平常看你一本正經的,還以為你是個靠譜的主,卻沒想到關鍵時刻,你小子比誰都會忽悠人,連我都上了你的當,看來跟我在一起時間久了,別的本事你沒學到,忽悠人的本領倒是長進了不少啊!」
我嚇得臉上的肌肉微微顫抖著,哪里還有閑情跟他愷大山,打著哆嗦說道︰「我說哥們,兄弟我這次還真沒有騙你,那玩意現在溜到了你的上,難道你一點兒的感覺也沒有?」
標子看我的神s 不像是在開玩笑,估計也沒想到背後的東西是那樣的詭異,將信將疑的又開始把手模向自己的。和先前一樣,標子的手還沒到,那魈鬼就避了開去,再次趴在了標子的背上,動作十分的輕巧和迅速,簡直不可思議。
標子在上什麼東西也沒有模到,可能是真的動怒了,破口大罵道︰「好你個老楊,是不是吃飽了撐著了,這節骨眼上你還忽悠的來勁了是不?再鬧下去,哥們我可真要和你翻臉了。」
標子話剛說完,我壓根還沒有反應過來,吳劍突然猛的朝標子竄了過去,標子一下子也愣住了,剛想避開,卻還是慢了半拍,吳劍一下子就到了他的背後,我定楮一看,那家伙手里正拿著那把涂抹了童子血的匕首。
我一聲「不要亂來」還沒有說出口,吳劍的匕首又快又準扎在標子的背後,我只听到一聲刺耳的小孩慘叫聲傳來,突然面前刮起一道勁風,就感覺眼前猛的閃過一個影子,我下意識的把身子一閃,躲在了一根木頭樁子後面。
「砰!」的一聲悶響,我跟前的那根木頭樁子突然攔腰斷成兩截,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就看到了魈鬼朝我面門撲來。我驚得大叫了一聲,連連閃了開去,心里卻在想,這玩意看上去好對付的很,卻沒料到它的力量如此巨大,居然把一根大腿粗細的木樁撞成了兩截,卻自身還安然無恙。
我避過了魈鬼的一擊,一絲停留也不敢,狼狽的逃到吳劍的背後,潛意識里把吳劍當做了保護傘。好在那魈鬼沒有對我緊追不舍,只是在原地齜牙咧嘴,似在向我們示威,我這時候才看清楚,他的右肩上插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傷口那里正流出一絲黑s 的液體,想必是吳劍的杰作了。
標子這會兒看了個真切,嚇得嘴巴長得老大,有些恐懼的對我說道︰「原來真有玩意在我背上啊?可這他娘的是個什麼東西啊,標爺我怎麼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呢?他娘的,是不是這會兒我們又幻覺了?」
標子不愧是資歷出類拔萃的盜墓賊,听了我和吳劍的的解釋之後,他模著腦袋吃驚的說道︰「什麼?這玩意是怨念所化的魈鬼?可也不對頭啊,山海經里記載過,魈鬼只有一條腿,怎麼可能多長出一條腿來了呢?」
標子的問題並沒有得到解答,那魈鬼受了創,那里肯就此作罷,尖嘯了一聲,速度極快的朝我們奔來,轉眼即到。我們連相互提醒的時間也沒有,就像受到了驚嚇的魚兒一般,朝不同的方向閃了開去,險險的避過魈鬼的一擊。
吳劍這時候面s 一冷,不等魈鬼發動第二次攻擊,一個箭步沖到我們放包袱的地方,他第一時間找到自己的背包,從里面翻了一下,就拿出一個被布匹裹住的長形物品來。我認得這東西,正是出發前的時候,譚佳秘密交給吳劍的東西,當時我們還笑說譚佳對吳劍有意思,估計兩個人在房間里卿卿我我了一番。
我正思忖著,吳劍雙手一抖,那個長方形布包被他拋上了半空中,接著一個長方形的褐s 木盒顯露出來,吳劍雙手接住那木盒,打開後只見里面閃出一道綠光,一把古樸的青銅劍被吳劍拿在了手里。
我大吃了一驚,這把青銅寶劍我再也熟悉不過了,正是我和標子從茂陵中得來的,卻沒想到被科研小組留了下來,並被譚佳交到了吳劍的手里。吳劍本來就冷酷中帶點英俊,這會兒有寶劍在手,竟然給人一種英勇神武的感覺來。
吳劍右手握著青銅劍,左手順勢在刃口上抹了一下,鮮血立時布滿了青銅劍的劍身,吳劍回頭冷眼看向魈鬼,不等對方發動攻擊就沖了過去。
那魈鬼的反應能力極快,吳劍的身體剛動,他在地上就勢一跳,就飛一般的朝吳劍撲去,只听到一聲輕響,吳劍和魈鬼已經擦肩而過,沖到了對方先前的所在位置,這一切幾乎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要是反應慢的人,估計還以為雙方只是換了個位置而已。
吳劍面無表情,在身上撕下一塊布條,慢條斯理的纏住左手心的傷口。而那魈鬼就像被人失了定身術一樣,蹲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和標子正有些吃驚,就見那魈鬼的一只右手從肩膀那里掉了下來,一股黑s 的血水猛的從傷口那里噴出來。
吳劍轉過身來,雙手緊握著青銅劍,一步步逼向那魈鬼,大有趁你病要你命意思在里頭。那魈鬼吃了大虧,也知道眼前的冷酷青年不好對付,淒厲的叫了一聲,開始一步步往後退去,有意躲在一些木頭樁子的後面,和吳劍繞起了圈子來。
吳劍不快不慢,步步緊逼了過去,見到這一幕,我和標子不由臉s 大喜,那魈鬼如今受了重創,如果沒有意外,死在吳劍的手里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現在我和標子唯一可做的,就是看魈鬼做垂死的掙扎了。
可不知道出了何種變故,吳劍走到一半時,兩眼猛的一睜,似乎看見了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連臉s 也變化了一下。我和標子也感覺有些不對勁,立即過去一看,就看到那魈鬼在一根木頭樁子的後面y n森森的笑著,露出老大一口白森森的尖牙來。
那魈鬼的笑容雖然可怖,可我了解吳劍的x ng格,還不至于被魈鬼的笑聲嚇成這樣,不由心中奇怪的緊,卻听標子突然尖叫道︰「我的姥姥,這家伙居然把斷手長出來了!」
「什麼!」我大吃一驚,定楮看去,只見魈鬼的斷手那里冒出一股黑s 的煙霧,越聚越多,煙霧長一寸,他的那條手臂也就長一寸,不到兩分鐘時間,那黑s 的煙霧迅速散去,我定楮一看,沒想到那魈鬼的斷臂居然長成了原來的模樣。
我腦袋里「嗡!」的一下炸響,沒想到那魈鬼居然有再生之能,簡直和傳說中的鬼怪一般無二,有了人類不可能有的奇異力量。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對吳劍有些顫抖的問道︰「怎麼辦?看樣子,不論你把它砍成幾段,它都能重生,這東西比活尸更加恐怖!」
吳劍可能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x ng,表情變得十分y n沉,他剛要說什麼,背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這魈鬼是怨念和y n氣所化,要想除掉它,必須要有至剛至陽的法器,或者充滿浩然正氣的佛像才能鎮住它。」
這個聲音我們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桑克拉的聲音,我們回頭看去,就見桑克拉正從地上站起身來,一臉嚴肅的看著魈鬼那邊。可能桑克拉的體質是眾人中最好的一個,所以他第一個蘇醒過來,除了臉s 蒼白了一點之外,倒也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標子回過神來,又驚又喜的問道︰「和尚,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拿一個佛祖的像就能鎮住這玩意?」標子在身上模索了一下,然後取出一塊金牌吊墜,他繼續對桑克拉說道︰「由于經常下墓,我身上隨時都帶著佛祖爺爺的寶相,這可是開過光的,不知道有用沒用?」
桑克拉搖了搖頭,說道︰「真正開過光的佛像要擺在佛堂里供養一年以上,然後經過得道高僧的梵唱和開光儀式才算成功,哪里會有那麼容易得到,你那塊鎖狗鏈子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別說是魈鬼了,就是一般的孤魂野鬼也不怕你。」
桑克拉不慌不忙,從自己的包袱里面找了一下,拿出一塊瓖了金絲邊的玉石佛像出來,他一本正經的對我們說道︰「我這塊就是真正開過光的佛像,是寧瑪大活佛親手交給我的,能夠逢凶化吉,驅災避劫,世上已經不可多得。」
標子努努嘴,盯著手里的金佛像大聲罵道︰「他娘的劉三爺,我就說身上帶了佛爺的寶相,怎麼每次下墓還踫上那些倒霉的事情,原來不是佛爺不顯靈,而是那老家伙送我一件假貨。」標子說罷作勢要把金佛扔掉,可一想到雖然是假貨,好歹也是金子做的,又有點舍不得了,就拽進了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