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敵人的大本營附近守了一會兒,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傳來,科研小組的人已然失去了耐心,可就在這時候,不遠處的密林中突然傳來槍聲,接著更多的槍聲響了起來。還不等科研小組的人反應過來,敵人的帳篷中就像炸了營似的,一下子沖出來了三十多個老外,朝著槍聲傳出的地方奔了過去。
科研小組的人這才回過神來,一下子想到,這里沒有其他人,一定是我在和敵人交戰,于是也跟著趕了過去。等他們趕到的時候,我和李殘歌已經被敵人包圍了起來,而且到了非常危險的時刻。
標子一下子急了,大罵了一聲,端著沖鋒槍就要過去救人,卻被譚佳攔了下來,譚佳說對方人多勢眾,科研小組硬沖過去,不但救不了人,還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標子就說那怎麼辦,總不可能看著他們去死吧?我可是做不到。說完拿出手雷,還是要沖出去救人。
看到標子手里的手雷,李易山一下子想到了什麼,一把抓住了標子,將他拉了回來。標子只以為他是阻攔自己前去救人,正欲大發雷霆,李易山連連討好的解釋,說這種情況下,用迫擊炮攻擊對方,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最起碼,輕輕松松的就能把敵人的包圍圈廢掉。
眾人恍然大悟,才想起來身邊還帶了殺手 ,標子興奮的一下子跳了起來。于是,在譚佳的部署下,標子和吳劍負責救人。她和其他人用迫擊炮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給他們爭取時間。
當時我和李殘歌已經無路可逃。而且我還中了一槍,敵人又開始慢慢逼近,標子不等譚佳說完,招呼了一聲吳劍,立即朝我那邊模了過去。與此同時,李易山和劉大鵬將迫擊炮組裝好,開始對敵人的包圍圈進行轟炸,譚佳和桑克拉則在一旁放冷槍。
我心道原來如此。難怪我救走了李殘歌後,就出來那麼多的敵人,感情他們的大本營就在附近。也幸好標子他們一直守在敵人的大本營附近,發現不對勁,及時跟了過去,要不然,我和李殘歌現在恐怕就只剩下兩具尸體了。
接下來的事情是我親身的經歷,就不多說了,只說救了我和李殘歌後,他們和敵人之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這個時候才回來,難道是敵人一直緊追著不放。科研小組的人一直擺月兌不了?
譚佳搶過標子的話頭說道︰「不是,救了你後,我們已經在開始撤退了,你是知道的,在瘴氣的遮掩下,敵人是不可能把我們留下的,更何況我們是在暗處。」
原來就在譚佳他們準備撤退的時候,救了人之後的標子和吳劍,又匆匆的趕回去支援,標子見對方人數眾多,就道干脆來一場徹底的殲滅戰,把對方全部干掉算了。
譚佳自然是不同意的,因為對方那邊還有十幾號人,而且還不包括帳篷里面的人手,而我們這邊的情況已經暴露了出去,再戰的話,已經沒有優勢可言,對方一定早就做好了準備。
標子卻不這麼認為,他說對方的大本營就在水潭的旁邊,那里視野開闊,可以看到整個水潭的情況,如果不干掉這些人,我們這些人根本無法通過水潭,到達下面的滇王墓,遲早都會再次交戰。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這次我們來的比較匆忙,連潛水器材都沒有準備,如果水潭不深,那倒還好,可以憋著一口氣潛到下面去。可問題是,水潭如果很深呢,豈不是表示這一趟是白來了?
見眾人不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標子繼續說出自己的看法,他說三叔那伙人顯然早就來到了這里,而且把這里的情況都模透了,光看他們的那一身行頭就足以證明。
標子說到這里,眾人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他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惦記著對方的一身裝備,好方便自己這些人下水。這個注意雖然很好,可關鍵是怎麼對付多出好幾倍的敵人,保守估計,敵人一共至少還有三十個人。
標子說這不是問題,現在瘴氣已經快沒了,大家的視線可以看到很遠,我們躲在隱蔽的地方,等敵人回營的時候,或者扎堆的時候,憑借手里的迫擊炮,可以給敵人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問題就是,我們的迫擊炮還有多少彈藥,這個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譚佳說剛才那一場大戰,用掉了大半的彈藥,現在只剩下二十幾發炮彈,不知道夠不夠用,如果不夠用,到時候騎虎難下就不好了。標子說只要利用得當,完全足夠。
說干就干,李易山和劉大鵬依舊負責迫擊炮的發射,而其他人全部各自為戰,守在敵人大本營的周圍,只等迫擊炮一炸響,就開始發動總攻。
在敵人的大本營靜靜的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一支十幾人的隊伍就從密林深處反了回來,而這十幾個人,正是追蹤標子等人的那一批人。其中有個頭領模樣的人十分小心,並沒有直接回到大本營,而是和科研小組的人員一樣,靜靜的在一邊看著動靜。
也許是那個頭領發出了指令,沒過多久,從敵人的帳篷中走出二十多個人,他們全副武裝,一出來就立即分散開來,虎視眈眈的看著周圍的動靜。敵人這幅架勢,很明顯,是為了防備科研小組的人再次用迫擊炮偷襲。
等了幾分鐘,發現周圍還是沒有動靜,那個隱藏在密林中的頭領才率領十幾名手下前去匯合。李易山見時機成熟,將迫擊炮的炮口調好,就開始了轟炸。
一時間,混戰開始進行。科研小組的人都不是吃素的主,又是在敵明我暗的情況下,敵人自然不是對手,只交戰了半個小時,敵方就丟下了二十多具尸體,大部分都是讓迫擊炮炸死的,所以這場戰斗,李易山和劉大鵬的功勞最大。
剩下的十幾個敵人都是反應能力十分迅速的人,他們知道大勢已去,就不再戀戰,而是分散著朝周圍突圍而去。可他們哪里知道,譚佳等人早就在附近埋伏好了,就等著他們過去送死。
不過我們這邊的人數實在太少了,對方以犧牲七個人為代價,終于沖出了譚佳他們的包圍圈。說到這里,李易山憤憤然的插了一句︰「那些狗日的也太陰險了,我們只以為他們會逃得遠遠的,再也不敢返回來。可是就在我們進到他們大本營一探究竟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槍聲,更有人在外面點了火,將帳篷燒了起來。」
李易山之所以這麼憤怒,原因很簡單,他為了沖出著火的帳篷,胸口被燒掉了一塊皮,現在還疼的厲害。李易山繼續說道︰「我們一沖出去,對方早已不見了蹤影,最可恨的是,敵人大本營中的所有帳篷都被人放了火,開始燃燒了起來。」
敵人的大本營有八頂大帳篷,其中有個帳篷十分關鍵,里面全放著氧氣瓶之類的設備,對科研小組無比的重要。當時那頂帳篷幾乎全燒著了,要想把火撲滅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好在標子腦袋靈光,想到了拆除帳篷支架的辦法,將燃燒的帳篷頂子給卸掉了,要不然,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會完蛋。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來了,听到最後才又暗暗松了一口氣,不由喜道︰「這麼說來,那些氧氣瓶什麼的,都被保存了下來?」
桑克拉在漢代戰船上的時候,遭到鱗甲僵尸的襲擊,脖子上留下了指甲印,中了厲害的尸毒,雖然此刻看他傷口那里的肉色恢復了正常,可他還是下意識的模了模那里,看來尸毒還是沒有被徹底的清除。
「別擔心,尸毒都弄出來了,只是還有點後遺癥,不定時出現奇癢的感覺。」桑克拉抓了抓傷口旁邊,對我說道︰「帳篷里面的東西基本上保存了下來,可是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卻報廢掉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我听他這麼說,一下子又把心揪了起來,接著問他︰「是什麼東西報廢掉了,你可別告訴我,報廢的是那些氧氣瓶。」
桑克拉搖頭說道︰「自然不是,被燒毀的是一個大型機器,用來給氧氣瓶充氧的機器,要是那東西沒壞,我們的氧氣將用之不竭,你說,是不是非常遺憾。」
我吃了一驚,要知道,充氧的機器不是一般的大家伙,而且在這樣的環境里,要想充氧機運作起來,勢必要準備發電的設備。那一套設備都加起來的話,沒有五十平方的面積,根本就放不下,看來為了這次的盜墓計劃,三叔是下了大決心啊。
「可不是麼,光從人數上就可以看出來,這次三叔是下了狠手,非把滇王墓翻個底朝天不可。」標子有些凝重的說道︰「下來和對方交戰了這麼久,三叔和湯姆那些人,我們是一個都沒見到,很顯然,他們是下到滇王墓中去了,也不知道我們現在還能不能追上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