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焦慮地思考起來。
現在的情況是敵人馬上就要追過來了,但是這邊卻還破解密碼成功才能啟動逃生艙逃生,光華當然可以馬上開始鑽進同一個逃生艙開始密碼,不過問題是如果沒有在那個追來的綁匪趕到之前就破解成功,那麼自己和塔蘿一個人都逃不掉。
效率。
這時候效率就是生命,必須想辦法提高破解密碼的效率。
「等等,這樣也許能行。」
光華眼楮豁然一亮,猛然站了起來然後依次走到這個房間內其余的七台逃生艙前邊,一台台都依次輸入了破解密碼然後啟動的程序。
光華采用的是窮舉暴力破解密碼法,將七台逃生艙同時開始破解的話,就能以最快速度破解出第一台逃生艙的密碼。
根據光華的計算,在那個綁匪趕到之前,七個逃生艙中有95%以上的幾率成功破解一個逃生艙彈sh 出去。
當然,這樣的方法肯定不能保證第一個破解密碼的逃生艙哪一個。
如果這時候光華也和塔蘿一樣找一個逃生艙鑽進去,那麼接下來最可能發生的事情就是,無論第一個離開的逃生艙里面坐著塔蘿或者坐著光華,還是只是一個空的逃生艙,那個追來的綁匪幾乎一定能夠在第二個逃生艙破解成功前趕到,然後他會發現一個已經彈sh 出去了逃生艙,肯定會立刻強制關閉所有逃生艙的逃生功能。
也就是說,如果光華和塔蘿一樣鑽入一個逃生艙內,兩人都只有7%乘以95%,也就是6.6%的逃生率。
但是還有第二種方法。
那就是留下一個人來。
那個留下來的人不能坐進任何一個逃生艙中,而是在外面等待,當有一個空逃生艙發sh 出去之後,他要將除了那個坐著人的逃生艙之外的全部逃生艙的密碼破解進程結束。然後當綁匪趕到的時候,他只會看到一個空的逃生艙位和一個留下來的人,他肯定會因此產生錯誤判斷,認為另一個人已經乘坐逃生艙離開了,從而不會在再強制關停所有逃生艙的逃生功能。
接下倆那個乘坐在逃生艙的人最多在10分鐘內就能破解密碼成功,自動被彈sh 出去,而且很可能就在綁匪的眼皮底下逃生。
這種方法可以讓一個人能夠擁有80%以上的逃離幾率,但是那個留下來的人的逃離幾率卻幾乎變成了零。
這個方法完全就是讓一個人做出犧牲,從而讓另一個人得到最大的逃離的可能。
這時候選擇第一種方法的話,恐怕很有可能兩個人一個都跑不了,只有第二種方法幾乎肯定能夠讓一個人逃出去。
光華當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選擇了第二種方法。
這時候作為男人怎麼可能躲在逃生艙內,而讓一個小女孩站在外面面對那樣的危險?這根本就是不需要思考就能得出答案的事情。
光華在外邊等待著。
很快,‘啪’的一聲輕響,一個逃生艙彈sh 了出去,那不是塔蘿所乘坐的逃生艙。
七個逃生艙同時破解密碼果然有最高的效率。
光華馬上停下了其余的逃生艙密碼破解的進度,只留下了塔蘿所乘坐的逃生艙在破解密碼,一旦破解成功,就可以馬上彈sh 出去。
當給其它的五台的逃生艙都輸入完指令以後,光華又重新回到塔蘿所乘坐的逃生艙旁邊。
‘當’‘當’‘當’
此時,那打鐵一般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每一聲都響在光華的耳畔,敲擊在光華的心頭。
沒有時間了。
光華走到了塔蘿乘坐的逃生艙的面前。
看見光華過來了,逃生艙中的塔蘿焦急地站了起來,她那白蓮一般玉潔的小手按在逃生艙的茶s 玻璃上,穿過玻璃的聲音顯得有些甕聲甕氣︰「」
「哥哥,你怎麼還不進來?你快進來呀!」
光華能夠听得到塔蘿的聲音,但是逃生艙的單向玻璃卻讓他根本就無法看到一點點里面塔蘿的表情,他用溫和的目光凝視著黑漆漆的逃生艙蓋,將手掌按在的艙蓋上面。
「沒關系的,我會有辦法逃出去的。」溫和地說著謊言,光華的語調一下子變得無比認真。「不過塔蘿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塔蘿帶著猶豫的表情點了點頭。
光華看不見,但是他听到了塔蘿那細若蚊蚋一般的嗯聲。
「記住!等等你無論看什麼,听到什麼,都不要發出聲音好嗎?」
「記住哦,是任何事情。」
塔蘿用力地點頭,霧氣朦朦的眼里充盈著淚水,仿佛馬上就要滴落下來。
光華卻露出了微笑,他最後輕輕地拍了一下艙蓋讓,然後後退一步,轉身。
默默地取出了光腦,看著地圖上那個移動速度驚人的小點里這里越來越近。
‘當’
門外那個重錘敲擊砧鐵般的聲音響起一下,光華就向前邁進一步有,猶如等待某個盛大的游戲開幕,輕輕地開始倒計時︰
「十。」
‘當’
門外那個重錘敲擊砧鐵般的聲音再響起一下,光華又向前邁進了一步,輕輕說道︰
「九。」
‘當’
「八」
……
「零!」
數完最後一下的時候,光華恰好走到了那個已經月兌離了飛船的逃生艙的門口。
「 ~~~!」
最後這一下響起的卻不再是那種打鐵一般的響聲了,而是那種像是炸藥爆炸了一般的劇烈聲響。
那扇原本就制作得不算是非常厚的逃生間金屬門一下子就像是兩塊厚厚紙板一樣被巨大力量沖擊得扭曲、變形。
然後就如同被狂風吹拂的輕薄紙片一樣開始鼓動,突然高高飄揚起來,前面一塊直接飛上天花板,天花板就像是一塊女敕豆腐一樣被輕而易舉地扎破、撕裂,劃出一溜的火星,然後牢牢地瓖嵌在了上邊。而另一塊則幾乎正在轉頭的光華擦臉而過,貼臉而過的疾風強勁得好像要將光華的頭發都撕扯下來一般。
「乓!!!」
玻璃粉碎的響聲。
那塊飛過來金屬片猛烈地砸入了光華旁邊的那個關上了艙門的逃生艙的玻璃艙蓋上,黑晶般的逃生艙玻璃艙蓋就像從高空墜落的水花一樣粉碎飛濺開來,碎裂成無數碎裂成稜角鋒利的小塊向四周sh 去。
正在轉頭的光華只覺得左臉一陣刺痛,用手一抹,滿手都是鮮血。
雖然僥幸沒有傷到眼楮,但是從額頭上流下來的汨汨鮮血卻讓光華有些睜不開眼楮,他不得不半眯著左眼打量這門口那個弄出了天大動靜的家伙︰
黑s 的西裝,黑s 的長褲以及一雙黑s 的工程靴,全身上下都是黑s 的,一雙殺氣騰騰的小眼楮,表情凶惡得簡直像要擇人而噬,如同在大街上看到這樣的家伙,普通人或許會被嚇到腿軟吧。
這是一種非常強大的氣場,有些人稱之為‘氣勢’,也有些人則稱之為‘殺氣’。
「不好意思,你好像來遲一步了。」
光華的語氣似乎還些調侃的意味,在他身邊,就是那個已經空了的逃生艙,他微微偏著頭眯著眼楮盯著米森,左臉一臉的鮮血讓他平靜的表情看起來倒有些幾分桀驁和漠然。
「那女孩呢!?」米森的聲音低沉而恐怖,他用幾乎可以嚇死人的目光盯著光華。
「你沒有眼楮嗎?」光華的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抬起手指懶洋洋地指了一下那個已經彈sh 出去的空逃生艙那空空蕩蕩的位置︰「她剛走呢。」
「死!!!」
米森的喉嚨深處涌動出了野獸一般的聲音,他猛然間動了起來,在光華剛剛听到了他咆哮聲的同時立刻出現在了光華的面前,一只帶著漆黑手套的手比劃成掌刀向利刃一樣捅向光華的月復部。
米森胸腔里是控制不住的怒火和殺意,他只想將手伸出那個小子的肚子里,將他的腸子一段一段地拉出來。
就像他剛才在飛船監控室對自己那個失職的部下所做過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