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當汽車行駛到山路拐彎的路口時,一輛逆向駛來的摩托車撞向了長途汽車。兩個副駕駛員下車檢查檢查了一番,他們看到了那輛摩托車被汽車撞得完全變了形,且拖行了很遠很遠,地上清晰地留下了被拖行的痕跡,慶幸的是,地上雖然隱隱約約有些許血跡,但卻並不見撞到那個人。兩個副駕駛員心中稍稍寬慰,心想從地上的血跡來看,被撞的人應該沒有死。但是他們的心中卻不免也打了一個機靈︰既然沒有死人,那被撞到的人去哪里了?突然他兩人的腦袋都被兩把硬邦邦的,涼茲茲的手槍給頂住了。隨機身後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想活命的話就不要支聲,不然老子立馬斃了你。」兩人頓時被嚇傻了,僅存的一點意識告訴他們︰「真的遇上劫匪了,腦袋頂著的就是槍呀」那嘶啞的聲音又道︰「我的子彈可是不長眼的,你兩個慫包可不要讓我們的槍走火咯。」兩個副駕駛員唯唯諾諾,一個勁地點頭。那嘶啞的聲音接著說道︰「你們走到車頭,叫司機打開車門。要不然我對你們不客氣。」
原來剛才那兩個副駕駛員下車檢查的時候,在車頭沒發現有摩托車,于是就轉到了車尾。因為夜很黑,且嚇著零星的小雨,所以車上的人根本就看不見車尾的兩個副駕駛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黃,趕緊開一下車門。」其中一個姓張的副駕駛員說道。
老黃看了一下倒後鏡,只見漆黑當中有兩個人影,顫顫地說道︰「老張,情況怎樣?」
「別提了,真是見鬼了,路上只有那輛已經變形了的摩托車,其他什麼都沒有。」
老黃心里稍稍安穩些,但是卻並不開車門,他又問道︰「怎麼,沒有人嗎?」
「沒有啦。」老張不耐煩地說道︰「你趕緊開門啦,我們快點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
老黃打開了車門,放了老張兩人上車。突然他發現跟在老張後面的那個人不是和老張一起下去的李四。心中不由得咯 一下,問道︰「這人是誰,李四呢?」
走在老張後面的那人突然y ny n一笑,突然向車里的乘客大聲喊道︰「尊敬的乘客朋友,你們被劫持了。趕緊呆在原地別動,否則,嘿嘿……」他的聲音異常刺耳,像是一把鋒利的尖刀,听見了就如被這尖刀狠狠地扎在心髒一樣疼痛。這個人就是全國有名的通緝犯張元新。這個人天生殘暴,在全國多地連續作案,主要還是以劫持客車為主,數年來,已經有十數人了。為此,國家公安部已經將他列為頭號通緝犯了。但是通緝了幾年,還是沒有能夠將他抓捕歸案。
司機老黃和車上的乘客不由得心中大驚,他們素聞此地多匪徒,且凶狠殘暴,今r 當真遇見了,那該如何是好?車廂內的乘客s o動更甚。就在此時,忽听得「砰」的一聲響,張元新突然向司機老黃開了一槍,頓時把老黃的腦袋打出了一個窟窿,鮮血噴涌而出,靠前的乘客在明亮的車廂燈光下把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膽小的乘客經不住竟然昏厥過去。
車廂內頓時鴉雀無聲,這不是一般的寂靜,這是亡靈來臨前的寂靜,此時此刻,大家似乎懂能听到彼此的心跳聲。就在此時,起初喊話並劫持李四的歹徒也帶著李四上了車,在他們的身後的四個持槍歹徒也緊隨其後跟上了車。
張元新細聲細氣地喊道︰「我們只為錢,不為命,只要你們乖乖地將所有的財物交上來,我保證我的手下是不會為難你們的,但是倘若有人不停勸告的話,這個司機就是他的下場。我張元新說到做到。」
這是,後面上車的四個歹徒分成兩組,每組兩人從兩個行人道上由外及里一個乘客一個乘客地搜,把他們身上的財物全部搜刮進早有準備的皮袋里面。而張元新和那個挾持李四的則負責把守車頭。
這一群歹徒除了窮凶極惡外,還有一個最大的喜好,那就是喜好女人。他們每天都過著刀上舌忝血的r 子,今r 不知明r 命,壓力大的時候,女人便成了他們發泄的工具。這其中有一個叫郝三的家伙,更是s 鬼投胎。三天不踫女人就像會要了他的命似的,這時候他和另外一個同伙在搜財物,遇著漂亮的女乘客時,總沒忘了在她們身上亂模亂蹭,趁機揩油。
漸漸地,危險慢慢地靠近徐肖幾人。肖鋒對錢財看得不重,只要不傷及x ng命,這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所以當郝三他們走近自己的時候,他乖乖地將身上的錢財都交了。郝三看看我,嘴角露出一絲y n笑。當他轉過來看到徐霞琴的時候,兩只眼楮像是著了魔,綠得跟貓眼一般。
徐霞琴將小甜兒和徐建抱在懷里,縮到一角,雙眼如鷹一般死死地盯著郝三,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她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錢財都砸向郝三,忿然道︰「錢物都給你了,快給我滾。」
郝三一看見徐霞琴便已經起了歹心,他又怎可能輕易放過徐霞琴呢?只見他y n笑道︰「滾是肯定要滾的,你也別急,讓我先好好瞧瞧你的俊模樣,然後我們再一起滾也不遲嘛。」他一邊說,一邊將兩只y n手伸向徐霞琴的酥胸。
徐霞琴怒極,狠狠地推開郝三的雙手,憤怒地罵道︰「你個不得好死的y n賊,敢踫我?」肖鋒看著徐霞琴滿臉怒容,聲正辭厲,心中油生敬畏,同時不得不為她的處境而憂心忡忡,而自己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根本就幫不上忙。雖然在事故發生之前他就已經報j ng了,但是在這深山老林里,j ng察要趕到真不知道要等到幾時。然而他還是鼓足勇氣,擔負起講和的和事佬來。他笑著對徐霞琴說道︰「琴兒,別生氣,別生氣呀,你這樣會惹怒這位大哥的。」接著又對郝三說道︰「這位大哥你消消氣,您不用和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一般見識。」
徐霞琴听到肖鋒這番話,傷心極了。她沒想到自己喜歡的人竟是這樣的懦弱。她用怨毒的眼光看著肖鋒,最後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郝三看了一眼肖鋒,指著徐霞琴嘿嘿冷笑道︰「她是你女友?」
肖鋒點點頭,表示默認。
郝三笑道︰「妙極妙極,看來今天這事真是越來越j ng彩了。」他說完繼續把魔爪伸向徐霞琴。小甜兒看見郝三那一副丑惡的嘴臉,不由得哇哇大哭,雙手拍打著郝三說道︰「壞人壞人,不要踫我姐姐,不要踫我姐姐。」郝三一怒,把小甜兒狠狠地推到在一旁。徐建此時突然變得正常起來,他大怒道︰「壞人,叫你打人,我跟你拼了。」話未說完便沖向郝三。郝三大怒,罵道︰「小雜種,壞我的好事。」他一邊罵一邊舉起右手要扇徐建。
「啪」「啪」兩記響亮的耳光聲劃破了死一般的寂靜。郝三的一記耳光頓時把徐建給扇暈在地,可是他也沒有料到,自己竟也挨了狠狠的一記耳光,雖不至于暈闕,但是嘴角也已給閃出了鮮血。而扇他耳光的就是這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
徐霞琴滿腔怒火,憤怒到了極點。她一生最疼愛的就是兩個弟弟妹妹了。雖不是親姐妹,卻勝似親姐妹。作為他們的大姐姐,她從來都不舍得打他們一下,哪怕是輕輕的一下。可是今天,這個滿臉丑相的歹徒竟然下如此的狠手,她焉有不怒的。徐霞琴嘶聲道︰「作賤的狗賊,我跟你拼了。」說著,竟沖來和郝三扭打成一團。
郝三被徐霞琴打了一記耳光,確實是有些愣神了,但是他馬上又嘿嘿冷笑起來,說道︰「好辣的娘們兒,今天我就要嘗嘗你這辣娘們的味道。」說話間,已經將徐霞琴按到,雙手不停在她身上亂模亂蹭,竟要扒開她的衣服。
這一幕著實把肖鋒嚇怕了。他天生膽小,此時又哭又急,只是沒有辦法。但總不能眼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被糟踐呀,他只得硬著頭皮上來勸道︰「你們別這樣,起開,別這樣。」他拉著郝三哀求道︰「大哥求求你了,別對她這樣,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一個弱女子呀。」
徐霞琴看著肖鋒低聲下氣的樣子,心中的痛遠遠勝過了郝三的煎熬。她竭斯底里地怒吼道︰「峰哥你別求他,他就是禽獸的,哪里是人哪。你假如真的想幫忙的話,你就和他一起掐死我得了,免得我受了他們的糟蹋。」她這話雖然是罵郝三,但是也是充滿了對肖鋒的責備。肖鋒的懦弱和膽小真的傷透了她的心。
郝三理也不理,將肖鋒推到一旁,繼續撕開徐霞琴的衣服,但是此時他的臉上已經被徐霞琴鋒利的指甲抓破,留下了數道無規律的裂痕,鮮紅的血液沁出,滴到了徐霞琴煞白的臉孔。然而他此時只一心想到自己的獵物,這點小傷小痛他哪里會放在心上。
幾分鐘之後,徐霞琴終于虛月兌了,她再也沒有力氣和郝三扭打了。她只能躺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氣。
郝三嘿嘿冷笑,右手在她的臉上捏了一把,說道︰「現在的你還不成我手中的羔羊,任我宰割?你也別想會有人救你了。」他轉過臉來看看肖鋒,不屑道︰「車上的人不少,但是沒有人能救你,也沒有人敢救你,所以你就死了心,從了我吧。」
徐霞琴氣的眼淚都流了,她看著肖鋒。只見肖鋒像傻了一樣,眼含淚水,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看著自己。徐霞琴悲從中來,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她緩緩道︰「峰哥,求求你了,掐死我吧。」
「他敢?」郝三不削地說道。
肖鋒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
徐霞琴悲憤地說道︰「你個懦夫,難道你就真的想讓這個禽獸在你面前糟蹋我嗎?快動手呀,快呀!求求你了峰哥,動手吧!」
肖鋒突然站立起來,想要走過來,可是郝三突然向他一瞪眼,他就嚇得坐了下來。
徐霞琴徹底的絕望了,她對自己徹底絕望了,對肖鋒也徹底絕望了。人到了絕望之時,突然變得什麼都無所謂了。一切都看淡了,把世界看淡了,把愛人看淡了,那麼這個人必定會變得比世上任何的人都來得可怕。她漸漸閉上了眼,任由郝三為非作歹的胡來。
郝三嘿嘿y n笑,說道︰「這才是嘛,從了我多好呀!」他嘴上說著,手底可不閑著。剛才因為徐霞琴死死掙扎,所以她身上那件衣服雖然被撕裂了,但是卻始終沒辦法月兌下。這時候,徐霞琴不再掙扎了,他干起活來也順暢多了。
就在郝三得意忘形之余,一直在身後的肖鋒漸漸站了起來。他的眼里含著的已不再是淚,而是血絲。他突然間像變了個人似的,變得猙獰恐怖。他像發了瘋一樣沖過來,竭盡全力地把郝三往後一拉。郝三猝不及防。做夢也想不到肖鋒會有這樣的舉動。因為肖鋒用力過度,郝三在往後倒的時候,完全失去重心,後腦勺踫著臥鋪的鋼架,頓時凹進一塊,血流不止。
肖鋒這一拉,不但車上的乘客目瞪口呆,車上的歹徒也震驚了,就連滿身鮮血的郝三也是頓時傻了眼。突然「砰砰」兩聲槍響,一個刺耳的聲音從車頭傳來︰「後面的怎麼回事,搞什麼名堂,還不麻利點,等蛇佬(j ng察)來抓是嗎?」說話的正是張元新,他氣沖沖地從車頭向車尾走來。
徐霞琴慢慢睜開了眼,看了一眼肖鋒,眼中盡是愛意,仿佛是對肖鋒的行為極為滿意。但是她卻不知道,正因為肖鋒的行為,讓她面臨著更大的災難,走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