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霞琴最後的三十多萬塊錢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已經揮霍一空了,此時的她真的是身無分文了。這時候她和張子橋分手已經五年了,而和張子橋結婚也有兩年多的時間了。
「偶爾想想一個人應該沒有錯吧,峰哥他現在過得好不好?他是不是已經遇上心儀的女子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好不好呢?他們是不是已經結婚了?他們該不會已經有小孩子了吧?他是否在某個時間段會依稀記起我來?他在想起我時候的模樣又是怎樣的?」徐霞琴就這樣傻傻地,痴痴地想著。正想得入神的時候,張子橋興匆匆地回來了。
他今天回來得特別早,一臉笑容的,像是天上飄下來的不是雨水,而是鈔票,而且恰巧又全都給他撿到似的。這讓徐霞琴感到好奇,要知道,自從她把張子橋和自己的孩子打掉後,他一直對自己耿耿于懷。今天他不知道遇著什麼美事,竟會對自己這個貌似他的仇人滿臉笑容。
張子橋笑嘻嘻地說道︰「阿琴,你不是一直都想去見見三哥嗎?」
「嗯嗯,沒錯,可是這三哥不是說見就能見的,你不是說他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嗎?怎麼,現在能見著了?」
「他,嘿嘿,他就一地痞。別看他平時風風光光的,可是沒有背後的那些老大撐腰,他算個屁,連我都不如呢。」
徐霞琴听丈夫這麼一說,頓時愣住了。「你怎麼說著說著又生氣了呢?」
「唉,只能說同人不同命了,誰叫咱們有求于他呢?說正事吧,今晚三哥和我商量一樁大買賣,到時候我叫上你一起吧?」
「啊?不是他叫的呀?那我還是不要去了。沒叫我去那多不合適呀。」
「放心,今晚的主角不是別人,是你咧。」
「我?」
「沒錯。」
「你沒有听錯,不是,你沒有傳錯話吧?」
「哎呀,真的是你徐霞琴沒有錯的。你現在趕緊去打扮一下吧。」
「對對,我是得打扮打扮。」徐霞琴心底暗暗欣喜。「那地點在哪里呢?」
「千s 酒吧。」
「千s 酒吧?」
「你怎麼這個表情呢?真的就是千s 酒吧。」
張子橋口中說出來「千s 酒吧」這四個字著實把徐霞琴給嚇著了。她此時不敢確定張子橋口中所說的那個三哥是不是在長途汽車上揉虐自己的那個郝三。可是她起碼可以確定兩件事情,一件是梁鳳蘭既然從那里逃走,那她所說的那個千s 酒吧的老大郝三和張子橋口中所說的那個三哥應該就是同一個人的。第二件是,今天晚上不出意外她就能見到梁鳳蘭和蘭芳了。究竟這幾年在她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邊的雲彩由淺變深,由紅變黑,漸漸地夜幕依然悄悄降臨。本以為黑暗之神就要降臨了,可是天還沒有暗下來,城市的夜空又變得燈火輝煌了。喧囂,吵雜,糜爛,浮華充斥著這個充滿活力的小城。這個時候不是一天工作的結束,而是開始,有著沒群人此刻正準備走上她們的工作崗位,開始全新一天的工作。
徐霞琴和張子橋走進了千s 酒吧。穿梭在人來人往中,他們本以為彼此不認識的人擦肩而過不會產生什麼。可是因為徐霞琴今晚特地打扮了一番,加之本來人就長得很純美,所以當她一走進千s 酒吧便引來了無數饑餓和嫉妒的目光,就連走在一旁的張子橋也為徐霞琴而驚艷。可是此時的他,為了錢,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他要讓徐霞琴為他賺取最後的一桶金。
徐霞琴沒有理會那些異樣的目光,因為這與她絲毫沒有關系。她跟著張子橋快步地走著,眼前的一幕吸引了她的眼球。
之間不遠處的吧台前,兩個女人每人挽著一個中年男人,杯光交錯中有說有笑,好不快樂。這兩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蘭芳和梁鳳蘭。在她們說笑之余,也看見了正走進大堂的徐霞琴。六目相處,三雙眼楮都充滿了復雜的眼神。是震驚?恐懼?害羞?還是……總之,沒有人能夠清楚地知道她們眼神中究竟蘊含了什麼,因為就連她們也不清楚。
徐霞琴跟著張子橋走進了一個包廂。傳說中的三哥並沒有準時到來,張子橋左等右等,叫來一打啤酒,喝去了一半卻依舊還沒有見三哥來。
張子橋拿起手機來打了個電話,接著對徐霞琴說道︰「三哥在清川大橋上堵車了,很快就到,我喝多了,水多,先去一下衛生間。」
徐霞琴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和默許了。她一個人坐在包廂里,腦海中又浮現蘭芳和梁鳳蘭兩個人在陪酒賣笑的情景。「她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她不斷在心里反復地問自己。
她看著桌子前的啤酒,按下了服務鈴,叫了一杯檸檬茶。一邊喝著一邊想著︰「唉,歲月變遷多滄桑,人隨著歲月而流轉,又怎能一成不變?幾年前的我,又何曾想到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漸漸地,徐霞琴喝著喝著,竟感覺有些迷迷糊糊,沒等她想明白是怎麼的一回事就已經暈倒了。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一間豪華的房間大床上,全身**,疼痛難忍。顯然,她在暈倒的期間,已經和人發生了激烈的x ng關系。
「嘿嘿,你醒啦?」一個嘶啞的男人說道。
沒回過神的徐霞琴一听到這個聲音,頓時又嚇出了一身冷汗。說話的那個人不是長途汽車上那個蹂躪她的那個郝三又是誰?
「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這個惡魔怎麼會在這里?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張子橋那個王八蛋又去了哪里?」徐霞琴連番跑出幾個問題,這都是她急切需要知道的。
「嘿嘿,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呀。五年之後,我們竟然是在這樣的場面以這樣的方式再一次相逢了。」郝三冷笑地繼續說道︰「你這婊子,怎麼會和張子橋那個混蛋走到一起了呢?那個白臉小子呢?嘿嘿,你不說我也知道,他肯定是把你甩了,所以你在痛心之余才決定跟了張子橋這個混蛋的。也難怪,本來屬于自己的女人,卻當著自己的面被被別人搶先享受了,是個男人都受不了的啦。」
「你混蛋。」徐霞琴也不顧自己赤身**,沖起來就是一拳。把郝三的嘴角打得不停滲血。
這一拳比長途汽車上的那一巴掌,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是郝三還是冷冷笑道︰「不錯,打人的功夫是有長進了。之前你說什麼要把我對你做的一切加倍奉還,你就是這樣加倍地奉還的?」郝三的話語中,盡是蔑視。
「謝謝你的提醒,我告訴你,本來我已經打算把過去的一切給忘記了,可是現在你給我記著,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等著我來索命吧。」
徐霞琴冷冷地繼續說道︰「我的身體真的有這麼好嗎?五年了,竟然還能讓你戀戀不舍。嘿嘿,前面兩次你都是耍了卑鄙手段才得到我的身體,想來你是一個能力非常強的男人。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我就喜歡強壯的男人,像肖鋒和張子橋這些病怏怏的沒能力的男人我又在怎麼會喜歡呢。來,到床上來,我今晚陪你,你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看我接得住接不住?」
徐霞琴說話時顯得異常的平靜,這讓郝三有點意外。他其實要是換做以前,或許徐霞琴真的會如郝三所希望的那樣,可是這五年來,她過著非人的生活,特別是和張子橋結婚之後,生活的洗禮,早就洗刷掉她心中所謂的禮義廉恥了。更重要的是,此刻她的心早已經死掉了,一個連心都沒有了的人,還會在乎什麼呢?
郝三本想看看徐霞琴那痛苦絕望的表情的,沒想到她竟會使出這麼一招,頓時愣住了。
「怎麼?是不相信我的技術還是不相信你的能力?我告訴你郝三,今晚你若不敢跟我上床你就是孫子!」徐霞琴說著,哈哈大笑。
「你個婊子別太得意了,我告訴你,張子橋已經把你賣給了我,嘩啦啦的二十萬鈔票,我是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你的,你留著j ng力去應付那些臭男人吧。」郝三說完,怒氣沖沖地沖出了房間。
偌大的房間,只有一個人和一顆已死的心。郝三的話依然像一把利劍狠狠地插在了她的心上。
她怎麼也沒有料到,張子橋又一次j ng心設置一個局,把她推下井不算,還要往井里扔石頭,勢要她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才甘心。他竟然不顧半點夫妻間情分,他就真的就這麼恨自己,可是他憑什麼恨我?
徐霞琴痴痴呆呆地想著︰我真傻,人家都把我賣了,我還笑呵呵地幫他數錢,我算是天下第一傻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