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眼神盯著他,目光灼灼。()「你會不會離開我?」
洛珈勉強笑了一下,「怎麼會這麼問?」
她是知道了什麼?如果自己那麼自私,那麼未來的日子里,兩人可還會像現在這般親昵?她有她的軌道,他怎麼可能自私地將她留下。他明明知道的,只要他點頭,蘇婉就會毫不猶豫的留下。只是,以後呢?她還會不會如此快樂?
蘇婉盯著他的眼楮,他的眼神明顯回避了自己。他沒有回答,那麼答案是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了。
她勉強一笑,擦了擦自己的淚水,有些驚訝,勉強笑道︰「我是逗你玩的。你怎麼會離開我呢?對不對?」他輕輕坐在了她的身邊,將她摟在懷中,鼻端嗅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那是一種甜蜜的味道,只怕自己姜永生不能再跟她如此這般。
她慢慢靠在他身上,悄聲說道︰「洛珈,你知道麼?方才我做了一個夢。你想知道麼?」
「唔!」他閉著眼楮,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你知道麼?我夢到了你要離開我,到一個很遠的地方去。再也不在我身邊,我拼命喊你,可是你卻不理我。洛珈,你說我多傻!」
她一面說,眼中的淚水不听話地落了下來,滴到了他的手背。
他心中猶如萬仞尖刀凌遲著自己千瘡百孔的心髒。他沒有回答,只是將她緊緊摟住。
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道︰「洛珈,你說我真的很傻!對不對?你怎麼可能離開我呢?是不是?」
洛珈點頭,喉頭哽咽,不發一言。一如每次都是她說的多,而他只是一個最好的听眾。
「我餓了。」她忽然轉過身來,摟著他的脖頸,像個撒嬌的孩子一般。
「……」他眼神定定地望著她,仿佛要將她的容貌刻在心版,永遠都不要忘記。
「不要你看!」她半帶嬌羞,眼中還凝著晶瑩的淚珠,帶雨梨花般地惹人垂憐。
讓他忍不住低下頭,狠命地吻住她。她亦同樣瘋狂地回應他。
好半晌,兩人之間不知是誰的肚子發出咕咕的聲音。
蘇婉臉上一紅,揉著肚子,半帶著薄嗔,半帶著羞澀,道︰「快去做飯吧,我餓了。」
「嗯。」他點頭,起身向外面走去。誰知沒走幾步,衣袖卻被她拉住。
「洛珈,我想吃羊肉。」她眼珠一轉,手指輕輕撫著嘴唇,貌似沉思。「洛珈,你知不知道有一種很好吃的羊肉。叫做羊肉串的?」
看他搖頭,她眉飛色舞地道︰「你知不知道,在我的那個世界里面,這道菜很受歡迎的。你知不知道羊肉的味道本來很羶,可是用火烤過之後,加上孜然,和各種調料。真是神仙都要跳牆了。」
「可是……」
洛珈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她用手捂住了嘴巴。她跳下床來,搖著他的手臂,央求道︰「洛珈,你到外面去給我買,好不好?我真的想做給你吃!」
看到她那可憐兮兮的目光,他點點頭,她身上的傷處已經痊愈,是應該給她買些肉來補一補身子了。
「太好了!這樣,你去買肉。我就在這里生火等著你,等你回來我們就烤肉,好不好?」
「不用了。等我回來,這些事情我來做。」他輕聲說道,心中帶著一絲莫名的傷感,眼神在她嬌俏的小臉上面流連,帶著萬分不舍,好像只要眨眨眼楮,她就會在自己眼前消失。
蘇婉靜靜地望著他,眼神中同樣流露出難舍的情感。她用力抿緊嘴巴,朝著他笑著︰「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將我變成四肢不勤的小豬麼?」
猛然間,他用力將她擁進懷抱,那肩膀是那麼溫暖,那麼寬厚,只是將來是否還能夠這樣依偎?
有那麼一瞬間,她有些話真的想沖口而出︰洛珈,不要去!我不要你去!可是,她知道,若是這樣的話說出來,自己和他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自己縱然這樣愛他,怎麼能夠不去成全他呢?
這樣想著,她掙月兌他的懷抱,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一雙眼眸柔情似水。「快去吧!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