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弘熙帝笑著望著她,笑著指著眼前桌上放著的點心道︰「這里有好吃的,你來嘗嘗。」
蘇婉蹙眉,「皇上,你不是要在這里批閱奏章麼?」
「下人們還沒有送來,你先吃一點吧!」他笑道。
「好!」蘇婉坐下來,拿起一塊綠豆餅,放在口中,入口即化,很是好吃。不由又吃了一塊。冷不防,卻被那糕餅卡住了嗓子,臉色漲得通紅。
弘熙帝見了,大驚失色,慌忙給她端去茶水。又在她的後背上面輕輕拍著。口中著急地道︰「怎麼樣?別噎著了!」
接過他端來的清茶,一飲而盡,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謝謝你!」
看到她嘴邊的糕餅碎屑,伸手拿去。
「你也吃呀!很好吃的!」蘇婉拿起一塊遞給他。
「我不會也像你的樣子似的,噎到吧?」
「不會!」蘇婉搖頭。
含笑,也捻了一塊放在口中,看到她手邊的小包裹,「這是什麼?」
「沒什麼?」她掩飾道。這是給景太妃送去的一些日常的零食,免得她們經常挨餓。
看到她這種表情,他笑道︰「不會是偷了宮里頭的東西去賣吧?」
誰知道蘇婉冷哼一聲,不屑地道︰「我還不會下作到那種地步吧?」
「既然如此,那麼就不怕我看嘍!」說著,他笑著指著那個小包裹笑道。
「好吧!給你看也行,不過你可不要動這個的心思。」蘇婉將包裹打開,里面放著一些肉干和糕點。
「你這是要做什麼?」他滿臉不解,難道她要準備餓的時候吃麼?
「我要給景太妃送去。」她老實地回答。
「景太妃?難道你昨日讓太醫看的就是她麼?」
「嗯。你很聰明。」蘇婉笑了笑,「她的侍女生病了。我讓馮太醫去看看!還好沒有什麼大礙!調養一些日子,就好了。」
「可是我記得,你侍候的人是我,什麼時候成了多管閑事的人呢?」他眉間有些不悅,眉眼間露出一些厭惡的神情。她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明明不是自己分內的事情,怎麼還有閑心去管別人的事情呢?
「怎麼了?難道看到她那里無人問津,我恰好看到。」蘇婉不解,不明白方才他的神情還是好好的,為什麼提到景太妃的時候,居然那種神情。
「以後不許去了!那種人不值得你去看!」他仍舊冷冷的表情。
「哼!也不知道你這個皇帝是怎麼當的?她雖然不是你的母親,可是卻也是先皇的妃子呀?她既然住在宮里面,你怎麼可以不派人照顧她呢?」蘇婉有些生氣,聲音高亢起來。
「哼!你在說些什麼?」他目光一寒,從來沒有敢這麼大聲地跟他說話。而她,居然以為仗著自己的寵愛就這麼沒有禮數,實在是太過分了。
「我說什麼?我說,你這個皇帝當的太不夠格了。你對景太妃太過分了。她」想到景太妃白發蒼蒼的樣子,想到她居然孤零零淒涼地待在深宮里面,病倒都無人問津。哼,難道這就是一個賢明的皇帝能夠干出來的事情麼?
「閉嘴!你怎麼敢跟朕這麼講話?莫非,你以為仗著朕的寵愛就要驕縱上天?」他上前一步,眼中帶著憤怒的火焰。她是不是瘋了,居然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來?
「什麼?」蘇婉見到他居然跟自己這麼大聲,哼,有什麼了不起。他不就是一個皇帝麼?怎麼人家有話就不讓說麼?
「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仗著自己是皇帝麼?以為這樣就可以嚇唬住人麼?難道不許人家說理麼?明明是你做的不對。寵愛?什麼是寵愛?難道每晚站在你身後看著你工作,那就是寵愛麼?」她冷笑,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危機。對于這種自以為是的人,真的是很氣憤。
他的眼中一道寒意閃過,「放肆!難道你居然沒有感受到朕對你的關心麼?」他的眼神仿佛受傷的猛獸,嗜血中帶著一絲憐憫。
「哼!關心,寵愛?難道你以為讓我在你身邊就是天大的榮寵麼?皇上,你真的好天真!難道你不知道麼?你的關心,看上去很可笑。哼,尤其是當我想起那日甄選的時候,你看著那些美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讓我真的以為你是不是一個**呀?我真的很後悔,虧我還好心地為你調制牛女乃,讓你休息好?哼,明明就是成性,昨晚上居然沒有回到上書房,難道以為我願意等你麼?」
說著說著,她越說越氣,不知道怎麼會說到昨晚的時候,想到自己在夢中分明看到他對自己惡言相向,更是怒氣沖天。
「妖女,你是危害我大晉的妖孽,今日我要燒死你!」他站在高台之上,遠遠地與她相望,冷笑著。
「不要!不要!」她大叫。
他卻冷著臉,不發一言,手掌一揮,腳下燃起熊熊烈火。
「不要,不要!不要燒死我!我不是!我不是!」她大叫!氣沖天。
依稀想起昨晚的噩夢,都是他害的。
大聲道︰「你放心,我並沒有纏著你。是你纏著我,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服侍你!你有那麼多的美人,妃子,怎麼會多我這麼一個宮女呢?」
「你說什麼?」他眼中一寒,她的話仿佛一根根鋒利的銀針刺在自己心中,是那麼痛。更沒有想過,她居然不在乎,他將她放在自己身邊,就是要保護她,她卻不識好歹,說什麼不稀罕。既然如此,他冷笑,聲音出奇地平靜。「既然你不稀罕,那麼你就到這宮中最累的地方去吧!」
「縱然那樣,我也情願!」她跟她針鋒相對。
「你」猛然間,將她的肩膀狠狠地捏住,低下頭去霸道地將自己的唇印在她的上面。
「唔」她又羞又氣,他怎麼可以?盡管奮力地掙扎,卻難以動彈分毫。
「皇上!皇上!」福公公跑來,望著蘇婉,低聲朝著他說道︰「皇上,太後娘娘有旨。」
「福公公,怎麼了?什麼事情?」他望著福公公,眼中神情依然如萬古不化的堅冰般冷漠。
「太後娘娘懿旨︰宣蘇婉姑娘覲見。」
「什麼?」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