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頭好痛!」蘇婉扶著頭,慢慢起身,卻觸到了一雙柔情如海的深眸,那是——弘熙帝。
「怎麼是你?」她正要掙扎地坐起來。他有些嗔怒︰「不要起來,你還沒好!」
「沒好?」蘇婉蹙眉,卻覺得身子軟綿綿的,絲毫沒有力氣。方才模到了頭部好像被東西包著。「我怎麼了?」
「你——明明不會喝酒,為什麼自己一個人喝酒呢?」他皺眉問道。
「我?喝酒?」蘇婉沒有一點印象。她細細地回憶著,終于想起來了,是了,昨晚齊甜兒回來說,他不能來了。
想到他去了麗妃那里,居然沒有到這里來。心里面想著他居然用那種手段欺騙自己,忍不住動氣。道︰「你怎麼來了?」
「怎麼?生氣了?」難得他居然一臉的好心情。「不是你要我來的麼?」
「可是……」她咬了咬嘴唇,當時他的確沒有回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又來了。
「既然你要見我,我自然是要來了!」他笑道,望著她清瘦的小臉,或許是失血過多的緣故,看上去有些蒼白。「你要找我什麼事情?」
「我……」想了想,他是九五之尊,自己若是這麼生硬地質問,他會不會暴跳如雷,馬上變臉,又要將自己關起來了?
看到她不說話,他笑道︰「你讓我來,是不是問我那玫瑰露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她不打自招,月兌口問道。
果然如此,他做出一臉無辜的模樣,道︰「真的是這樣!」
「你真的很無賴!」沉默了半晌,她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沒好氣地望著他。
哈哈大笑,心情大好。他促狹地望著她︰「我怎麼無賴了?那天晚上,似乎不是我逼著你喝的。而是你自己情願喝的吧!」
現在腦子里很亂,不過那晚的最初情景,自己還是記得的,的確是自己搶過了他手中的酒杯,他倒是沒有用強。
雖然如此,不過是他耍的小伎倆。
「都怪你!」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他,自己怎麼莫名其妙地成為他的妃子,怎麼可能住在這里呢?
「哈哈!怎麼樣?想起來了?那晚雖然是朕的一些手段,不過,還要你情願上鉤才對,你說是不是?」
「哼,都怪你!本來,我還想在這宮里安安靜靜,不為人知的待上三年,三年後我就恢復了自由身,毫無牽絆地離開了,誰知道你……」
她還沒有說完,他驀然湊過來,將自己的唇印到了她的上面。
好一會兒,她喘息著,將他推開。「你真不是好人!」
「听著!」他目光炯炯地望著她,握著她的手,「我不要你離開!我要你在宮里面陪著我!」
蘇婉身子一僵,難道他是來真的麼?
他啞著嗓子,將她擁入懷中,小心地將她的長發撥到耳後,低聲道︰「婉,你知道麼?在我很小的時候,經常會做一個夢。在夢中我經常會夢到一個衣著奇怪的女子,她總是那麼甜甜地朝著我笑。只要看到她的笑容,我就覺得很開心,似乎一切的煩惱都不復存在了。我曾經對著自己說。若是有朝一日,我見到了她,一定不計任何代價,將她留在我的身邊。」
蘇婉心中一動,他終于說出來了。
「呵呵,現在我終于見到她了。她就在我的身邊。」他輕吻著她的長發,將她摟得更緊。
「你……」她剛要開口,卻被他的手指按住了自己的嘴唇。
「噓!別說話!听我慢慢說。我知道你不是普通的女子,這個是我早就知道的。在嵐州城里見到你的時候,我被你的目光所吸引。只是,當時覺得你的目光熟悉急了,等回到宮里,卻驀然發覺,那個經常在我夢中出現的女子,居然跟你生得如此相似。」
「你知道麼?提鈴那晚,我見到的明明就是你!」他笑了,「可是,你卻那麼調皮!居然冒著別人的名字告訴我。當我看見那個女子,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定是被你調包了。」
「甄選的那日,那麼多美女站在朕的面前,擺出了各種吸引朕的目光。我知道那里面一定有你。所以,我有意做出為她們迷醉的神情,希望能讓你月兌穎而出,到朕的面前的時候,也希望你能夠說出那樣侍奉君王的話來。」
「我……」蘇婉想起了那日,香妃和麗妃跟前,他是那麼色迷迷的,有些生氣道︰「你明明就是一臉的**相,還怪別人!」她嘟起嘴,有些不樂意。
「呵呵!你呀,果然是跟別人不一樣。你到朕的面前居然說出了那麼好像的事情。你來到宮里面,就是為了要衣食無憂麼?難道成為朕的妃子是那麼一件困難的事情麼?」
你是帝王!自然是喜歡誰,就是誰?可是那麼多女人平均分配的話,都要好幾天才能侍寢。自己都沒有想過要當什麼妃子,自然沒有那樣取悅他的想法。
「你知道麼?你那麼說,真是讓朕很生氣。一個小小的宮女,居然如此膽大,直言不諱。不過,縱然你如何的不情願,朕見到了了,就決定將你留在自己身邊。」他認真地說道。
感覺到他語氣的強硬,她顫抖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曾經在庚那里麼?
「那晚,我很高興。因為朕的軍隊打了勝仗。可是,朕又很不開心!真的想一醉方休!」
她慢慢從他懷中起來,轉身望著他的眼楮。「我真的那麼重要麼?」
「婉,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我只想這麼擁著你,跟你說說話!」
再度將她拉入懷中。用力擁緊她。「那晚,我看到你居然出現在慶功宴上面,母後說讓你給皇弟敬酒,你卻沒有絲毫地猶豫,徑自走到庚的面前。我發現庚的臉色變了,我知道你們一定有事!一定有的!」他的身子變得僵硬無比。
她不語,低下頭,心中泛起苦澀的味道。若是有,或許吧,可是因為那一場大火,將自己同他的情意都已經燃燒殆盡,剩下的就只是不想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