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九流第一人 152 靈機仙子

作者 ︰ 岳秋

話音未落,雄渾之掌已朝岳秋面門而來。岳秋巍然不動,冷笑一聲,方要還擊,卻見一人已出現在他身前,為其擋下攻擊。

「住手!」來人一聲斷喝

「無恨,你!」華服公子有些愕然。那人回頭,岳秋定楮一看,不禁一愣,竟然是後無恨。

「你不在仙不歸呆著跑這兒來干嘛!」岳秋下意識出言,華服男子卻是臉色一變︰「你們認識!」

「王莽,他是我朋友,不許對他無禮!」後無恨回頭冷聲道,王莽見狀立刻堆笑道︰「原來是朋友,一場誤會,在下王莽,敢問兄台大名!」

「蒼萍!」

岳秋出言,後無恨沒好氣的看了他眼,又玩神秘,當然這話她只是放在心里。

「蒼萍兄樓上請,讓小弟一進地主之誼!」有雅間坐,岳秋自然不會推辭。

會賓樓的雅間每個都很大,裝修也是別具一格。酒桌上,岳秋三人寒暄一陣之後,終于切入了正題。

「此次蒼萍兄也是為了靈機仙子的道會而來麼?」王莽問道。

「沒錯,在下平日最愛湊熱鬧,聞得如此盛會怎會錯過!」岳秋微笑著和王莽打起了馬虎眼兒。

「哈,蒼萍,看來你也听說了靈機仙子冰肌玉骨的艷名了吧,既然你想去,那本姑娘就陪你去,保證給你找個好位置看美女!」後無恨嘿嘿笑道。

旁邊的王莽聞言頓時面露陰沉,他邀請後無恨多次都被拒絕,岳秋一句話沒說後無恨就要陪著去,這怎能讓他不怒。

「如此甚好,三人前去也好有伴兒!」王莽立刻說道。

以岳秋的聰明絕頂又怎麼會看不出他是在追求後無恨,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岳秋自顧吃喝,也不說話。

靈機仙子的道會吸引了無數的青年才俊,世家子弟。洛水源頭一艘巨大的畫舫之上,從四面八方趕來的賓客雲集此地。岳秋與後無恨、王莽三人來至舫中大堂之時,此地已是座無虛席。

岳秋以為三人沒地兒坐只能站著了,一名婢女模樣的姑娘來到近前,對著後無恨行了一禮道︰「後小姐,請隨我來!」

岳秋三人被帶到了船舫二樓的一個包廂內,岳秋仔細打量了一下,二樓總共有兩個包廂,從窗戶看下去正好對著中間的台子。

「後老板果然是有身份的人,竟然還有人安排包廂!」岳秋的調侃讓一旁的王莽嗤之以鼻,心中暗罵土包子。

後無恨白了岳秋一眼,沒好氣道︰「你就不用調侃我了,我們後氏在這東域還是有一定分量的!」

岳秋聞言笑了笑道︰「這二樓有兩個個包廂,另外一個里頭坐的都是什麼人?」

「包廂是為重要人士準備的,我也不知道,不過身份肯定都不一般!」王莽搶先道,岳秋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此時整個畫舫大堂的賓客都已落座,岳秋在人群中發現了青山主僕,他們二人與其他沒有座位的人站在了角落里,此時眾人都盯著大堂前方的台子,因為靈機仙子將會在那里與大家論道,

光雨灑落,彩霞繚繞。一道清麗身影從天而降,岳秋定楮看去,只見此人身著米黃紗衣套裙,肌白勝雪、風姿卓越、容貌極美。

在場的青年才俊無不痴迷,就連岳秋也沒想到天下間竟還有姿色不輸慕容秋水的女子。

「看呆了吧!「後無恨調侃一聲,岳秋苦笑。

靈機仙子環視一周,恬靜一笑道︰「感謝諸位賞臉蒞臨小女子的道會,此次道會意在以道會友,小女子只出兩題,請諸位共論。」

靈機仙子聲若黃鶯,眾人無不迷醉,紛紛稱好。

「第一題,道是什麼?「簡單四字,論道大會拉開帷幕。這是一個很大的論題,眾人皆想在美人面前表現自己的博學多才,現場氣氛熱烈。

「道乃通聖大道,只有得道才能踏上道之巔峰!」說話者乃是東域慕容世家的少主。

「道,藏于虛無縹緲之間,等待世人汲取,只有得道之人才能超月兌!」說話者乃是西域無罪城翟家少主翟風。

眾人各抒己見,對于「道」字的理解可謂千奇百怪。靈機仙子一直端坐台上,對于眾人論道也只是微笑以對。

包廂內,岳秋三人看著下面的場面不禁對美女的號召力感嘆︰「你覺得道是什麼?」後無恨突然問道。

岳秋聞言一笑,搖了搖頭︰「道,說不得!」後無恨白了他一眼︰「又玩神秘!」

「敢問靈機仙子以為,道是什麼?」一道男音從二樓的最左邊的包廂中傳出,聲音中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現場突然寂靜。

「沒想到他也來了!」岳秋心中思量,卻見場中靈機仙子見狀眉頭一挑,轉而笑道︰「先生以為呢?」

「哈,在下不懂道,所以才想請問靈機仙子不吝賜教啊!」

靈機目光流轉,嫣然一笑道︰「靈機也不知「道」為何物,所以才廣邀俊杰,共論大道啊!」

「那你我二人可真是蠢材,在場俊杰對于道都有自己的見地,唯有你我對道一竅不通!」包廂中的男人自嘲一聲,但是場下的年輕俊杰們又如何不知這是諷刺,出言男子修為遠在他們之上,否則又怎入得畫舫包廂,他都不懂,而自己卻在高談闊論,嘩眾取寵,所以一時之間竟然無人再發言了!

「先生一席話倒是讓在場的俊杰們不敢說話了!」靈機仙子沉聲嘆道,臉上笑容依舊甜美。

「哈,那是他們悟了!」包廂中的男子哈哈笑道,卻聞空間又有一個聲音響起︰「他們悟了,在下倒是迷茫了,靈機仙子,可否讓在下也論論這大道!」另一個包廂中,岳秋的聲音傳來,雖然不大但卻響徹全場……

站著角落的青山聞言一愣,沉聲道︰「吳老,是他!」顯然,他們是听出了岳秋的聲音。

左邊包廂中的男子見這個時候有人站出來,心中雖惱,但卻沒有說話。

「今日本就是論道會友,先生有話直說!」靈機仙子笑道,岳秋輕嗯一聲,緩緩道︰「在下認為道即是屎,屎即是道!」

此言一出,全場無聲,隨後突一陣哄堂大笑爆發,但唯獨兩個人沒有笑,一個是靈機仙子,一個是左邊包廂里頭的人。

岳秋輕咳一聲,笑聲頓止,隨後他繼續道︰「其實這是跟大家開個玩笑,其實在下也不懂道!」

台下噓聲一片,但是他們沒看見靈機仙子眼中的神采,似疑惑,又似驚喜。

「最後,在下有一言贈予仙子,知道之人從不問道,也不會講道,只有遇道才能知道,沒有遇道的人其實就是不知道,不說道並不是懂道,在下明白了,仙子呢?」

岳秋說完,靈機仙子頓時臉色大變,岳秋能夠預測,隔壁包廂里的人同樣如此。

「你說的是什麼,怎麼靈機仙子的臉都變了!」王莽見狀,急忙問道。後無恨則又白了岳秋一眼︰「繼續裝吧你!」

片刻之後,靈機仙子突然緩緩起身,對著岳秋所在的包廂微微鞠首道︰「多謝先生提點,靈機謝過!」

「哈,在下只是胡說,博眾人一笑,仙子不必當真!」

「不知小女子可有幸請得先生共飲一杯!」靈機仙子主動邀人喝酒,在場諸人不由大跌玉佩,王莽不解的望著這個場面,只有岳秋依然淡定。

「仙子,在下只是一個過路人,山水有相逢,我們有緣再見吧!」包廂之中,岳秋的身影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在畫舫之上。

靈機仙子想要挽留卻已不及,另一個包廂中,同樣一道流光竄起,緊隨而去。

「無恨,他他?」王莽吃驚的望著詭異消失在包廂中的岳秋。

後無恨冷哼一聲道︰「哼,知道你招惹了什麼樣的人了,他要殺你,你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東海之濱,兩道流光一前一後相互追逐,岳秋早知身後有人追趕,身形一頓,遙望來人。

「孔仁,你緊追不舍,想找我喝酒麼?」岳秋望著身前的儒衣男子,笑問道。

「岳秋,果然是你!」孔仁同樣在笑,二人就如多年的故友相見一般。

「你我二人以這種語氣談話似乎有點不和諧!」岳秋搖了搖頭。

「哈!」孔仁笑道︰「那不換一種方式如何!」話音未落,孔仁身形已驟然消失在原地,同時消失的還有岳秋。

東海之上,岳秋孔仁二人早知對方實力,試探只是多余,二人飽提全身元力,一上手便是驚天極招。

岳秋掌化陰陽,太極之意匯集無上佛式轟然對上孔仁的儒門的絕學。

「轟、轟、轟、轟!」第一掌,東海滔天!第二掌,風雲色變,第三掌,大雨傾盆,第四掌,天地倒懸。

連對四掌,岳秋與孔仁二人腳下竟都是一步未退,全憑根基化解對方雄渾的力量。第五掌,只見岳秋掌中四字真言閃動,另一邊,孔仁雙掌竟然化出夫子聖言。伏羲真言對陣儒門聖言,雙掌相交之下,岳秋孔仁同時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轟的倒飛而去,直到百尺之外才穩住身形。東海海底一道熾烈的熔岩沖天,落下之後,竟在海面堆成了一個小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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