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從玄黃穹臂出現,到那名皇元境強者隕落,再到雷電法陣被貫穿,這期間各個過程加起來還不夠三息時間,諸強甚至都沉浸在那名皇元境強者自爆的威能當中,畢竟玄黃穹臂堅比金剛,承受大半威能依舊屹然不動,可這些皇元境強者就不行了,單是掀起的氣浪就把他們折騰的手忙腳亂,一時間根本無法顧及其他。
等他們回過神來後,就見到雷電法陣被玄黃穹臂干脆利落貫穿的場景,偌大虛空除了雷電法陣被玄黃穹臂急速吸收,迸出的電光聲音,再沒一絲聲響傳出,就見呼吸聲都似不約而同地被調至幾不可聞狀態,氣氛一下子死寂的可怕。
「怎麼辦?雷電援兵明顯破界失敗了,我們」一名皇元境強者終于承受不住心中巨大壓力,自言自語般看向身周諸強。
「呵呵,還能怎麼辦?」另一名皇元境強者慘笑一聲回答道「橫豎都是死,與其等待雷島援兵渺茫的降臨可能,還不如和此獸拼了」。
「唉,沒錯,別說是位面排斥力,就是界面之力也足以瞬殺我等,剛剛的法陣明顯在運行最關鍵的時候被硬生生打斷,若是來者實力通天還好,否則哪怕是神級強者降臨也不過是一具尸體了」一名白發蒼蒼,微微駝背的老者嘆息一聲道。
听到老者話語,其余皇元境強者不禁一陣騷動,這才意識到雷島援兵降臨方式的凶險之處,若是真如老者所言,來者在破界途中遭受玄黃穹臂這樣一擊,別說前來此界援救了,就是自保很大可能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另一邊,紫夜和玲瓏凝重地對視一眼,盡是擔憂不定。相比其他人,站在皇元境巔峰的她們更加清楚破界失敗帶來的風險有多巨大,那種擠壓力道會在破界之人氣餒之際陡增數倍,猝不及防之下就是神級強者也難逃隕落一途,畢竟破界舉動相當于和一個世界對抗,單憑一己之力取巧還有一絲可能,硬踫硬則完全是找死行為了。
「怎麼可能?區區區位面排斥力怎麼可能將您」
就在紫夜和玲瓏遐想之余,一個失魂落魄的聲音哆哆嗦嗦地響起,二人立刻扭頭看向了身邊的無涯,只見後者臉色漲紅地凝視著已經快被玄黃穹臂完全吸收的雷電法陣。十指繃得青筋畢露,體內散發出來的元氣隱隱狂暴不受控制起來。
「嗯,你倒是有點見識,有興趣來我聖堂嗎?不用顧忌身後勢力,這些事情聖堂都會替你解決」
似乎是為了應和無涯近乎盲目的崇拜,一個溫和的男子聲音在眾多皇元境強者耳邊響起,每一個听到這聲音的皇元境強者都感覺自己如沐春風,好像掙月兌了什麼冥冥中的枷鎖一樣,和人面黑鳥戰斗時疲憊不堪的身體。絕望無奈的心理,一瞬間都成了空,恢復了原本皇元境強者的傲氣,無畏。
「閣下不。前輩是在說晚輩嗎?」那名一語道破破界危機的老者深吸一口氣,對著身前的玄黃穹臂躬身行禮道。這一舉動立刻將諸強驚疑不定,四下張望的眼神聚焦在玄黃穹臂上。
「咦?神識也是出乎意料的強大啊,如何?只要加入聖堂。我保你有生之年踏入神級門檻」男子淡淡的聲音中有著一種讓人不自主去相信他的沖動,立刻讓躬身的老者激動的身體顫抖不已,聲音都有了絲絲扭曲。
「前輩此話當真?」也難怪老者將信將疑了。畢竟神級門檻簡直是天與地的差距,只要神級強者還有一絲理智存在,不和皇元境的對手一招對一招,理論上再多的皇元境強者也不敵一名神級強者,因為那質量差距已經無法用數量彌補了。
「 」老者話音剛落,玄黃穹臂數百米之巨體積刷地閃過幾道淡淡青光,不是一閃而逝,而是一閃重重疊疊,殘影逐漸淺淡。下一刻,玄黃穹臂通體顯現出縱橫交錯的細細裂縫,大大小小的土塊一起朝著四周散射出去,不多時整個玄黃穹臂就坍塌一空,只剩下最內部一股數米粗的玄黃地氣。
這股玄黃地氣筆直地伸向天空數百米,遠遠一看和一根金屬柱子極為相似,表面粘稠之極的流動感恍若靜止不動。接著這根玄黃地氣組成的柱子表面也出現了一道道浮雕般的青色裂縫。
若僅僅是裝飾,青色裂縫隱隱透出的光怪陸離自是十分美麗,不過下一刻,圍觀的皇元境強者就震驚地瞪大了眼楮,連一名皇元境強者自爆都無可奈何的玄黃地氣竟然被什麼東西同時斬成了成千上萬份,不過和別的氣體最終會消散虛空不同,一縷縷玄黃地氣直接慢悠悠地沉入地面,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沒有了玄黃地氣遮擋,之前出聲的那名男子便現出了身影,只是所有看到男子模樣的皇元境強者都露出一臉古怪神情,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事實上,男子的模樣確實比較另類,因為他是一個元嬰,一個青色元嬰,一個老氣橫秋的元嬰。
此嬰一身青色,連幻化的道袍都是青色,和一般人元嬰的嬰兒臉龐不同,此嬰就是一個縮小數倍的男子模樣,其上一根根發絲縴毫畢露,打成一個道髻,其余則放蕩不羈地披于腦後。
它一手負于身後,另一只手自肩膀處不知所蹤,看那斷面扭曲復雜,顯然是被極強力道瞬間撕扯所致。在它背後,四柄一指長的青色小劍成扇形懸空,劍尖朝下向內,仿佛和此嬰之間有著某種強烈聯系,不管它如何動作,始終保持相對位置不變。
「哼,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家伙竟然還敢在這里大言不慚,聖堂是你一人能做主的麼?」
「難道是破界時**被位面排斥力生生擠爆了?」
「不對,此嬰絕不是尋常元嬰,我沒有感覺到它身周有一絲元氣泄露」
「如此說來此嬰不是完全隔絕了天地同化之力?這怎麼可能」
一見青色元嬰,諸強立刻議論紛紛,最前面的白發老者也是從一臉激動中恢復過來,看著頭頂嬰兒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師尊,弟子」就在這時,被紫夜攙扶著,身體搖搖欲墜的無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一把甩開紫夜踉蹌著躬身行禮。
「好了,事情經過為師都知道了,你做的很好,涯兒」青色嬰兒僅存的右手隔空一抬,無涯身體便緩緩站直,蒼白臉色有了一絲紅潤。
青色嬰兒環視聖夜一圈,直到看見極遠處的一眾聖夜學生後神色才為之一緩,語氣淡淡道「鬼梟和葛離呢?為什麼我感應不到他們的氣息?」。不過沒等有人回答它便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這樣啊,確實是我的失誤」。
青色嬰兒話音剛落,右手猛地對著大地一屈一抓,就見凹凸不平的地面忽地炸起兩朵土浪,昏迷不醒的黑袍男子和紅褲腿壯漢元嬰從中飛了出來。
「堂主大人,屬下的身體」黑袍男子暫且不論,紅褲腿壯漢元嬰顯然是知道青色嬰兒身份的,一上來就哭喊著撲了過去。
青色嬰兒見紅褲腿壯漢元嬰萎靡不振的嬰體輕輕嘆了口氣,一團霧非霧,氣非氣,塵土般的東西從它口中噴出,頓時將迎面而來的紅褲腿壯漢元嬰包了個正著。(未完待續……)